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真的喜歡你,不,應該說,我是真的愛你,我從來不知道愛情原來這種滋味,讓我放棄了所有的一切來獲取你的開心和在意。」林希晨看著葉凡,很認真的說,「我甚至在意到不敢在心中起一點念頭,怕那會褻瀆你,雖然我非常想要真正的擁有你,你知道當你就睡在我隔壁的房間的時候,我需要多大的勇氣才可以保證自己不去得到你,但是,卻同時因為你的存在,我的夜晚變得甜蜜,這是如此矛盾而讓我著迷的感受,我只想把你娶進家,好好的守著你。我知道,在你心中,我僅僅是一個有些淺淺好感的男人,可是,這不重要,只要可以得到你,我甚至不惜做小人。只要你在我身旁,就算你不愛我我也是幸福的。」
葉凡的胸口微微起伏,她不知道自己的決定對不對,也許她還沒有愛到許了一輩子給林希晨的程度,可是,她卻願意答應他的求婚,願意嫁給他,沒有理由,沒有道理,只是想要答應,想要點頭,想要告訴他,她答應嫁給他,做他的妻子,他生命中唯一的女人。
但是,她卻保持了沉默,雖然同時她看到了他眼中的無助,他一定是在以為著她其實很勉強,她只是不知道要如何說,只覺得胸中有著一種說不出的情緒左右著。
「小凡,若能得你用心一分,我寧願拿一切去換。」林希晨輕輕歎息一聲,慢慢的說,「我害怕了,真的害怕了,前幾日打不通你電話,見不到你人,時刻擔心著傳來你嫁給龍天輝的消息,我根本睡不好,你不知道你不接我電話,對我來說,是怎樣的——」
林希晨停住話頭,苦笑一下,自嘲的說:「是不是聽著有些可笑,在你面前,我就跟一個小丑一樣,完全沒有了平時的自信——」
「可是。」葉凡猶豫一下,微垂下頭,語帶調侃的說,「我看你和肖媛相處的蠻和睦,我不在的時候,你仍然可以獻慇勤於她,她對你只怕是也動了心,我在想,是不是,我不過是一個新鮮。」
「有她在,我可以在你周圍出現,不是嗎?」林希晨苦笑著說,「我想,也許你覺得我已經死了心,就不會對我說讓我離開的話。你真是不知道,我每每看到你的時候,心會如何的痛苦和快樂,一邊是痛苦的看你和別人說笑卻全然不理我,一邊是開心的看到你就在我附近說笑,那種滋味,實在無法用語言形容。」
葉凡的心微微顫抖一下,竟然有落淚的感覺。
「下個星期六,好嗎?」林希晨握著葉凡微微有些涼意的手,輕聲的詢問,聲音中竟然有些討好的味道,「我真的很想現在就把你娶回去,還有十天,時間足夠了,好不好?小凡,求你,好嗎?」
「好一幅甜蜜的景象。」一個冷漠的聲音在他們二人身後響起,刻板而傷心,「我是不是要祝賀你們終於破鏡重圓?!」
「吳怡薇!」林希晨下意識的擋在了葉凡面前,看著吳怡薇,他的感覺不會錯,母親一定不會輕易讓他娶葉凡,她從來不會與他正面衝突,但是,只要是她不喜歡的,她一定會想盡一切辦法阻止,吳怡薇絕對不會無緣無故的出現在這兒,她不可能知道他在這兒,「你來這兒做什麼?」
「我來這兒做什麼?」吳怡薇在沙發上坐下,看著依偎在一起的林希晨和葉凡,突然覺得有些虛脫,不見不想還可勉強熬過漫長的白天和夜晚,她這幾天一直在努力趕拍電影,忙碌是一劑好藥,可以讓她暫時忘卻失敗的婚姻,可是,真的見了,仍然是一心的絕望和悲哀。「當然是過來祝賀一聲,聽說你們要結婚了,我這個舊人怎麼也得過來道聲賀,不是嗎?」
這兒沒有外人,設計師剛剛已經去了裡面還沒有出來,這兒是這個設計師獨立一個工作室,沒有預約根本進不來,而且她一次只接待一個客戶,從不同時和兩個不同的客戶商量服裝的事。吳怡薇完全不用擔心會有記者突然間冒出來,她可以自由的做一會吳怡薇。
「好吧,你的祝賀說完了嗎?」林希晨並不想和吳怡薇發生爭吵,他只是擔心葉凡會不開心,在他求婚的時候,突然冒出來一個前妻,如果葉凡突然間不同意嫁他,這才是他最擔心的!
「當然沒有。」吳怡薇努力微笑著,她是個演員,可以很好的控制自己的表情,她此時突然特別的慶幸自己是個演員,可以扮演自己,「葉凡,大家曾經是校友,有些事,總要念舊是不是?我這個舊人總要給你這個新人一些建議,是不是?」
葉凡並不生氣,她不知道為什麼她不生氣,也許是知道林希晨並不愛吳怡薇吧,他既然不愛面前這個女人,那自己何必生氣,為一個根本不在林希晨心中的女人。她看著吳怡薇,安靜的聽吳怡薇說。
「我得仔細想想,要說些什麼才好,希晨這個人吧,怎麼說呢?好吧,還是這樣吧,你是想知道他身體的構造,還是工作上的事,我可以一一說給你聽。」吳怡薇面帶誠懇之色,微笑著說,「我對他的熟悉程度絕不次於他本人。」
林希晨的臉色一變,有些羞惱之意,以吳怡薇此時的神情神態,他猜得出來她可以說得出來何等香艷的情景,他並不介意她如何說,但他介意小凡如何想,單純的小凡會如何看待他曾經的歷史,是啊,吳怡薇再怎麼氣憤,也不可能當著他的面杜撰什麼。
「你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吧。」葉凡平靜的說,這個記憶中的女子,似乎總也無法讓她憤怒,這很奇怪,吳怡薇是林希晨曾經的妻子,她應該妒嫉,卻完全沒有感覺。
吳怡薇恨透了葉凡臉上篤定的表情,似乎她說什麼都不會讓葉凡感覺到羞辱,這到讓她有些猶豫起來,難道他們之間的關係已經超過了她可以想像的地步?難道他們已經上過床?不然,為何葉凡是如此的面無任何憤怒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