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嗝,嘿嘿,妻主你怎麼變兩個了?」上官如歌醉眼朦朧,晃著腦袋貼近上官絕塵,希望能看清楚一點。
「兩,兩個妻主?哇,好啊,我一個,如歌哥哥一個,似水哥哥一個,不對,嗯,要一,二,三,四,嗯,到底幾個妻主才夠呢?」真真掰著手指,貌似認真的計算著。
上官如歌努力的撐起眼皮,瞄準真真的位置,拍了一下他:「笨真真,你一個,如歌哥哥(他沒意識到他自己叫如歌)一個,我一個,似水一個,啊,我知道了,要四個妻主才夠!嘻嘻!咦,真的有四個妻主了也!」
上官絕塵拉開如歌拽得死緊的手,無奈的道:「對,對,有四個妻主,好了,你們給我安靜點,好好的坐著!」又把一邊正努力想要爬過來的真真給按住,可是,酒碎的人,是沒有理性可言的!
「不嘛,我要唱歌給妻主聽,唱什麼呢?哦,唱山雞!對,唱阿娘教的山雞歌!」於是,破嗓子聲音傾洩而出!
「在一個晴朗的季節,後面一句是什麼呢?嗯,對了,我和阿娘去砍材,哇哈哈,我看見了一隻山雞,一隻大大的山雞,嗝,啦啦啦啦啦,我要捉住它,我們跑呀跑呀跑呀跑呀,最後,還是沒有捉住它,一隻比狐狸還狡猾的山……雞!!!」最後這個是高音。不過可以想像那種想提高卻又尖銳沙啞的聲音會是什麼樣子——整一個,魔音穿耳!
上官絕塵受不了了,這都唱的什麼跟什麼,調子也沒有,真真又不斷的打嗝,真是要多難聽要多難聽,看看如歌,似乎還很陶醉的樣子,為了以後的耳朵,還是不能讓二個人喝酒啊!酒品真是差得沒法!
「啪,啪,啪,啪!」等到真真唱完了,如歌還興奮的拍著手掌,也想唱,不過聽了真真的歌後,上官絕塵可不能讓他唱了,只得轉移二人的注意力:「快看,外面的燈籠好紅呀,好漂亮呀!」
其實上官絕塵也想過把二人直接點穴算了,但是考慮到醉酒點穴對身體不太好,情緒不發出來不好,且回去後還得梳洗,現在都這麼晚了,也不想去叫辛苦一天的掌櫃,夥計。況且這條大街上沒人了,也就任他們二人鬧了。
「嗯,哪裡,哪裡有?」如歌揉揉眼睛,似乎想看清楚一點,卻被身邊真真的尖叫嚇了一大跳。
「阿爹,啊,我看見阿爹啦,還有阿娘,我看見她們啦,阿爹,阿娘!」真真似乎很高興,一個勁兒的朝著車窗外的某處揮著小手。
上官絕塵知他肯定是出現了幻覺,就趕緊想摟住他,因為他的激動,整個車都行得不穩。
「放手啦,妻主我要去看阿爹阿娘!」
「好好,我們回家再去看好不好,她們不會走掉的!」
發酒瘋的人是聽不進什麼話的,只是想做什麼就一定得做才會覺得心裡舒服,所以:「不要,嗚嗚嗚,我要去看阿爹,嗚,妻主是壞蛋,嗚,人家想帶你去看,嗝,我爹娘,你不讓,你是壞人!」一股酒氣隨著真真的打嗝聲傳了出來,使得本就紅的臉更紅了,且還哭著,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我們回去換身服再來好不好,你爹娘肯定想看見個乾淨的兒子對不對?」上官絕塵只能這樣哄著。
「不嘛,爹娘不會嫌棄我,嗯的,我要去,我要去!」
「對,我也要去, 我也要去!」一邊的如歌也跟著嚷嚷起來。搞得上官絕塵一個頭二個大的,只得吩咐了車婦一聲停車。
便見二人迫不及待的跳了下去,往回跑了一段路,才在上官絕塵剛才指的那掛著二個燈籠的柱子下停著。
「哇,爹爹,真真好想你啊,你怎麼都不來看真真呢?啊,你變高了,好高啊,我都摸不到你的頭啊!」
沒回音,真真又道:「爹爹怎麼不說話啊?哦,想和我說悄悄話啊,好啊好啊,我要聽!」便把耳朵貼著柱子,狀似認真的聽著什麼。
「嘿嘿,我也覺得我妻主好呢,嘻嘻,雖然她比你矮了點,沒你這麼漂亮,不過她對我好,我好喜歡她呢!」
「爹爹,你都長胖了,我都快抱不住你啦,娘呢,怎麼沒有和你在一起啊?啊,我看到了,娘在那裡!我要去找她!」
真真對著左邊的那個柱子磨蹭完後,很快又換到右邊的那根,狠狠的撲了過去,只聽見真真捂頭作疼狀:「嗚,阿娘,我的懷抱好硬呀,都讓我撞得好疼,你不疼我了,不過真真卻好想你啊,咦,你怎麼和爹爹離那麼遠啊,站近點嘛!」說完便拉著那個大柱子,使勁兒的想往左邊拖去,無奈拖不動,只得繼續。
而上官如歌,卻在聽完真真的話所,自言自語道:「真真的妻主也是我妻主,那真真的爹娘也是我爹娘!」
說完這,馬上跑到左邊的那個柱子,抱著大哭道:「嗚哇哇,爹爹啊,兒子好想你啊!」
聽到這哭聲,真真道:「哥哥,快把爹娘拉到一起來啦,她們吵架了!」
「對,爹爹啊,快到娘那裡去啊!你怎麼不動啊?走啦!」上官如歌抹一把眼淚,也像真真一樣,拖著那個大柱子,向中間靠近。
於是,在上官絕塵的眼裡,就是二個傻蛋,一個拉個大柱子,想放在一起,結果卻拉不動,在那裡急哪,勸哪,當然,被勸的那二根柱子肯定是聽不懂的。
上官絕塵再次下決心,不能讓真真和如歌兩個人喝酒了,這都不像個樣子了。而本來關了門的客棧,卻因為這二個瘋子在外面鬧得厲害,不得不點上了燈,打開門,結果卻看到了真真和如歌令人噴飯的動作。
後來因為上官如歌得真真都捨不得那二個柱子,所以沒辦法,只能在那個客棧裡先住著,這才順了那二個醉人的意,於是,這瘋狂的一夜,終於過去了,上官絕塵總算是能喘上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