「怎麼會……」我不覺得有些驚異,那天明明就跑掉了,根本就沒有人看到我,你出來的時候我的確是到了你看不到的地方,為什麼這你都……
「很好奇是吧。」聞祿看出了我的心思笑呵呵地說,「我想你嫁到慕容家,可能根本還不知道我南靖王到底是幹些什麼的吧,你只知道慕容是皇商,你可知道我聞家是人事!」
人事?什麼是人事,我從來沒聽說過還有這麼一個職業,現在企業裡面的確有人事部,如果拿到這裡來說,難道說聞祿是專門管理宮裡人員的流動!
我驚異的猛的一抬頭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得意洋洋的男人,「原來你竟然有這麼大的權力。」
「權利不大,但是我卻有所有宮裡人的秘密,包括你的。」我這才發現我小瞧了這個好色的男人,我本以為他只是個一無是處的色狼,沒想到他竟然有這樣的本事。
他繼續說,「你那天跑出來的時候,看到了梅妃的丫鬟如意,你要知道如意可是我一手栽培專門監視梅妃舉動的人,你慌慌張張的跑出去,她一眼就看出了有事。」
沒想到你竟然連如意都是你手中的棋子,我實在是很難想像這個宮裡到底有多少人還是他掌握下的輕薄機器。
「你別想了。」聞祿看出了我的心思,笑呵呵地說,「宮裡大到高力士,小到玄武門的小侍衛,沒有不是我的人。要知道沒有我的門路,他們怎麼可能進得了皇宮!」
「但我並沒有告訴別人……」我脫口而出,我發誓我除了慕容誰都沒說,我也可以發誓慕容並沒有把這件事情亂說出去,既然是個秘密有何必不能保守!
「你說了。」問路突然轉過身子來,表情剛才還是微笑,翻書一樣,迅速擺出了一張冷臉,「你跟慕容在西市口的皇家商號裡面說過。」
怎麼可能!他怎麼可能知道,我瞪著大眼睛看著他,這實在是太可怕了,什麼叫隔牆有耳,這才叫隔牆有耳,難道,這個傢伙就連慕容商號的……
「你想得沒錯。」他看到我驚異的眼神笑道,「在你們慕容家的商號裡,也有我的人,只不過這個人,我現在不方便透露。所以你們說的每句話我都知道。」
我的老天,這到底是個什麼狀況!書上說的東廠西廠,那些太監集團算什麼,真正的高手竟然就在我的面前,我甚至懷疑這個城市是不是所有的地方都有他的眼線。
「你很厲害……」我歎了口氣,我說的這是大實話,跟他比起來,我跟慕容簡直就是小孩子,而那些妃子之間的鬥爭全部都是小兒科,真的高手竟然在這裡……
「我本來也只是想害你一下,讓你當眾出醜也就算了。」聞祿沒有在意我的話,繼續自顧自的描述他的想法,「但是沒想到你竟然跟楊國忠也有過節。」
「我們沒有。」我搖了搖頭,我發掘我現在就像在看柯南電視一樣的幼稚,竟然坐在這裡聽兇手做殺人推理,我覺得我簡直就是快要被他逼瘋了。
「小蝶已經告訴我了,楊大人下午對你動手動腳的。我說的不錯吧。」他回頭看著我,眼睛瞇著,嘴巴揚起了深不可測的笑意,「而且你抓住了他分一個丫鬟的偷情。」
「是。」我不需要否認了,因為這些他根本就沒有看到的場景已經又人給他來了一次現場重現,而那個說到偷情的人,很可能就是那個慌張跑走的宮女。
「所以晚上,當你暈倒的時候。楊國忠提議送你,我本來是想反對的。」聞祿坐下來,喝了口茶,繼續說,「你要知道你怎麼也是我的弟媳婦,我自然要護著你。」
我一陣冷笑,護著我?我看你是恨不得我現在趕快被人強姦了人,然後拋屍荒野,你才心滿意足吧,既然事情都已經發生了,還要在這裡冠冕堂皇的編理由。
「但你在大典上對我的表現實在是讓我心寒。」他無奈的聳了聳肩,擺出了一副惋惜的樣子,「所以我就下定決心不救你。反正你也逃不了,就不如認命。」
「那慕容呢?為什麼後來你都出現了他還沒有出現?」我的腦海裡浮現出了慕容的影子。
無論怎麼說我都是他的夫人,再怎麼說他看到玉環回去就該知道鳳鸞宮只有我與楊國忠共處一室才對,但是他為什麼不來找我,而換成了你!
「他?」聞祿冷笑了一聲,「這也不能怪他,誰讓他不勝酒量,慕容鋒是是個精明的商人,卻不是個稱職的夫君,
玉環回去的時候,他早就喝的找不著北了,如果他真的想到了你的情況,那他也不會喝這麼多,怪只怪他長了個榆木腦袋,就知道錢,卻不知道謀。」
「你不怕我現在把你跟惠妃偷情的事情告訴陛下麼?」我冷冷的說,「要知道,如果陛下知道了你跟惠妃都得死,逃不了這個命運,與妃通姦是大罪。」
「當然你可以去說。」聞祿根本就沒被我說的話放在心上「如果你不怕我把今天的事情也公之於眾的話。」
我沉默。
「今天你要恨就恨楊國忠好了。我之所以部下這個局,無非就是要手裡有你的一個把柄,不然我怎麼能保證你不會到處亂說呢?」聞祿的眼睛瞇成了一條縫,咧著嘴。
「很好。」我點了點頭,我一直以為女人喜歡勾心鬥角,沒想到他不出手就算了,這一出手就讓所有的人全軍覆沒,「慕容呢?你們把他送回慕容府麼?」
「他啊……」聞祿又露出了一絲微笑,搖了搖頭,「我沒送他回去,至於他在什麼地方,明天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