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榮軒變成一根猶如髮絲般細小的鋼針全力催動神魂,將變化後鋼針的飛行速度催動到最快,悄無聲息,只見半空中一條紅紅的細線一閃而過向那背著屍體的老四後頸部刺去。
有了第一次刺殺黑衣人老六的經驗,蕭榮軒知道如果單對單,在一位五級斗師全神戒備之下,自己很難殺死他,但是如果對方大意或者在對手沒有凝聚全身鬥氣之時,自己至少有八九成的把握可以殺死五級斗師,不過如果是六級斗師的話,那就很難說了。
蕭榮軒拼的就是他估計這老四也是五級斗師,可他錯了。就在鋼針接觸到那扛著屍體的老四之時,他忽然有了一絲警覺,頓時運動渾身鬥氣向著後頸部聚集而去,蕭榮軒的鋼針才剛剛進入表皮便被一股非常強勁的鬥氣阻隔,竟然不能再進分毫。
「有人發暗器偷襲!」老四急忙扔下肩膀上的老六,對老五大叫道,緊接著再次聚氣,硬生生地將蕭榮軒變化而成的鋼針強行逼出體外。
蕭榮軒大駭,心中暗罵一句,急忙催動著鋼針退了出來,假意掉到地上。
「嗯?是一根針!」老五見到那紅色鋼針微微一驚,躬身就要下去拾取,忽然那鋼針再次猛的一射,老五和老四怎麼也想不明白,一根已經掉落到地的鋼針怎麼會自己動了起來,因此也就疏於了防範。
「啊……」老五一聲慘叫,那鋼針直接從老五的右眼刺了進去,在老五的大腦內部一陣攪拌,又從後腦部射了出來。
「轟……」老五的身軀直挺挺地倒了下去,右眼流出一大片紅的白的。
「五弟……」老四見狀大喝起來,立即嚴陣以待,左顧右盼尋找那根紅色鋼針,可卻發現不知道何時,那根引人注目的鋼針已經消失不見了。
「嗯?怎麼回事?難道真遇到了什麼強大的魔獸!?」遠處黑衣人老大聽到慘叫聲猛地站起了身體,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對著身邊的老二老三道,「你們在此看好這小子,我去去就來,小心應付著知道嗎?」
「是的,大哥,你也要小心!」老二道。
再次殺掉一人,蕭榮軒心情放鬆了許多,見那老四神情戒備的模樣,蕭榮軒一時也不敢冒然攻擊,變身成一隻小蟲躲在樹幹上細心觀察尋找破綻。
「到底是何方神聖!快快現出身來!」老四拿出背上的重劍一邊亂砍一邊大叫著。
此時一陣沙沙之聲由遠接近,蕭榮軒稍一感覺,便知道是那群黑衣人的老大,心中頓時一喜,急忙化身小飛蟲向著原處飛去。
一會兒功夫,蕭榮軒便看到那老二和老三一邊交談,一邊也有些緊張的看著老大離去的方向。
「二哥,不會真的遇上了什麼強大的魔獸了吧?」老三有些擔憂地問道。
「別胡亂猜測了,這裡是精靈之森的外圍邊緣會有什麼強大的魔獸,最多也就六七級而已,還不足以畏懼,大哥去了應該很容易就解決掉的,我們耐心等等吧。」老二回頭看了一眼熟睡的蕭榮軒,苦笑一聲道,
「這小子到挺悠閒的,都要死了還有工夫睡覺,要吃要喝的,你看他模樣好像睡的還挺香。」
「是啊,不過也不知道大哥為什麼答應這小子這麼多無理要求,要是一開始就殺死他,不就什麼事情都沒有了嗎?二哥你說是吧?」老三有些不滿地問道。
老二搖了搖頭說道:「你不明白的,大哥生平最佩服的有三種人,其中一種就是像這小子一樣,不畏強權,敢捨生取義,犧牲小我成全大我之人,剛剛你也看到了這小子面對我們這群殺手,還能夠保持如此鎮定自若的姿態,而且有情有義,為了那兩個小美人與那個老頭等大義凜然,說犧牲自己就犧牲自己,眉頭都不皺一下。」
「這等氣概當今世上又有幾人能有呢,如果不是我們被人下了死令,估計大哥心一軟定要放這小子一條生路。再加上這小子身上一點魔法鬥氣的波動都沒有,想要殺他易如翻掌,所以大哥才會答應他的要求。」
「哦,原來如此!」兩人邊聊邊放鬆了些戒備,此時蕭榮軒正變成了一片樹葉飄落到兩人身後,見兩人鬆懈了一些,迅速再次變成一根鋼針猛地向著那實力相對較弱的老三後腦刺去。
可這次完全沒有上次那樣順利,鋼針剛剛起飛,距離那老三還有一米之遠時,便被一旁的老二出拳利用鬥氣給打飛了出去。震的鋼針中蕭榮軒的神魂猛的一顫。
「什麼人!?」老二猛的站起身子,將身後的重劍拿在手中看也不看那落地的鋼針環顧四周叫道。
「嗯?竟然有人使暗器!」老三看到地上跌落的鋼針才意識到剛剛自己險些被那鋼針刺中,心有餘悸地摸了摸後腦,順手將身後的重劍拿了下來同時戒備著。
「不好!這老二實在太厲害了,估計老大更厲害,這次難辦了。」變成鋼針的蕭榮軒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平息了下動彈的神魂,尋找機會出擊。
「不行,根本沒有機會,那兩人估計也快回來了,必須趕緊出擊,拼了!奶奶的!」蕭榮軒看著兩人背靠著背嚴陣以待,根本沒有給自己任何下手的機會心中甚是焦急。
再次觀察了一番,蕭榮軒感覺實在不能再等了,突然催動神魂,竭盡全力運起鋼針向著那老三的眼睛刺去。
「又有暗器!」老三一直嚴陣以待著,絲毫沒有鬆懈,看到稍有動靜便發現一根鋼針朝自己面前急速飛來,他立即凝聚鬥氣揮動手中的雙手重劍狠狠地向著那鋼針劈去。
蕭榮軒控制著鋼針一個急停忽然向左邊一偏讓過了那強勁一劍,再次向著老三的眼睛刺去。
「什麼?!」看著面前飛來的鋼針竟然會轉彎躲避自己的劍勢,老三大驚失色,正要收劍繼續抵抗,但那鋼針的速度實在太快,他只來得及微微側過頭去躲避鋼針的刺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