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睛裡出現死灰一般的失落,沙啞道「你到底準備幹什麼?」
我抿嘴思索了片刻道「沒有什麼,就是一會把你肚子上的劍拔出來。等你摔得半死之後,往你身上撒上化骨散,然後讓你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從腳開始,化成一灘血水。」
棠知畫攥緊雙手道「你是皇妃,你不能殺人的。」
我冷冷的掃了她一眼道「唷?真不知道我是哪一位皇妃,皇妃不是都好好的在辰宮住著麼?」
她滿臉的淚水,狂笑出聲。我右手握住劍柄,稍一用力,貫穿棠知畫身體的長劍便被我拔出。她赤裸的身體急速下墜,重重跌在地上。
我落在她身邊,伸手將她扶起來一些,雙手從她腹部和背上的巨大傷口滑過,傷口瞬間冰凍,連傷口周圍的血液都結成了鮮紅的冰。
被傷口的刺痛一激,棠知畫從昏迷中清洗過來,愛憐的看著我,用力舉起右手,貼著我的臉「穆郎,不管你是男是女,我依然愛你如故。」
我從左手拇指上的扳指裡取出化骨散,灑在她雙足的傷口上,解開為她止痛的穴道。含恨道「你不該對我身邊的人下手。」
化骨散吞噬融化著她的身體,可是她似乎也並不覺得疼痛,也許是迴光返照的作用,她佈滿傷口的臉上綻放出艷麗的笑容「穆郎,我只是想跟你在一起。」
棠知畫眼中的熾熱讓我感覺那麼熟悉,不知為何心中竟有一絲於心不忍。她用盡全力扯住我的衣角道「穆郎,你會原諒我嗎?」
眼前又浮現起李喜來那活潑的身影,喉嚨間向是被灌了沙子「棠知畫,你的罪足夠讓你下十八層地獄。」
她無視了我語氣中的冷漠與仇恨,猶自追問道「如果下一世,我沒有犯錯,你會不會愛我?」
我連連冷笑道「棠知畫,我是個女人!」
棠知畫的雙腿已經被融得血肉模糊,嗚咽道「穆郎,若下世你還是女子,我就當個男子疼愛你。可好?」
緩緩取出腰上的蟬翼匕首,貼近棠知畫的耳邊道「若還有下一世,若你下一世是個好人,若你對我的愛還是至死不渝,或許可以。」
她嘴角蕩起一個淺淺的微笑,單純真摯如稚子。手中蟬翼匕首劃過,了結了她的生命。
狐狸站在門口看得真切,不解道「霂凝,像棠知畫這樣的毒婦,你何苦給他一個痛快。」
我的餘光不自覺的掃了夜軒一眼,淒涼道「她不過是一個被愛情操控的女人,她受的折磨已經償還了她的罪。如果不是唐冶的野心和推波助瀾,或許夢雨樓的慘事根本不會發生。」
「小皇帝,你可不要亂動唷」唐冶猙獰的聲音突然出現在院中,我心中一驚暗道不好。
我和狐狸急忙衝出正廳,見唐冶左手握著一管暴雨梨花針,右手握著一管黝黑的西洋槍。他手中的西洋槍正抵在夜軒的太陽穴上。
看來他果然是逃進了唐家堡地下四通八達的暗道,現在從假山後面的一個出口潛出來,趁眾人稍有鬆懈悄悄繞到了夜軒身後。
跪在地上的巡撫三魂不見了七魄,驚呼道「唐門主,你可不要亂來啊!這位可是真龍天子!」
唐冶「咯咯」一笑,收起了左手的暴雨梨花針,掏出一個小瓶子,遞給夜軒道「皇帝,你自己拿一顆出來吃。」
我微瞇著眼睛,怒意滔天道「唐冶,你這是誅連九族的死罪!你給皇上吃的什麼藥!」
唐冶誇張的掩嘴一笑道「難道是唐丸子?當然是穿腸毒藥咯!」
我恨的幾乎想把現場的唐門所有人碎屍萬段,振聲道「夜軒,你要是敢吃,我這輩子都不會再見你了。」
唐冶搖搖頭道「嘖嘖嘖,我說寒家小妹,你現在還沒有把狀況弄清楚唷?他要是不吃,我會讓他現在起就再也見不到任何人!」
夜軒沉默的打開瓶子,從瓶子裡抖出一粒藥丸,竟然是子午拘魂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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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大家多天的投票……我發現,大家最喜歡的還是夜軒。
哎。既然如此,便只能讓他犧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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