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顏說完,便起身,往門外走去。
「王妃不要出去了,龍飛出去。」說著,龍飛便起身,然後往門外走去了。
董顏定定的望著龍飛的背影,終於不忍再看,閉上了雙眼。
龍飛靜靜的走了出去,出了門,轉身,準備關門,抬眸,看了一眼董顏禁閉的雙眼,隨即,便關上了門。
是啊,是該離開了,就在他跟董顏說出自己碰了她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痛苦的開始……
自己跟董顏之間注定有著一道道的鴻溝,就算越過了這一條,還是有千萬條在他們的中間,他們永遠都走不到一起。世間最為痛苦的事情,莫過於相互的折磨,看到董顏那麼痛苦,他的心更加的痛啊!
好吧!龍飛堅定的告訴自己,龍飛,是該放手的時候了,放手吧……
想著,龍飛便起步,離開了……
第二日清晨的時候,董顏剛吃完飯,屋外的下人便通報說龍飛來了。
「他又來做什麼?」董顏疑惑的問道。
「說是來道別。」下人回報道。
許久,終於,董顏道,「不見。」
隨即,下人便下去回話了。
一旁的蟲兒疑惑的看著董顏,道,「龍飛要走了嗎?」
「是。」董顏淡定的說道。
「為什麼?」
「因為厭倦了這裡的生活。」董顏依然淡定的聲音。
「董顏,這是我第一次在你面前叫你的名字,也是最後一次,董顏,你聽到了嗎?」突然,屋外傳來了龍飛的聲音。
董顏坐在凳子上面,一動不動的。
龍飛站在屋外,大聲的喊道,「我走了,請你一定要幸福。」說完,看著沒有任何跡像要打開的門,終於,轉身,離去了,眼角的淚水滑落。
董顏,請你一定要幸福!
這句簡單的話語之中,包含著多少的淚水,多少的辛酸,多少的無奈,真的是數都數不清……
就在龍飛快要走出顏園的時候,轉身,回望,希望那個屋子裡面的女人的身影出現……卻什麼也沒有。
看著空空如也的院子,龍飛有千萬個捨不得,這個院子處處都是董顏的影子,越看就越心痛……
終於,龍飛逼著自己轉頭,挪動步子,終於,龍飛走出了顏園的大門……
董顏定定的坐在屋子裡面,一動不動的。
「小姐啊,為什麼不去見龍飛一面呢?」一旁的蟲兒疑惑的問道。
「因為害怕哭泣,害怕離別。」董顏淡定的聲音。
「小姐啊,你不去,我要去跟龍飛告別。」說著,蟲兒起步,就要離開。
「不許去。」突然,董顏冷漠的說道。
「為什麼?」
「因為我討厭龍飛,你作為我的丫頭,怎麼能去給龍飛送行呢,那是對我的不尊重,你懂嗎?」董顏冷冷的說道。
「小姐……」沒等蟲兒說完,董顏便打斷了蟲兒的話,冰冷道,「不許去,要是你今天敢去,以後我就不是你家小姐了。」
蟲兒沒敢說話,看著小姐,突然就感覺她家小姐有些絕情了。
想著,不禁大聲的說道,「小姐,你太絕情了。你知道那次你落水之後,龍飛是怎麼救你的嗎?他奮不顧身的跳進了冰涼的湖水裡面,把小姐給抱上來,你知道龍飛給你施針時候的緊張模樣嗎?他緊張的不得了,雙手都是顫抖的啊,然後就日夜不分的照顧你,直到你醒來。小姐啊,龍飛對你有多好,你知道嗎?他怕別人的閒言碎語,總是站在門外看著你,生怕你會出現任何的意外,冬天那麼冷,有一次,龍飛都差點凍僵了,你知道嗎?為什麼現在龍飛走,你連送都不送?」
董顏聽著,突然眼淚就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龍飛,為什麼?為什麼對我這麼好,為什麼到頭來這所有的好卻都是一個謊言,為什麼?
龍飛,為什麼不把這個謊言繼續下去,她寧願永遠的活在這個謊言裡面,糊塗的活著……
想著,董顏便起身,她要去給龍飛送行,不管怎樣,龍飛曾經對她很好的,所以,她一定要去。
蟲兒連忙給董顏開門,就在腳要邁出房門的時候,董顏沒有落地的腳又折了回來。
她不能去……
昨晚,龍飛跪在地上,他那雙傷感的眼睛,突然出現在董顏的腦海裡面,她突然意識到,那雙眼睛裡面有著無限的愛意,也許龍飛對她的關心根本就不是演戲,也許龍飛是真的愛自己……
仔細回想,龍飛倒出和路晨打賭的頭一天晚上,龍飛還一切如常,第二天突然就變了……
難道是因為那張床,難道是赫連蕭寒,因為還過於招搖,所以……董顏的腦子裡面突然冒出了這樣一個想法。
突然間,董顏的腦子突然就亂了,為什麼她早一點沒有想到這一層關係呢?要是真的是這樣的話,那自己都對龍飛做了些什麼呢?龍飛該有多傷心啊!
「蟲兒,去給我把王爺請過來。」匆忙中,董顏對一旁的沖熱吩咐道。
蟲兒看著董顏滿臉的淚水,連忙扶著董顏坐下,然後便離開了。
董顏坐在屋子裡面,感覺腦子裡面好像亂成了一鍋粥。
不一會,赫連蕭寒推門而入。
董顏突然起身,問道,「龍飛走了,你知道嗎?」
「不是你把他趕走的嗎?」赫連蕭寒冷漠的聲音。
「龍飛為什麼突然間對我冷漠了?是不是因為你?」董顏開門見山。
許久,終於,赫連蕭寒,道,「是。」
「為什麼?」董顏的眼淚流得更凶了。
「因為他威脅到了我的位置,我的正王妃的臥房裡面怎麼能有一張別的男人的床?」赫連蕭寒看著別處,冷漠的說道。
「你的位置,你的什麼位置?你在害怕別人說你戴了綠帽子嗎?」
「沒錯。」
「赫連蕭寒,你斷袖的大名早已經在幽涼國傳遍了,家喻戶曉了,你娶了個三個妃子,這已經就貽笑大方了,現在我又懷孕了,你的綠帽子是鐵定的了。這會兒,你又糾結什麼一張床,你不覺得你很可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