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雲淨初難受地掙扎著,她全身似火燒一樣滾燙,歐天昊見她的臉出現一抹異樣的潮紅,才擔心起來。
「臭丫頭,怎麼回事?」他撫摸著她的額頭,好燙!
「我沒猜錯的話,她應該被注射了催情劑……」戴晟一邊開著車,一邊說道。
「什麼?!」歐天昊震驚無比。催情劑?!怪不得她這副色樣!
「我們剛打聽了下,淨初是千葉雷救下的,你貌似錯怪他了……」戴晟的弟兄已經將調查到的情況都反映給他了。
歐天昊禁不住滿頭黑線,可是一想到千葉雷抱著雲淨初以及看向雲淨初的複雜眼神,他心裡就極度不爽,連呼吸都堵得慌!
「應該是沈家豪夥同那些人綁架淨初的。根據監控錄像顯示,主謀是……」說到此處,戴晟故意頓了下。
「是誰?」歐天昊心急地問。不管是誰,他都不會放過!
「額……你淡定。」戴晟故意賣關子。雲淨初這樣子,還不是因為跟你吵架出來的。
「快說啦!」歐天昊耐不住性子了。
「韓安妮!」稍稍猶豫了下,戴晟才說出這個名字。
兩次綁架的主謀是同一個人,不知道歐天昊是什麼感覺。
「靠之!上次就應該毀了那娘們!虧這個傻丫頭還幫她求情!」歐天昊禁不住憤憤然,沒想到一個女人可以狠毒到這個地步。
「還有……據調查,拍賣會上,她還使出了伎倆想要淨初出醜……」戴晟一邊開車一邊不緊不慢地將自己掌握的信息一一道來。
「你別淨初淨初叫的這麼親熱好不好?!」歐天昊不滿地抗議。
「哇靠,那我不說了!」戴晟無語了,什麼時候歐天昊這樣小心眼了。
而後,就是一陣詭異的沉默……
「明天、給我毀了那婊子……」許久,歐天昊才幽深深地說道。
戴晟透過後視鏡,見歐天昊那張臉冷得像結了冰一樣,想開口說什麼又忍住了。
這小子真的淪陷了……
額,淪陷了,還死不承認!——
到家後,歐天昊將雲淨初輕輕地放到床上,看著她痛苦的樣子,他的心碎了一地……
「那麼決絕的要跟我離婚,要離開我,可是你就這個樣子嗎?!你排斥我,卻願意跟別的男人摟摟抱抱,你什麼意思嘛?!你平時不是很堅貞的嗎?現在怎麼這副德性了……」
歐天昊蹲在床邊絮絮叨叨地數落著嚶嚶呻吟的雲淨初,面對她的痛苦,他有些失措。
此刻的雲淨初,感覺靈魂已經脫離她的身體了,她的身體已經燥熱到麻木,散瘓的思緒緊緊的糾結著一些若有如無的畫面——很久很久以前的一個午後,剛剛練完鋼琴的小女孩被一個大哥哥帶到房間內……
之後、之後發生了什麼?她怎麼想也想不起來了?只覺得在一片死寂中,漫無邊際的無知與恐慌向她襲來……還有,隱隱的刺痛、鮮紅的血跡……
「純伊……純伊……」雲淨初喃喃地喚著一個熟悉的名字,額頭已滲出細微的汗珠。
剛要給雲淨初擦汗的歐天昊手猛然停頓了下,純伊……是那個男孩的名字嗎?
這個時候了,她記著的僅僅只有他?!
他歐天昊,在她心中,到底算什麼?!
歐天昊重重地放下手,隱忍著微微的怒氣,轉過身,不想再看她。
「純伊……帶我走……帶我走……嗚嗚……」驀然,她竟然悲慟地哭了起來,剛才還嫣紅的小臉,此刻慘白如雪。
她的眉頭緊鎖著,不知道她在意識癱瘓的狀態下,憂慮恐慌的是什麼。
「帶我走……帶我走……」她一個勁的重複著這幾個字,痛苦地表情彷彿此刻正置身在煉獄之中。
「在我這裡,你就這麼痛苦嗎?!」歐天昊見她如此,突然失控地咆哮道。
「純伊帶我走……帶我走……」然而雲淨初沒有任何反應,仍然哀求著要離開。
「你就死在我這裡吧!」歐天昊彎身將雲淨初抱起,直接走進浴室,將她丟進放滿冷水的浴缸後,然後關上浴室的門,不想再去管她,就讓她死在這裡好了!
歐天昊倒在床上翻來覆去地睡不著,他努力讓自己忽略浴室裡傳來的斷斷續續的哭泣聲,他遏制自己不去想雲淨初與那個男孩的事,可是,頭痛了,滿腦子都還是她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