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妍鬱悶的躺在總裁辦公室套間的大床上,哪都不能去,沒有扣子的仔褲,一活動拉鎖就會滑落,只好耐心等待著韓絕拿來能換的衣服救她。
不受控制的總是妄加猜測他們在一起的情景,可能會發生的事情,現在他們在做什麼?陸小慧會不會小鳥依人的倚在他的懷裡?而他也會同樣的深情款款的看著她。
在他們訂婚那天,她分明看到了那對天造地設的一對璧人,一往情深的對看著,那時她的心好痛。當時她不知道什麼原因,而現在她知道了,是因為愛他,她一直否認,迴避的感情,其實一直被她積壓在內心最深處,而現在很明顯,她在吃醋。
心情越來越煩躁,為了轉移注意力,她閉上眼睛開始很專注的數羊,一隻,兩隻,三隻……在數到一百隻的的時候,慢慢睡去。
不知睡了多久,被枕邊的手機鈴聲震醒,睡眼蓬鬆的一通亂摸下,終於找到震個不停的手機,慵懶的瞇著眼睛接聽,「喂,哪位?」
「我是喬曼,你有時間嗎?我們見個面。」喬曼小心翼翼的試探的問著,「還有那天的事真是對不起,我帶子允向你道歉。」
一句順口而出的子允,叫的溫軟而自然,一聽便是愛人間的稱呼,楚妍真的很為她高興,更沒想到她會這麼快約見自己,還是親自打電話,這樣的驚喜叫她有些頭昏,完全忘了自己現在的狼狽樣,根本就無法出門,不假思索的一口答應,「好的,我馬上過去,你等著啊。」
在奔到門口,拉鏈滑落,腰間一鬆,才低頭看去,驚得連忙縮回推門的手,懊惱的跺了一下腳,「小曼,對不起,我有事了,現在不能過去,等處理完了我再去見你,好嗎?」
「好的,你忙吧。」喬曼爽快的答應著,掛了電話。
看看手機的時間,已經是下午五點多了,也就是說她已經睡了一天了,期間沒吃沒喝,而最可氣的是韓絕竟然一去不回頭,明明知道她現在的狼狽樣子,還留在陸小慧身邊那麼久,也不擔心她的情況,會不會餓?
氣憤的撥了他的電話,手機裡傳來好聽的女聲,「您好,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楚妍瞪著黑屏了的手機,一陣運氣,成心的吧?他在和每個女人在一起的時候都有關機的習慣嗎?真是氣死人了。
明明知道他們身份的懸殊,家世的差異,還有有錢男人怎會真的愛上她一個窮丫頭呢,只不過想換換口味,找些刺激罷了,他真正在乎的還是陸小慧,一個電話就能把他拖離自己身邊,欺人太甚了。
手機再次響起,楚妍還以為韓絕良心發現了呢,打開一看是個陌生的號碼,「喂,你好。」
「小研呀,我是哥哥,你出來,我們見一面,我在……我在一個酒吧裡,我看看是什麼名字啊,服務員……」聽見電話那頭楚家安在詢問服務人員。
竟然是楚家安,他是從哪裡弄到自己電話的?聽他說話舌頭都打圈,肯定是沒少喝,而且,醉了,他和自己見面一定沒有好事,索性直接掛掉。
隨後,接連幾個電話,楚妍乾脆無視。
在韓絕趕往醫院的路上,接到了潘軍的電話,得知陸小慧因想要見自己的心急切,偷偷離開了醫院,來找自己。但是她已經失去了記憶,怕會出什麼事情,無法跟自己交代,所以在發現她不再病房的時候急忙跟他取得聯繫。
韓絕急忙往公司打了電話,經詢問,得知她並沒有去公司。
心中著急,不想一波不平,一波又起,整個人陷入混亂中,竟把辦公室裡窘迫的等待自己的的楚妍給忘了。
第一個想到的是家裡,也許她會回去,除了那裡,她應該沒有可去的地方了。
車子在別墅門前停下,剛跨下車,就撞上正要出門的母親,披頭蓋臉便問,「媽,小慧回來了嗎?」
「她不是在醫院嗎?」看著兒子風風火火的一副火上房的模樣,曲艷嬌皺了皺眉,「你來的正好,我正有事找你。」
「她從醫院跑出來了。」聽母親的口氣便知,陸小慧並沒有回來,轉了身拉開車門就要走,在剛要跨進去的時候,被曲艷麗喚住。
「你隨我進來,我有話給你說。」曲艷嬌不容置疑的吩咐著,率先轉身走進大門。
韓絕極不情願的關上車門,跟在她身後說著,「媽,有事稍後再說不行嗎?小慧身體帶著重傷,萬一出了什麼事怎麼好?」
「她不會有事,她哪捨得丟下你,讓自己出事呢?」曲艷嬌漠然的說著,並沒有停下腳步,韓絕也無奈的跟在她身後。
走進房間,曲艷嬌在沙發上坐下,韓絕站在門口沒有要坐下的意思,苦惱的擰著眉,很無奈的焦慮的說著,「可她失憶了,很可能因為迷路而發生意外,而且她身上的傷還沒有痊癒,我必須馬上出去找她。」
「可她記得你不是嗎?」曲艷嬌揚起頭看著兒子的擔憂和慌亂,這個女人哪值得兒子如此,一個沒有生育能力的女人,還算什麼女人,即便是已經訂了婚,她也可以隨時取消婚約,她要為他們家的後代著想,可她偏偏沒有忘記韓絕,可想她對他的愛已經深入骨髓,更會抵死的糾纏到底。
「媽,您對小慧為什麼總是這麼刻薄?怎麼說她現在還是我的未婚妻,看在我的面上也要善待她才好。」韓絕很不滿母親的態度,也有一些不解,她雖然一向對大陸小慧極為嚴厲,但也不至於這麼的冷漠,尤其是車禍以後的她,這是怎麼了?
「我要告訴你的是,為了不至於傷害她,在她面前決口不要提你們訂婚的事,這門婚事就此作罷了,當年你們的婚禮鬧得沸沸揚揚的,所以,你馬上在報紙上發一份解除婚約的啟示,也好讓世人知道,給你再另尋一門適合的親事。」曲艷嬌平靜的說著,聲音沒什麼起伏,也不似在商量,而是在轉告,更似說著一件極普通的事情。
「這怎麼可以。」韓絕沒想到母親會提出這樣的要求,雖然這也是自己所希望的,只是背著她做這些事情顯然有些卑鄙,他不能苟同,最起碼,要在她恢復記憶後,先是一愣,後不滿的皺著眉,「為什麼突然會有這樣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