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紅拿起了燒紅的鑷子。去夾錢途肩膀上的子彈頭,錢途疼的直咬嘴巴裡的毛巾。大汗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疼嗎?」劉紅關切的問。
錢途不吱聲,汗水順著肩膀往下流。
劉紅不再理睬錢途了。她一心一意的工作了起來,她現在唯一的目地就是把錢途身上的子彈頭取出來。
錢途的傷口四周已經紅腫了,劉紅拿著鑷子,她拿的鑷子不是小的鑷子,而是大的那種。鑷子已經通紅了。鑷子把都有點燙手了。劉紅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劉紅要把鑷子伸進錢途的傷口裡去,這很殘酷,伸進去錢途會很疼的。現在劉紅顧不了這些了,他的目標就是錢途肉裡的子彈,她要把它取出來。
每當火紅的鑷子觸碰到錢途的傷口的時候,他都渾身戰慄,不停的哆嗦。使劉紅下不去手。
劉紅幾次想將子彈取出來,看到錢途這麼痛苦的表情,她都有點怯手了,望著錢途紅腫的傷口,劉紅狠了狠心,一定把這顆子彈取出來。如果再不取的話,感染了後果就不堪設想了。
劉紅想這顆子彈越快取出來越好。劉紅咬咬牙,又從新的把鑷子放在火盆裡,想再一次的把鑷子燒紅了,因為鑷子已經不夠消毒的火候了。
「疼嗎?」在燒鑷子的間歇期。劉紅文錢途。
「沒事,你該怎麼弄就怎麼弄。」錢途說。此時他已經渾身是汗水了。
「那好。我可要取了。」劉紅擔憂的說:「一定很疼的,你要堅持住。」
「來吧。我挺住了。」錢途從新咬住了毛巾。等待著劉紅的手術,這也算是手術吧。
劉紅不再猶豫,她拿起了通紅的鑷子,向錢途的傷口捏去。她要把錢途傷口裡的子彈捏出來。
傷口已經有些感染了。流著猩紅的血水。劉紅又有些手軟了,她畢竟沒有做過這件事。只是知道。子彈在身體裡必須取出來。
現在望到這些流淌的血水,她恐懼的有點驚慌失措了。手開始哆嗦了起來。手中的大鑷子也跟著顫抖了起來,這種狀態,她怎麼能做好這個手術呢。
「不行,我害怕。」劉紅再次的放下手裡的被火燒紅了的大鑷子。說:「不敢下手了,咋辦啊?」
「你不要緊張。我不怕,你慢慢來。」錢途坐累了,很想躺下休息一會兒,自他醒來,就覺得自己很虛弱。
劉紅放下手裡的鑷子。說:「我從來沒有幹過這樣的事。真的不知道從那下手啊,再說這是個非常恐怖的事。」
「你穩定一下情緒再來。」錢途說:「我的生命權靠你了。你一定把子彈取出來啊,不然我的性命難保啊。」
「可是我真的下不去手啊。」劉紅害怕的說:「現在的心還在砰砰的跳呢。真的不行了。這個我幹不來。」
「沒事,你慢慢拽,我不怕疼。」錢途鼓勵的說:「來吧。快點,耽誤了時間,就不好了。」
劉紅說:「那我再試試。」
「好吧。來吧。」錢途說。
劉紅再次的拿起了鑷子,這一次她狠了心了,一定要把子彈拔出來,面對著紅腫流血的傷口,劉紅咬著牙,將鑷子伸了進去,錢途發出一聲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