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鳳宮中,君皓軒威嚴的坐在主座上,安琴和蘇貴妃坐在一旁旁聽,王貴妃站在堂下。朝鳳宮是皇后處理後宮大事的地方,這裡的設計有大理寺的形式,案桌、各類型器。
君皓軒眼神凌厲的說道:「王明珠,你可知道你做了什麼?」
這一齣戲,也是殺雞給猴看,一是警告王貴妃,二是警告蘇貴妃別有任何動作。
「表哥,我做錯什麼事?令你如此生氣?」王貴妃一臉無辜的樣子。
真是欠揍,她在心中腹誹道。
「還說沒做什麼?昨天那又是怎麼回事?」君皓軒不滿的說道。
「我只是……」王貴妃還欲解釋什麼,還沒有說完。
玉蘭搶著跪下說道:「要怪就怪奴婢,不關娘娘的事。昨日,我聽有位這邊服待的宮女說看到了三王爺和娘娘私約在沁心園,所以奴婢就告訴了娘娘,娘娘只是不想讓皇上臉上摸黑,所以才……」
「我看不是不想往我臉上摸黑吧?帶了那麼多人,好像是萬事俱備,只欠我們這個東風吧?」君皓軒傲氣凌人。
王貴妃見到這氣勢嚇得跑下了道:「奴家不敢!」
「你還有什麼不敢的?!蘇小玉,你說你怎麼知道的?然後和她一同去沁心園的?」君皓軒將險寒臉轉向蘇小玉。
蘇貴妃不禁打了個寒顫,如實道來:「昨日上午王妹妹派人來約我下午到她宮中賞花,然後便聽到她這奴婢說三王爺和娘娘私會,所以我就跟過來看看熱鬧,這件事,真的不關我的事啊……」
「別擔心,朕知道誰做的!表妹你還想說什麼?你難道就鐵定了朕沒有證據辦你嗎?還是你從實道來的好!」那眼神冷漠如冰,這樣的他,她還是第一次看見,不似往日的溫柔。
王貴妃還在做垂死掙扎道:「表哥,我沒有什麼好說的。我也沒有做什麼,何來坦白?!」
王貴妃的神態鐵定了君皓軒拿不出證據來。君皓軒大怒,從案桌上的盒子裡拿出一個細細小小的管子道:「你說說這是做什麼用的?」
王貴妃看到細小的管子一愣,又恢復了常態道:「表哥,這不是為難我嗎?我怎麼知道這是什麼?」心中早已暗罵,那個做事的人,簡直是個笨蛋!怎麼可以把這東西,遺留在現場?!希望別再有什麼了,王貴妃心中暗暗想道。
「表妹是不是在想,希望朕手中別再有什麼證據了?」君皓軒在宮中長大,閱人無數,只是一個小小的表情,他便會知道這人在想什麼,王貴妃那點花花腸腸怎麼能逃得過他的眼睛?
王貴妃一臉招牌式的笑容道:「我多說也無益,表哥既然不相信我,那麼就拿出證據來說明是我做的吧!」沒有一點害怕的意思,料定了他辦不了她,就算有證據!
「那個黑衣人,朕已經抓到了,她已經招了。朕想聽聽表妹如何解釋!」君皓軒此刻笑得很燦爛,令在場的人不免打了個寒顫。
這傢伙真夠陰暗的,明明知道是誰,還嚇人!她想道。
蘇貴妃不免拭去手心的冷汗,舒了一口氣,只要不誤會成她就好!
眾人不禁為王貴妃捻了一把汗,他會如何自製王貴妃,要是那時來的是哲,現在恐怕更恐怖吧?!
王貴妃波瀾不驚的道:「這與我又有何關係,是那人血口噴人罷了!」
玉蘭淚流滿面道:「都是奴婢的錯,奴婢見娘娘這麼多年來都不得皇上的寵愛。現在皇后娘娘來了,皇上更是一眼也不看娘娘,所以奴婢才出此下策,沒想到卻害苦了娘娘。奴婢不求皇上、皇后寬恕,罪該萬死。娘娘是無辜的……」
玉蘭嘴角溢出鮮血,這忠心的丫頭,選擇了服毒自殺,只為了保護她的娘娘。王貴妃抱著玉蘭向下倒的身子道:「玉蘭……」
「娘娘,玉蘭不能再陪娘娘了……下輩子,奴婢還要陪在你身邊……」說完這句話,玉蘭去世了,一個人默默承受下了所有的罪名。
這時,太后和王太妃走了進來,顯然是專門趕路回來的,還沒有來得及休息一下使趕到了這裡,王貴妃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樣,嘴角淒然一笑。
大家向太后、王太后道過福後。太后道:「軒兒,出什麼事非要到朝鳳宮來處理?」
「有人用計準備將安安和夏雨哲約到沁心園來,幸好夏雨哲早就覺查到,聯繫了朕讓朕過去了。那人更狠了,竟然向室內散了春藥。要不是朕過去,後果可想而知?!」君皓軒說道這裡怒火中燒,冰冷的眼神看著王貴妃,彷彿要將她厄殺。
太后一聽便也知道了事件的來龍去脈,即心疼安琴,又可惜明珠。良久,太后做出的決定道:「這件事,哀家剛回宮已經聽說了。是玉蘭這丫頭一手策劃的,害苦了明珠,既然玉蘭這丫頭已經畏罪自殺,此事就不要再追究了。」
「母后……」君皓軒明顯不想如此輕鬆的就謝過王貴妃。
「軒兒,不要說了。讓哀家過幾天安心的日子吧,明珠,你也好之為之吧。哀家老了,也不想管那麼多事,只想過幾天清靜的日子。妹妹,我們回宮吧!」王太妃扶著太后離開了。
「皇上、皇后,既然事情已經明白了,我還告退了。」蘇貴妃帶著她那些宮女溜之大吉。
「蘭兒,我們走吧!」君皓軒拉著她的手說道。他在走到王貴妃身邊時,警告的說道:「表妹,好之為之!」
諾大的朝鳳宮中,只留下了王貴妃抱著玉蘭的屍體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