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安俊正悠哉的躺在寬大的真皮沙發裡,等待著魚兒上鉤,電話鈴聲如約而至,比他預期的時間要提前好多,以此看出他對楚妍的關注程度,是很在意,在接到短信,第一時間撥打了電話。
那個小女人竟然騙他,什麼他有未婚妻,她和他只是一場該交易,若真如她所言,韓絕就不會願者上鉤了,他一定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可他依然來了。
焦安俊戲虐的看著手機上忽明忽暗的跳躍的號碼,在韓絕的心冷到極點的時候,才慢悠悠的接聽,「哪位?」
「韓絕。」韓絕報出名字,直接切入主題,「是男人就跟我單挑,何必為難一個弱女子,說吧,你的條件。」
「好,我要的就是你這句話,爽快,夠爺們。」焦安俊不得不佩服韓絕的膽識,二人雖然從沒正面交鋒過,暗地裡卻沒少較量,以他的名號,他不會不知,能這樣直截了當地,而不是趨炎附勢,他欣賞。
他既如此,自己再拐彎抹角似乎不夠爺們兒,於是交出底牌,「要想你的女人沒事,就把你得手的那塊地皮給我,這樣可保她好發無損的回到你身邊,否則,照片你也看到了,是怎樣的結果,你心裡更該清楚,現在她的安危就在你的一念之間,要不要,給幾日時間,你好好考慮清楚?」
「不需要考慮。不就一塊地皮嗎?用得著焦總這麼大費周折嗎?」韓絕當機立斷,沒有絲毫的猶豫,那塊地皮雖然對天龍有著非同一般的意義,也是父親三令五申勢在必得的,他卻不能顧及,現在的燃眉之急必須馬上把楚妍從魔窟中救出,多逗留一分鐘就多一份危險,他絕不允許她又任何危險,「不過,我要聽到她的聲音,確定她安然無恙。」
「需不需要畫面,就如剛剛的那條?」焦安俊沒想到他答應的是那麼的爽快,要知道那東西對天龍集團的份量,為了得到它二人背地裡拼了個各不相讓,最後投標終究應實力不足,讓天龍拿走。他卻沒有一絲猶豫的選擇了楚妍,那個看起來極普通的女人,在這一點上他望塵莫及,就算她是他唯一一個動過惻隱之心的女人,那也不能改變現在的心意。
「我警告你,如果敢動她一根毫毛,那東西你休想看到,我情願和它一起毀滅。」聽著他幾分戲虐,幾分威脅的話語,韓絕額頭的青筋爆起,冰冷的聲音順著話筒竄入焦安俊的耳中。
「一句玩笑,何必認真。」焦安俊冷冷一笑,身體已經離開沙發,走到楚妍所在的房間,看著捲縮著身體倚在真皮轉以上沉沉睡去的女人,心中有一陣說不出的情愫悄無聲息的滑過,聲音由不得低了一些,「她睡了。」
「睡了?」韓絕驚詫,這個女人在這種時候,居然能睡著?
其實楚妍只是在淺睡眠中,意識模糊,但是還在,聽到說話聲和輕聲的腳步聲,猛然驚醒,睜著惺忪的雙眸,睜睜的看著漸漸走近的男人,猛地從椅子山跳起來,躲在椅背後面,「你別過來,你要做什麼?」
恐懼的略帶嘶啞的聲音順著話筒傳進韓絕耳中,錐心的痛在身體上蔓延,他聽的出她的無助,她的害怕,這一切都個根源全來自他,「把電話交給他。」
焦安俊並沒打算馬上按著韓絕的意思做,而是不緊不慢的如獵取最可口的美食,那般一步步逼近,看著她驚慌倉促的表情,似乎是種享受,這樣的她能刺激到他的神經,下一刻她的恐懼的聲音,更會刺激電話那端的男人,使他更快的沒有一點猶豫的把他想要的東西乖乖的送到他面前。他不想成全,而是想毀滅,毀滅一切美好的東西,全部由醜陋代替。
「寶貝兒,跟我一起不好嗎?我會很疼你。」焦安俊在楚妍退的無路可退的時候,猛地捉住她的纖腰,不太溫柔的扯入懷裡,撞上他堅實的胸膛。
楚妍忍不住的一聲驚呼脫口而出,正傳入那端韓絕的耳中,那熟悉的聲音使他神經一下子繃緊,他不知道焦安俊要怎樣,這種總看不到抓不著的感覺使他備受煎熬,他討厭死了這種感覺,他心愛的女人正受著比他更大的煎熬,他卻無能為力,只能被動的等。
焦安俊一隻手拿著手機扣住她的腰,另一隻手在她身上遊走,那滑軟如絲的觸感很美好,讓他愛不釋手,聲音如絲的竄入楚妍耳中,同時也傳到話筒對面韓絕的二中,他就這樣一言一行牽動著兩顆忐忑的心,「韓絕說他根本不在乎你,你的死活和他無關,看來這次賭注,是我輸了,怎麼樣?做我的女人?」
楚妍身體僵直的任由罪惡的手遊走於她的身體,悲哀的別過頭,垂眸掩飾住嚴重的傷痛,果然不出她所料,他愛的還是陸小慧,她只不過好似供他消遣的獵物,在寂寞是尋求一點刺激的玩物,心,深深的被刺痛,揚起臉,已是一臉燦爛,「我說過,你不信,現在得到證實了,是不是該放我離開了?」
「既來之則安之,何必急著回去,你不覺得我這裡缺一個女主人嗎?」焦安俊深一步誘導著她的思維,期待她的回答是他所期待的,修長的手指挑起她的小巧光潔的下巴,使她正視自己。
「我不適合。」如他猜想的,她斷然拒絕了。
焦安俊心裡隱隱的失落和悲傷,「成為我的女人就這樣為難你嗎?你情願做一個情人,也不願做我明媒正娶的女人?」
「你錯了,我和韓絕只是一場交易,不存在一點感情,更稱不上情人。」楚妍正色,一字一頓的糾正著他的思維,他的說法會侮辱她,會讓她痛恨自己的有眼無珠,明知道不可能,竟然真的動了請,這算是上天給她的懲罰嗎?他對她從來都是戲虐,就連那眼神從來都是輕佻的,那般的輕浮,而,面對陸小慧的時候,卻是不同的,她受傷時,他看得出他的緊張,在意,那份特有的關切,是她從來不曾得到過的特權,永遠得不到的專屬。
「你這樣無情,他會傷心的。」焦安俊好意的提醒,拿捏著已經收到了他預期的效應了,才把手機放到楚妍耳邊,「他要給你說話。」
楚妍頭有些發蒙,一時不明白他口裡的他是誰?
當熟悉的聲音傳入耳中的時候,怔住了,韓絕,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