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是個好日子,陽光明媚。吉祥一大早就高興的跑來向她匯報道:「我剛剛去過戲樓了,第一節戲已經排好了。排得很不錯呢,今兒娘娘可以邀請太后和那兩位貴妃來看戲,風光一把。」
「這些日子辛苦你了,珍珠派人去邀請太后和兩位貴妃下午去戲樓看戲。」她笑著說道。這吉祥真不賴,這麼快就把戲排好了。
「我去戲樓子了。」吉祥高興的跑了出去。
下午她換上了紫色的衣裙,早早的便到太后殿去請太后了。
太后慈祥的拉著她的手道:「你這丫頭,這麼快便把戲排好了?」
「都是我那丫頭吉祥的功勞,她每日都在那裡。」她和太后一路到了戲樓子。
兩位貴妃見她們到來,便都福了福身。大家都按位次坐下了,台上的紅幕子拉開了。這戲樓子還是第一次看,設計很是華麗。台上的人都唱開了,依依呀呀的。
她偷偷瞧了瞧,太后看得正起勁兒,王貴妃始終是一臉微笑,蘇貴妃則是把不滿放在臉上。她嘴角輕勾露出了不易察覺的得意之色。
一場戲罷,顯然太后意猶未盡,太后稱讚道:「安丫頭,這戲真好看。是安丫頭寫的?」
「嗯。」她笑著就道。
「早就聽言皇后娘娘文彩非凡,太后不如我們賞花對詩?誰輸了誰喝酒,如何?」蘇貴妃挑釁的道。
太后慈祥的笑著道:「好,把公主們也叫到後花園中一起樂呵樂呵。今兒可要看見兩大才女斗文了。安丫頭,她可是我朝第一大才女,可還沒有人斗文鬥得過她呢。」
她笑呵呵的道:「既然蘇姐姐說了,那我只好應戰了。要是說得不好,可不要見笑。」
珍珠和如意可是為了她心虛不已。她們幾個先到了後花園,那裡擺設已經放整齊了。雖然是秋季,卻也開了許多不一樣的花兒。
不一會兒,五個歲數不一樣的女孩兒向這邊走來。個個衣著華麗,三個大一點的女孩,兩個小一點的女孩子。看起來最小的也有十歲,最大的大約有十六七歲的樣子。那應該就是些公主了。
公主們請過安便坐下了,歲數最小的那丫頭跑到她身邊道:「母后,我要和皇嫂子坐在一起。」
「好好,隨便你。十九真調皮!」太后寵溺的說道。
那丫頭便指使宮女拿了一張高一點的椅子坐下了,又開始說道:「我叫玉靜,是最小的十九公主。叫我十九就好了。這是十五、十六、十七、十八,以後就這樣叫她們便是了。」
「好,以後叫我安姐姐便是了。」她向各位公主拋去燦爛的笑臉。
蘇貴妃說道:「各位妹妹,今兒我們要看這滿園的景色作詩,誰作不出來,作得不好罰酒一杯。」
十九道:「安姐姐,蘇姐姐可是第一才女,你可要小心了。王姐姐,寫的詩也很好呢。」
「太后請先做詩,按序兒各來一句!」蘇貴妃笑呵呵的說道。
太后笑盈盈的道:「不是花中偏愛菊,此花開盡更無花。安丫頭,輪到你了。」
她臉中搜啊搜,那一句詩詞可以算呢,眼睛看著四周的景色。蘇貴妃見她沉默,顯然喜顏於色,料定了要看她的笑話。
她忽然想起一句詩句便脫口而出:「繁枝容易紛紛落,嫩蕊商量細細開!」
「好詩!」王貴妃讚道。看來王貴妃想借她的手滅滅蘇貴妃的氣焰。
「奇花獨立樹枝頭,玉骨冰肌眼底收。」蘇貴妃信心滿滿的說道。
一輪比下來,大家都稱讚她的詩,把蘇貴妃氣得不得了。蘇貴妃死活就是不服氣,又要比書法。比就比,她想道。她就不信了,她學的書法能比不過古人?她不客氣的比了,二人平分秋色。
蘇貴妃氣妥了,她又不想得罪人便笑著說道:「蘇姐姐不愧為第一才女,寫得一手好詩。母后,這滿園花兒爭奇鬥艷,不如大家盡情樂一樂!」
「好。」太后應道。
「安姐姐,陪我們一起玩。」十八和十九拉著她的手向花從中走去。
「好。」她笑著應道。
一天時間便很快消失了,她去陪他吃過便回來了。她躺在太妃椅上閉目養神一不小心便睡著了。如意幫她蓋上了厚厚的毯子,君皓軒早就聽過她今日的事兒。他早了一些回來,看見她睡得正香,便讓如意下去了。他把她抱上了床,卻發覺她眼角有淚痕。
這是怎麼了?有什麼事令她如此的傷心?他輕輕的用濕毛巾擦淚痕。
好涼,她睜開眼睛,看到了他笑容滿面的道:「回來了?」
「哭了嗎?」
她看到他眼中滿是擔心,笑著說道:「沒有,只是覺得日子太無聊了。」
「原來是覺得無聊,再過兩日便是一年一度的秋後狩獵了。到時候,好好玩便是了。」他寵溺的揉著她的頭髮。
「狩獵,那一定很好玩了。」她兩眼放光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