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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寒辰握著她的手腕,視線觸及那淡淡的血絲,心一陣陣抽痛,他的心有點慌,有些不知所措。
雅琪趕緊抽回自己的手,欲推開車門。
蕭寒辰伸出手將推開的車門再次重重的拉回,然後毫不猶豫的將安全帶繫在雅琪的身上,這個該死的女人!今天一定要聽他的!
他容許她胡鬧,容許她打罵自己,卻不能容許她對自己的身體那麼殘忍。
「你——咳咳——幹什麼?」雅琪怔忡的看著他略微顫抖的手,捂著嘴咳嗽,她要回家,她要回家喝水吃藥。
「去醫院。我們馬上去醫院。」蕭寒辰的心中陡然升起一股害怕,無禁止的蔓延到全身每一個細胞。
她不能出事!剛才的血跡一陣陣揪著蕭寒辰的心。
他迅速發動車子,蒼白的手指節緊緊握著方向盤。
車子迅速駛向道路上,急速奔馳。
雅琪沒有力氣反抗與爭執,她倚靠著車靠墊,半闔著眸子看著他緊張的側臉。
輕輕咳嗽著,喉嚨裡總是迴盪著一股血腥味,她是不是要死了?
雅琪努力克制著咳嗽的欲、望,只能低低的咳著,她覺得自己整個肺部都因為劇烈的咳嗽和刻意的隱忍而輕微的疼痛。
車子一路飛奔,抵達醫院。
蕭寒辰不由分說的將雅琪打橫抱起,匆匆趕往醫院。
她摟著他的脖子,近距離的看著他緊蹙的眉峰,略顯虛弱的開口,「放——咳咳,放我下來。」
蕭寒辰加快腳步,只是略看了雅琪一眼,「我求求你,不要說話可以嗎?馬上就可以看醫生了,你會沒事的,沒事的。」蕭寒辰的聲音有些哽咽,眼圈微微紅了。
雅琪默默的將頭依偎在他胸膛上,她可以明顯感受到這個曾經如此冷漠,如此薄情的男人在害怕,他怕什麼?怕自己死去嗎?
每個人不都要死嗎?只是早晚問題,如果心都死了,還有什麼可以懼怕?
雅琪苦笑著,再度輕咳著。
* * *
安靜的長廊走道裡,迴盪著一種悲傷的靜默。
雅琪默默的看著坐在對面的男人,他低垂著頭,雙手十指相交,眉宇間籠罩著淡淡的悲傷與焦急。
他比她更加害怕?蕭寒辰你在怕什麼?死亡也許正是一種解脫不是嗎?
蕭寒辰的心底止不住的顫抖,等候檢驗報告的過程如此的折磨人,他既期盼時間流逝,知曉她的檢查報告,又害怕蒼天同他們開玩笑讓她出什麼事情。
他沒辦法宣洩自己的痛苦,更無法道出自己的緊張與焦急,唯有靜默而坐,任時光流逝,時間分分秒秒流逝,蕭寒辰卻將所有的可能都想遍了。
無論如何,他都不會再離開她的身邊。
「蕭先生,你太太的檢查結果出來了。」護士出來通告著,瞬間將蕭寒辰的心提了起來。
雅琪默然的坐著,不想動,她不想知道結果,或許是害怕,或許是逃避。
「在這裡等我。」蕭寒辰跟隨著護士走進醫生的辦公室內。
半響後,蕭寒辰低垂著頭走了出來,一言不發的站在雅琪的面前,靜靜的注視著她。
他的眼神裡佈滿了血絲,甚至有些悲哀。
雅琪心悸,難道自己真的得了不治之症?她還剩多久的時間?
雅琪的心沉了,不敢問,只能垂著頭,緊緊的握著自己的雙手,手心竟然沁出了薄汗,許雅琪,你不是無所謂嗎?你不是不怕死嗎?為何此時這般的失落,這般的害怕?
蕭寒辰將雅琪拉了起來,雙手張開,將雅琪緊緊抱在懷裡。
他伏在她的肩頭,他胸口的緊張與擔心漸漸的平息,緊緊抱著她,彷彿要將她揉入自己的體內,一輩子永遠不放手。
他害怕她會再次離開自己,幸好醫生只是說:感冒拖太久,引起的肺炎。
這個世界真是多變,前一刻他緊張害怕失去她,這一刻卻欣慰自己能抱著健康的她是多麼幸福的事情。
蕭寒辰緩緩勾起嘴角,手掌穿插在她的髮絲中,輕輕撫摸著她的後腦勺。
「曉芙,你知道我剛才多怕嗎?我覺得自己的心臟都要停掉了。」
「還好,醫生只是說你得了肺炎,只要注重飲食和治療,是可以健全的。」
他悠悠吐息,一顆心終究放下。
雅琪愣了幾秒,呃?肺炎?
她一把推開他,「那你一副我馬上要死的表情幹什麼!」
她憤憤罵著,責怪他悲傷的表情。
雅琪轉身,鬱悶的輕咳了一會兒,她還以為自己不剩多少日子了,他那個樣子就像是臨別的擁抱。
蕭寒辰低笑著,從身後摟著她,下巴摩挲著她的髮絲,唇邊勾勒淺笑,「我以為你不怕死。」
雅琪無奈的白了他一眼,恐怕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真正做到不怕死吧?就算她以為自己的心死了,她以為死亡是多麼平常的事情,可終究是到了絕望的那一刻,到了確定自己死亡的那一刻,還是會本能的害怕。
還是眷戀這個世間太多的東西。
她不是不怕死,只是單純的以為死是一種解脫,也許,死亡真的是痛苦的解脫,但是人類不是還有更多的選擇嗎?
她可以選擇死來解脫,也可以選擇離開來解脫,一切的一切都掌控在自己的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