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壽宮
「皇上駕到……」
伴著尖銳的聲音,樓浩汌踏著疾步帶著御林軍氣勢洶洶而來!一臉的鐵青,整個佛壽宮的空氣瞬間下降,幾如寒冬!
太皇太后看著汌兒帶著御林軍統領慕容軍翔而來,那氣勢非得掀了了她整個佛壽宮不可,又聽嬤嬤說,御林軍已將整個佛壽宮包圍!這汌兒到底發什麼瘋啊!難道慕容蘭萱那女人對汌兒說了什麼?她不怕她乾爹有難嗎?太皇太后微微正色的問道「汌兒,你這是要掀了哀家的佛壽宮不成」
「孫兒哪敢啊,孫兒這是來給皇祖母送禮的」樓浩汌冰冷的聲音,彷彿從地獄而來,陰寒冷酷迴盪在整個佛壽宮!
「皇上,佛壽宮所有奴才,婢女都在此了」慕容軍翔微微稟報道!這是剛剛吩咐手下將佛壽宮所有奴才婢女集聚在一起的!
「汌兒,什麼禮物需要這等架勢啊!」這個時候太皇太后還能坐而不亂,還真是不能小見啊!
「皇祖母,你別急啊,孫兒這個禮物可不是白送的,孫兒想向皇祖母討一個人,不知道皇祖母是否可以割愛呢!」樓浩汌冷酷嗜血的眸子在昏暗的燭光下,灼灼出幽綠的光芒,銳利得如同刀劍!
「汌兒可是看上了哀家這宮中的那個婢女?這宮裡的女人,都是皇上的,皇上喜歡誰就儘管開口!哀家絕不阻攔」太皇太后依然萬分從容的開口!
「皇祖母嚴重了,在孫兒心裡,眼裡,從來只有一個女人,這個女人皇祖母也認識,她就是慕容蘭萱!所以孫兒這次前來並非為那個婢女,而是朕皇后的乾爹,當朝國丈秦太醫秦青,聽聞他應該在皇祖母這裡做客吧!」樓浩汌一字一句的無比陰寒!把皇后和國丈兩詞的聲音說的特別的響亮!
「皇后,汌兒何時立了後,沒有立後何來國丈之說,況且秦青這個人,哀家生不熟悉,汌兒為何認定他就在哀家的佛壽宮呢?」太皇太后毫不畏懼的開口問道!
「既然太皇太后執意否認,那就休怪朕毫無親情可言,來人,給朕收」渾然天成的殺氣從樓浩汌身上迸射出來,慎重而陰寒!
「住手,誰敢收!」太皇太后拍案而起!一眼怒氣的掃過準備開始搜查的御林軍等一干眾人!「汌兒,你知道是在做什麼嗎?為了為了一個賤女人,你竟敢忤逆哀家」
「住口,誰是賤女人啊,你的伊雪才是賤女人,一次又一次的害了朕的萱兒,害朕兩次面對失去萱兒痛苦」樓浩汌說著染紅了雙眼,一想到他差點再一次失去萱兒,他就心疼!「不許停下來,繼續收」
「誰敢收,哀家就立刻下令處斬」太皇太后喝道!
「誰敢停下,朕現在就殺了他」樓浩汌面若修羅,整個人帶著絕對的肅殺!
「汌兒,你……」太皇太后被氣得退後一步,跌坐在了上座上,嬤嬤趕緊扶住她!
「皇祖母,孫兒不是不想孝敬你,這不,孫兒給你準備一個很大的驚喜」樓浩汌薄唇微揚,帶著淺淺的笑意,然而這笑卻沒有達到眼裡,笑得陰寒,笑得可怕!「來人,將伊雪那個賤女人給皇祖母帶上來!」
片刻後,伊雪被兩個侍衛押著胳膊抬了進來!此時伊雪已經微微轉醒!看到上座的太皇太后,氣虛炎炎的喊道「雪兒給太……皇太后……請安……太皇太……後萬福」
「雪兒,雪兒,你醒了」太皇太后激動的從上座下來,急忙走向被摔在地上的伊雪喊道!眼裡有疼愛,有寵溺!
「驚喜吧,皇祖母,高興吧,皇祖母」樓浩汌微微低頭諷刺的看著相擁的兩人「可是朕不高興,皇祖母,你知道嗎?要不是伊雪這賤女人身體裡流的是萱兒的血,朕早就將她碎屍萬段了」
「汌哥……哥,汌……哥哥,你不……可以這樣……對太皇太……後的」伊雪倚在太皇太后的懷裡,用盡全身力量才微微的抬起頭看向樓浩汌!
「住口,不准叫朕『汌哥哥』,你不配」樓浩汌喝道!這個賤女人,簡直就是佛口蛇心!然後看著伊雪,指著太皇太后冷言道「不可以這樣對她嗎?可是為什麼她可以那樣狠毒的對待萱兒,威脅萱兒給你這個賤人換血,害朕差點再次失去了萱兒,一次一又一次,五年前你這個賤人買通彎月樓的人刺殺萱兒,一計不成,再施一計,盡然狠毒到不惜為自己下藥,為了朕來為你解救,你既然然利用朕的救人之心,還在房裡添置媚/香。你知不知道,萱兒看到這一幕有多傷心,有多難過!尤其記得她跳下馬嵬坡那顆的絕望與決絕,你知不知道朕痛失萱兒,心有多痛,甚至想過和她一起死,一起跳下去!」
「五年後,幸得上天憐愛,萱兒與朕再次相遇了,而且還給朕帶來兩個最好的禮物——朕的皇兒,然而她命人刺殺朕的皇兒不成,又利用秦青威脅萱兒。萱兒為了保住秦青,為你診治,你知不知道,你本就無藥可救的,只能換血,萱兒為你換了血,你好了,醒了,然而萱兒呢?現在卻生死未僕,你把萱兒的血還給朕,還給朕啊」樓浩汌越說越激動,一雙嗜血的雙眸快要滴出血來,指著相擁的兩人繼續憤慨的開口「不能這樣對你們嗎,那你們在對待朕的萱兒的時候,有沒有想過不能這樣對朕的萱兒!」
「汌哥…哥…你都…知道了…對不…起…雪兒只是…只是太愛…你,才會…」還沒等伊雪說完,就被滿臉怒氣的樓豪汌喝住了「住口,『汌哥哥』,可笑,照輩份,朕還得稱你一聲姑姑,皇主母,你說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