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芙用力的扭動著身子,蹬腳擺手,死命掙扎卻絲毫不抵男人的手力。
「媽的!不要動!臭娘們!」一個男人出言暴吼著。
「啊——放開我!」竇芙仍不死心,費力掙脫。
兩個男人嫌煩,相互使了使眼色,同時鬆開了手,將竇芙以優美的弧度往一旁的泥坑丟去。
啊——
重重的跌進泥坑,污水四濺,冰涼襲上心頭,疼痛讓意識全然清醒。
竇芙狼狽的趴在泥坑裡,掙扎著站了起來,早就破碎不堪的禮服被泥水染成了狼狽不堪的風采。
污濁的水沾濕了頭髮,因氣憤而顫抖的竇芙奮力的從泥坑裡爬了出來。
哈哈哈——
男人見竇芙狼狽不堪的模樣,哈哈大笑起來。
笑!讓你笑,最好是被你的口水嗆死!竇芙暗暗在心裡咒罵,緊緊咬著下唇,不允許自己示弱哭泣。
趴在泥坑邊緣,大口的喘息,這些人渣根本就不把她當人看,是不是要死了?為何覺得喘息如此急迫?如此害怕?
她還沒喘息夠,手上便傳來一陣力量,男人將她的雙手扳向背後,用麻繩緊緊捆綁,一圈圈,將麻繩印上細嫩的肌膚。
「放開我!」她有氣無力的嚷嚷,已經沒有再多的力量去反抗什麼,只能忍受著手上傳來的刺痛,粗糙的麻繩似乎陷入肉裡。
男人將繩索綁在樹上,蠻力一拉,將竇芙懸吊在樹上!
啊!
一陣頭重腳輕的懸吊感襲來,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在倒流直直衝向腦袋。手上傳來的一陣要命的疼痛,讓竇芙緊緊咬牙,額頭沁出晶瑩的汗珠。
她全身的力量都靠著手上的繩索來支撐,頭朝下的感覺讓人噁心昏眩,胸口處襲上一波波難受的悶痛。
竇芙緊咬牙關,忍受著強烈的疼痛感,是不是要死了?她竇芙活了十七年就這麼死去嗎?
唇邊綻放著淒涼的笑意,淚水靜靜的從眼角滑出,疼痛感讓她的意識處於模糊階段,腦海中渾渾噩噩的浮現一張滿是嘲諷戲謔的俊臉。
為什麼會在此刻想起他?難道在死的時候她最想見到的人是那個永遠不會喜歡自己的男人嗎?想及此,竇芙的心裡泛起酸意。
他很討厭自己嗎?如果她死了,他就不會每天那麼煩躁了,會不會開心一點?
一幕幕的回憶湧上腦海,他的每一個表情,每一句嘲諷的話語歷歷在耳邊,酸澀一波波縈繞心頭,堅強的淚水最終還是跌出了眼眶。
蕭寒辰,我們還有機會見面嗎?
苦澀淒涼的笑容浮現唇邊,她為蕭寒辰感到開心,他終於甩掉她這個大麻煩,竇家終於甩去她這個大包袱!
