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樣,難道就不可以想個不讓這些農民遷徙,而又可以抵禦雪災的法子嗎?」蕭榮軒點了點頭,轉而問道。
「你說的這個兩全其美的法子談何容易啊。」侯老師搖了搖頭歎了口氣,指著遠處這七零八落的小鎮說道,「這裡方圓十幾里地,上千戶人家坐落在這處背山面水之地,前面是寬廣的河流,後面乃是高高的大山,唯一的辦法就是向別處遷徙,但是這些農民能捨得這塊風水寶地嗎?」
蕭榮軒順著侯老師指引的方向看了過去,只見那些建房都是毫無規劃,東一座西一套,零零散散,大多都是利用樹木搭建,更可怕的是位於山邊的很多房屋已經被那山上的雪崩掩埋的深不見頂,好一點的都只能見到個屋頂,完全沒有遭受大雪侵襲的也只有靠河邊的十數座小屋。
「是啊,這裡的雪災確實不好解決,即使你加固房屋,增高樓層那也是於事無補,大雪一來照應給你埋的深不見頂,而靠河邊的那十幾棟房子更是臨時搭建而成,根本不能作為良好的地基架構高樓住人,一來是靠河地區土質疏鬆,容易倒塌,二來是夏天河水充沛,靠河附近的屋樓又要遭受水災,這還真是令人頭痛啊!」蕭榮軒皺著眉頭分析了一番。
「舞陽你快看那是二哥!」趙韓靈忽然拉著蕭榮軒,指著遠處一群士兵打扮的軍人驚喜地叫道。
「二哥?」蕭榮軒聞言從沉思中驚醒過來,向著遠處看去,果然看到數十個身穿軍服的兵官在小鎮上來來回回巡邏著,這也很容易理解,所謂窮山惡水出刁民,更何況此地還是災區,更容易出現暴亂之事,因此捏掌國不得不臨時調用一些邊防守衛來保護地方治安。
此時那群兵衛很顯然也看到了蕭榮軒等這一群身穿異服打扮特異之人,幾人快速地商量了一番,五名士兵便向著蕭榮軒等走了過來,為首的正是趙舞陽的二哥趙鵬博。
看到當地守衛向著自己等人走來,侯老師也急忙迎了上去。
「二哥……」趙韓靈他鄉遇故知,而且還是自己名義上的兄長,怎能不喜,急忙快步走上去欣喜地叫著,「你怎麼跑到這裡來了?」
趙鵬博冷眼看了看蕭榮軒一眼,喜笑顏開地將趙韓靈擁入懷中道:「二哥我是受父親大人之命來此守衛災區,順便鍛煉鍛煉自己的。你們是來這裡外出遊歷的是吧?」趙鵬博環顧了眾人一圈,忽然看到花解語和辰芬,頓時眼前一亮,心中驚艷道,「世上竟有如此絕色麗人,真是讓災區這無聊生活增艷不少啊。」
接著將眼神落到跟上來的侯老師身上,走過去恭敬的施禮道,「原來是侯老師帶隊,學生趙鵬博有禮啦!」
「趙鵬博?」侯老師打量了一番忽然欣喜道,「原來是你這位高材生啊,咦?沒想到這麼短時間不見,你就升到都長啦,不錯,不錯,真是虎父無犬子啊!」
「老師過獎了,哈哈……」趙鵬博聽到讚賞心中也是一陣歡喜,下意識地瞟了一眼蕭榮軒,對著眾人道,「大家千里迢迢來此歷練賑災真是辛苦啦,快快到屋裡休息。」接著轉頭對身旁一兵衛吩咐道,「快去準備些熱粥好好招待這些遠道而來的貴客。」
「是!」那人行了個軍禮便匆匆跑開。
「老師,這裡孤山曠野,天寒地凍加上雪災連連,也沒有什麼好招待你們的,真是委屈你們了。」趙鵬博邊走邊說道。
「哪裡哪裡,趙都長太過客氣了。」侯老師微笑著回答道。
「我們是來外出遊歷、幫忙賑災的,並不是過來遊玩享受的,也不需要吃得好住得好,與民同樂即可。」蕭榮軒接上一句說道。
「嗯?」趙鵬博聞言冷眼一瞟,有些不悅地說道:「趙同學的意思是說我們這些邊關將士都是在此享樂嗎?」
「哼哼……享不享樂只有你們自己知道,再說你們享樂不享樂又與我何干。」蕭榮軒反駁道。
「你……」趙鵬博頓時怒了起來。
「舞陽……」趙韓靈感覺氣氛不對急忙向蕭榮軒傳遞過哀求的目光。
聽到趙韓靈的話語,蕭榮軒覺得自己剛剛的話語是有些過了,但也只是一時壓制不了自己內心的憤怒,眼前的年輕人雖然是自己的二哥,但以前可沒有少欺負過自己,雖然沒有像趙凌晨那樣單刀直入的想殺死自己,但卻也沒有好多少,因此一時也忍不住想挫挫他的銳氣。
「哼!你小子現在長能耐了竟不把我這個二哥放在眼裡了是吧?」趙鵬博停下腳步發出懾人的目光盯著蕭榮軒,他雖然遠在邊關,但也多多少少聽聞國子學院出現了一位能夠魔武雙修的絕世天才,稍一打聽竟發現是自己的廢物弟弟,當下心中便是一涼,以為都是些道聽途說,不足為信。
可今天一見果然發現蕭榮軒身體裡面不論是鬥氣波動還是魔法原力竟都不低於自己六級巔峰的修為,不禁有些吃驚,加上他平時為人一向都比較深沉,因此,也並沒有主動進行挑釁。
可沒想到蕭榮軒卻好像沒有放過他的意思,剛一觸面便話裡帶刺攻擊他,憑他這個終年養尊處優的公子哥性格哪能容忍這樣的憋屈,更何況眼前這個廢物小弟以前一直被自己騎在頭上,要打要罵只是自己一句話的事情,可現在竟成了魔武雙修的絕世奇才,一下子跑到了自己的前頭,光芒四射,遠遠地蓋過自己,他便立即火氣直冒,妒火攻心。
本來蕭榮軒見到這位以前騎在自己頭上作威作福的哥哥,心中就是不岔,因此便諷刺了幾句,如果對方無所謂,自己也不是那麼愛記仇的人,也就算了,可現在對方也反駁過來,蕭榮軒便氣不打一處來,想到以前趙舞陽被他們欺負的可憐模樣,他便更加憤怒,運起神魂力達雙眼反瞪著趙鵬博道:「哼!我從來就沒有把你放在眼裡過,你別孔雀開屏,自作多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