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希晨笑著說:「好,你想如何我就如何,我們慢慢走,反正已經淋濕,不過,回去後要聽話立刻洗個熱水澡,不然,會感冒。」
「好吧。」葉凡心不在焉的答應著,慢慢的走著,雨打在身上,根本睜不開眼睛,頭髮很快就開始落水,衣服也貼在了身上,那薄薄的襯衣根本無法抵擋雨水,讓她的身材如同雕塑般優美動人。
「小凡,你是我永遠抵抗的誘惑。」林希晨的聲音在雨中聽不太清楚,風太大,雨也大,聲音很快就在風中吹散了,「愛情是純潔的吧,可是,也是無法抵抗的誘惑,也許這世上真有愛情!」
「你說什麼?」葉凡聽不清,想要看看林希晨,但雨水下得太大,根本睜不開眼,她放棄了,其實這個時候想看清楚方向也有些困難,幸好林希晨對這兒很熟悉,否則,二人極有可能原地打轉。
回到車內,林希晨立刻打開暖風,完全不顧他們二人身上的雨水會弄濕車座,就連葉凡下意識的猶豫也被他笑著忽視,「好了,沒事,你還顧什麼會不會弄濕車座,沒事了。」他把她按在車座上然後拿出放在後面的紙巾盒拿過來,遞給葉凡,「先把頭髮上的水弄乾淨,不然會不舒服,好些了嗎?」
「沒事,只是有點冷,下雨的時候海邊就是溫度低些,你開了暖風,已經好很多。」葉凡微微有些顫抖,輕聲說。
林希晨把暖風調到最大,然後發動汽車,雨刷快速的滑動著。「這雨下得真是突然,說下就下,而且這麼急。」他笑著說,一邊專心開車,因為雨太大,他不得不多分出一些注意力在前面的路上。
車子快速的開進車庫,林希晨迅速下車打開車門,「來,我們到了,我去給你弄杯熱水,你去洗個熱水澡,我們回來之前我已經讓秦嬸過來提前準備好了。」
葉凡看了看車庫,她又到了林希晨的家,她歎了口氣,慢吞吞的說:「林希晨,你真是在害我,這要是讓我大哥知道了,我又得被他教訓一通。」
林希晨一邊帶著葉凡向前走,一邊笑著說:「反正過些日子你就是這兒的女主人,不過是過來熟悉一下環境,沒關係,再說,我不說你不說,他哪裡會知道。」
葉凡懶得和林希晨打嘴仗,她確實有些不舒服,從海邊淋得渾身濕透,車內有暖風,可是吹得極不舒服,她現在急需要的就是洗個熱水澡,讓自己舒服一下。
「上次你過來的時候沒有準備你的東西,不過你走之後我去買了些,你去洗吧,我找到後放在外面。」林希晨微笑著說,「好好泡一會,出來可以喝上上好的茶水,呵呵,我準備了一些放在家裡。」
雖然知道林希晨是個風流之人,但是,洗過澡後換上準備好的衣服,葉凡還是覺得有些彆扭,他對她的尺寸的瞭解並不亞於她自己清楚的程度,從內到外的細心,尺碼和款式都是她喜歡的,而且已經事先洗好,有淡淡的薰衣草清香。她不懷疑衣服的價格是如何的昂貴,也感受得到衣物穿在身上的舒適度,但是,她仍然是覺得彆扭,好像在林希晨面前,她連基本的秘密都沒有了。
「已經洗好了?」林希晨應該是在樓下客房沐浴,換了一身舒服的衣服,頭髮已經吹得半干,有著很好的光澤感。
「謝謝。」葉凡點點頭,頭髮吹乾後有一種很輕鬆的感覺,彷彿微微一縷風都可以讓頭髮飛揚起來,「我得回去了,雨小些了嗎?我得回去把換下的衣服洗了,這幾天警署規定必須每天著制服上下班。」
「雨太大,衣服讓人取了送去乾洗就可以。」林希晨將一杯水遞給葉凡,微笑著說,「其它的你不願意別人插手,可以直接洗過後烘乾,樓下有,不會耽誤你明天用。」
「我可沒打算今天再住在這兒。」葉凡立刻說。
林希晨笑了笑,未置可否,「我有些餓了,想吃什麼,嘗嘗我的手藝如何?我剛剛電話讓他們送些新鮮的肉蔬過來,吃過飯再說,好嗎?先把水喝了,事先讓秦嬸煮了些紅糖姜水,驅驅寒氣。」
葉凡猶豫一下,看了一眼窗外,雨下得仍然很密,一時半會的不會停下來,她只得先把杯中的薑糖水喝下,先去洗了自己的衣服,幾件內衣很好洗,放進烘乾機內很快就干。出來,聞到一股淡淡的飯香,房間的通風很好,就算是廚房在做飯,也不會把味道串得滿屋都是,她只是正好經過餐廳窗外的走廊,才聞到一些香氣。
進到廚房,林希晨正背對著她在準備晚飯,她靠在餐廳和廚房的分割處,靜靜的看著忙碌的林希晨,餐桌已經佈置好,放了一個圓形的冰桶,裡面放了冰塊,一瓶紅酒,雖然不是西餐,但仍然是放了一個小小的花瓶,裡面放著不大的一捧滿天星,雜亂中有著燦爛的味道。
已經放好三道菜,看得出來,林希晨很用心,似乎只要是和葉凡有關的事情,他都很用心。
在桌前坐下,葉凡以手托腮看著林希晨端著菜回來,脫下圍裙,笑著對她說:「已經弄好了,來,嘗嘗我的手藝如何?」這次,他坐在她對面,沒有一定要坐在她旁邊,微笑的倒了酒遞給葉凡,笑著繼續說,「悠著點喝,這酒雖然沒有池昆自釀的酒那麼有後勁,但也是年份久遠的紅酒,一樣會醉人,如果酒後弄出什麼事來,責任自負。」
「難怪吳怡薇和Mary不捨得離開你,以你如此體貼,應該不會有人可以對你免疫。」葉凡接過酒,笑了笑,「我是第幾個有此榮幸品嚐你手藝的異性?」
林希晨頓了頓,為自己倒了杯酒,有些鬱悶的喝了一口,悶悶的說:「我要是說你是第一個你一定不相信,我媽到現在都不知道我會做飯,我當時在餐廳打工學這個不過是出於好玩,並沒有把它當成一種手段,我只是想要為你做這件事,換個別的方式諷刺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