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綠鄂說了之後。我大概對這個時空有了一些瞭解。這夜煌王朝其實跟現代的中國差不多大。人民生活的安定富足。雖然邊疆偶有戰事,可是都會在短時間內平定。國家實行一種類似於科舉的制度,也可以由大臣舉賢。最後都要由皇上親自出題審核。
我並不知道丞相爹爹到底跟皇帝之間是什麼關係。如果丞相爹爹帶著打壓皇權的心思,這皇帝一定會想方設法除掉他的吧。想到這裡我又開始憂心忡忡,如果皇帝只是要利用我來拉近丞相爹爹。那這場政治婚姻對我而言有任何的意義嗎?如果我逃婚,恐怕皇帝更加有處罰丞相爹爹的理由了。我記得在古代抗旨不尊是極為嚴重的罪。會不會像電視劇裡面一樣動不動就誅九族啊?
心裡越想越亂。任由綠鄂在我臉上,頭上搗騰。難道我來到古代就是為了當一個政治的犧牲品?蔡小小跟我一同出的車禍。也不知道她怎麼樣了,如果她不執意送我回家,也許就不會遇上車禍了。從小我就一直覺得,如果一個人受傷致肢體殘廢那就真是生不如死。心裡不禁又對蔡小小懷抱幾分歉意。
由綠鄂引著我去飯廳用膳,一路上穿過無數曲折的迴廊和亭台樓閣。只覺得這裡的華美和精緻比起電視劇裡面的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各處園子裡皆開著各種花卉。很多都是我沒有見過的,但都是香花。一陣風伴著細碎的花瓣吹拂過來。
廣袖裡灌滿了風,我迎風停下來,看著緩緩落日的斜陽。一身純白繡流雲的衣裙被風撩起,掛在肘間的羽衣也隨風飛起來。我多希望自己能就這樣飛起來,回到父母的身邊。
突然想起一首詩極為應景,人到了古代思想也改變了麼?居然想起古詩來。
人言落日是天涯,望極天涯不見家。已恨碧山相阻隔,碧山還被暮雲遮。我輕輕的念出這首詩,如今還能怎麼辦呢?不過是走一步算一步罷了。也許這些詩詞有朝一日還能幫到我,一會用完膳回去查一下這個時空有些什麼詩人,不要借用了已有的詩句。到時候就下不來台了。歎一口氣,復又跟著綠鄂緩緩向飯廳行去。
「爹爹。娘親。凝兒來了。」我照著綠鄂教我的行了一個萬福。綠鄂在旁邊提醒我,坐在爹爹左手邊穿淺粉色繡芙蓉羅裙的是二姨太,而坐在二姨太旁不停擺動著紫金絛花護甲的妖冶女子就是三姨太。我暗暗記住她們長相,又恭順的行了萬福。「二娘好。三娘好。」隨後由綠鄂服侍著入座。
只見在座還有一位面容姣好的女子。穿的是一件團花鵝黃的對襟長袖衣衫。雖然是好料子。可是卻略顯舊了。我對綠鄂使了一個眼色,她遂附耳對我說。「這位是小姐的遠親表妹,名諱是蘇小小。一月之後會與小姐一同入宮選秀女。」
小小?我心裡一驚。難道是蔡小小和我一同穿越來了。可是看她沉著的表情又不似才來到陌生地方的手足無措。一會尋個機會試探一下自然就知道了。
「老爺。今日是府中大喜。凝兒和小小都大病初癒。理應好生慶賀一番。」二姨太溫婉的開口。眼波流轉的看向丞相爹爹。
丞相爹爹點頭允了,說了開席,下人們開始上菜。忽有聽他說道:「我已經差人送劉太醫回宮了。你們兩人一同落水又一同醒來,雖然劉太醫的醫術是有口皆碑的。但這失憶之症可該如何是好?」
聽他的意思,看來這蘇小小也是稱自己失憶了。她很有可能就是蔡小小。口中又寬慰道「爹爹請放心。凝兒與小小表妹定盡快記起所有事情的。」
聽我這樣說。丞相爹爹的眉頭又放寬了些。一家人這才熱熱鬧鬧的開始用膳。所有人都對著我噓寒問暖,我明顯感覺到二姨太和三姨太甚至不怎麼搭理蘇小小。她似乎若無其事,並沒有感覺到被冷落。我撿了一個空當,給她夾了一片竹筍,低聲說道「小小表妹,反正我們藥方都是一樣的,不如一會用完膳就去我那邊坐坐,省的下人們還要分兩處送藥。藥涼了自是會影響藥效的。」
她抬頭看著我,溫婉的對我笑笑,說道「謝謝凝兒表姐。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