「你說這女人是不是瘋了?還笑得出來?」
兩個男人看著竇芙詭異的表情,竊竊私語。
「誰知道呢,管她那麼多,是嫂子讓我們帶她出來的,我們先走吧。」
刺眼的陽光從細碎的樹葉縫隙中直直的照射著竇芙,時間滴滴答答流逝,白嫩的手腕上早已被粗粗的麻繩勒出了條條刺眼的勒痕。
眩眼的日光讓她的意識漸漸的模糊,手上的疼痛興許是早已麻痺,她只覺得自己飄忽在死亡的邊緣。
就在這個時候,一陣輕巧的腳步聲漸漸的靠近。
竇芙瞇著模糊的雙眸看著那一張如此熟悉的妖冶笑臉。
她,好像——
竇芙瞇著眸子,困難的看著站在樹下的那張美麗得無可挑剔的臉蛋。
「怎麼?不認識我了?」顧可欣勾起一抹戲謔的笑意,她說過,不是她死,就是這個丫頭死!沒有人可以分享她的辰。
熟悉的聲音,熟悉的臉蛋,竇芙的意識開始清晰,唇邊浮現淡淡的笑意,原來是顧可欣,這個女人真的好可怕,此刻她的笑臉比死神還要猙獰。
看著竇芙唇邊的笑意,顧可欣怒了,上前一把拽著竇芙的頭髮,狠狠的拉扯。
「啊——」猛烈的拉扯感湧向頭皮,她被倒掛在樹上,還要承受頭皮傳來的疼痛,疼得眼淚都不由自主的往外沁。
「你笑什麼!很得意嗎?看看你現在這個鬼樣!你以為辰還會喜歡你嗎!」顧可欣近乎瘋狂的尖叫著,唇邊的笑意幾分扭曲。
「我——我笑你比惡魔還醜陋!」竇芙咬咬牙,憤憤的還擊她。
顧可欣心裡的憤怒瞬間被刺激到巔峰,從兜裡抽出了一把匕首,變態的笑道,「看看我們兩個誰要丑一些!」
看著她手裡的尖刀,竇芙的心一陣緊縮,掙扎著,卻無法掙脫那緊綁的繩索,尖銳的刀口放在臉頰上,一陣駭人的冰涼感讓她害怕。
「你就算毀了我容,蕭寒辰還是不會愛你的!你這個蛇蠍!」竇芙緊閉著眸子,尖叫著。
顧可欣一愣,憤憤的一巴掌甩向竇芙,
啪的一聲,她的臉頰上印上火紅的印記,唇邊破出鮮血。
「閉嘴!你這個賤人!給我閉嘴!」顧可欣憤憤的嚷著。
竇芙看著顧可欣接近癲狂的表情,唇邊勾起一抹不屑的笑意,難道愛真的是佔有嗎?如果不愛一定要用這樣偏激的手段來讓對方留下?
不!這不是愛!是變態!
顧可欣彷彿受了刺激一般,連忙從包裡裡抽出鏡子,照著自己的臉頰,鏡子裡出現一張絕美的輪廓,精緻而美麗的臉龐誰能比擬?
顧可欣滿意的笑了,笑聲略顯瘋狂,拿著刀重新抵在竇芙的臉蛋上,「你說,我要是在你臉上畫個叉,辰還會看你嗎?」
竇芙的心緊繃著,緊緊的咬住牙關,畫吧!就算沒有叉,他又何曾看過她?
「住手!!」
啊——
一聲尖叫,顧可欣手裡的刀掉落在地,她的手被刀疤男人反扭著。
「賤女人!你TM要壞了老子的生意是不是!」
男人吼著,一巴掌狠狠裹在顧可欣的臉蛋上。
顧可欣被一巴掌甩在地,仍死死的盯著竇芙,尖叫道,「我要殺了她!」
男人雙瞳一縮,走去解開竇芙的繩子,一鬆開繩索,竇芙就重重的跌落在地,摔得她嘶啞咧嘴的疼。
「等他們拿錢來,你就算把她吃了,我也無所謂,但是現在不要動她!老子我還靠她發財呢!」
刀疤男人粗暴解開竇芙手腕上的繩索,那些粗糙的麻繩磨破了皮,血肉模糊。
竇芙咬牙,疼得倒吸口氣。
手上終於得到解脫了,可是為何她的心那麼累呢?看著昏眩的日光,乾裂的唇瓣輕輕的發出『蕭』這個字節。
眼前一片模糊,耳邊再也聽不到那些讓人恐懼的笑聲與猙獰的目光。
蕭寒辰,你在哪裡?在哪裡?
PS:以下PS的話不要錢的,喜歡就多多推薦哈,有免費金牌的親就砸我吧,沒有就算了,米不贊成親們花錢去買,好好訂閱看文就夠了。麼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