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寶兒和笑顏向說話的那個老頭看去,那個老頭個子不高,穩穩地站在一朵黑雲上面。
上官寶兒問道:「你是誰啊?」
那個小老頭嘿嘿一笑:「在下魔界四老之一『逍遙翁』。」
「白眼煞」是認得這個老頭的,小聲地對幾個人說到:「魔界四老,個個功力高強,分別是『隱逸翁』,『狂橫翁』,『逍遙翁』,『靈通翁』。」
上官寶兒想了想,突然想起來,「隱逸翁」就是被自己的師傅笑問天除掉的彭惠德,眼前的這個就是「逍遙翁」那麼另外兩個是誰呢?
上官寶兒向「白眼煞」問道:「那個『狂橫翁』是誰啊?」
「白眼煞」想了想說到:「我是沒見過,據說已經很久沒有出來過了,據說他十分巨大,渾身披著銅甲,長著牛頭,兵器是一個大棒子,幾千年前曾經去過人間,在那裡還被人家稱為『戰神』呢!」
段雪峰笑了笑:「聽你說的,這人好像是蚩尤啊!那可是上古時代的人物啊!
難道是你們魔界的?」
「白眼煞」撓了撓腦袋:「是不是什麼蚩尤我就不知道了,我只知道他是『狂橫翁』。」
上官寶兒拍了拍段雪峰:「你還別不信,他就是蚩尤,我聽師傅說過的。」
段雪峰睜大眼睛,還像說什麼,可是看著上官寶兒那不容置疑的表情,硬生生地把要說出口的話嚥回去。
上官寶兒繼續說道:「那麼『靈童翁』是誰呢?」
「白眼煞」說到:「這個『靈童翁』我是見過的,可是他好像和魔界這些人不太一樣,百年前突然說要修佛,就再也沒有回來過,不知道去了哪裡?
這個『逍遙翁』最壞,老是狐假虎威,總是助紂為虐,誰壞他幫誰!」
幾個人正說著,對面的「逍遙翁」竟然不耐煩了:「我說幾個小輩,敢不敢接招,不敢快點滾蛋,別在這裡丟人!」
上官寶兒最恨這樣的人,聽到「逍遙翁」這樣說,哼了一聲:「好,我來會會你!」
說著,上官寶兒毫不留情,一揮手,直接打出一個「智拳印」。
對面的「逍遙翁」一見上官寶兒來勢兇猛,不敢硬憾,呼的一聲向上飛去。
上官寶兒也催動功力,跟著飛了上去。
「逍遙翁」居高臨下,伸出手掌,向下印來。
上官寶兒感到一股奇大的壓力壓向自己,好像有一個巨大的力量按住了自己的肩膀。
剛想運功抵抗。
突然又覺得在這股巨大的壓力之中,有幾道很細卻很強悍的力量,向自己的身體襲來。
上官寶兒大驚,沒想到這「逍遙翁」品行不好,這功法也陰損得很。
當你用功力對抗他的壓力的時候,很容易就會被這些細小而強悍的功力偷襲。
好在上官寶兒發現得早,也學著「逍遙翁」的樣子,在自己的功力中也增加了幾道極細而不易察覺的功力。
可是上官寶兒表面上,卻一點表示都沒有。
「逍遙翁」感到上官寶兒全力的對抗自己下壓的掌力,心中暗喜。
因為他的殺招,是那幾縷隱藏著的功力,看到上官寶兒好像毫無察覺,「逍遙翁」自然得意。
這時候,「逍遙翁」感到上官寶兒又加強了功力,自己的掌力已經壓不住上官寶兒,可是自己的偷襲還沒有得手。
「逍遙翁」也拼上了功力,他要壓到上官寶兒被偷襲為止。
這也是上官寶兒想要的,因為只有調取「逍遙翁」更多的功力,自己的反偷襲才會成功。
兩個人發出的功力相同,進入到了僵持階段。
「逍遙翁」有點奇怪了,為什麼上官寶兒還是好好的,難道他不怕自己偷襲的功力。
正想著,突然發現,上官寶兒眉頭一皺,好像很痛苦的樣子。
可是上官寶兒馬上就收起了那個表情,一幅隱忍的樣子。
就是這一瞬間的表情,讓「逍遙翁」大喜:哈哈,上官寶兒,你小子終於中了我的偷襲了。
為了不讓上官寶兒有餘力對付他的偷襲,「逍遙翁」調動僅剩的功力,全部壓在了掌力上。
可是這時候,上官寶兒的臉上落出了一絲笑容,這點笑容,比剛才隱忍的表情還難以察覺。
「逍遙翁」剛把全部的功力都壓上,準備著享受勝利。
可是突然感到一陣難受,那些掌力上的功力竟然都好像打在空處,虛虛蕩蕩說不出的難受,再一看,上官寶兒不知道什麼時候,不見了。
再一尋找,只見上官寶兒操著兩手,笑盈盈的站在一邊。
「逍遙翁」大驚:「不好,上當了!」
就要撤功防衛。
可是晚了。
上官寶兒發出的幾道功力,好像幾根尖利的針,刺進了「逍遙翁」的身體裡,一到了他的身體中,一根變兩根,兩根變四根,四根變八根。
好像無數隻老鼠,在「逍遙翁」的身體中亂穿,又紛紛暴開。
只見「逍遙翁」渾身上下無數處的地方爆炸開來。
一團團的血霧在「逍遙翁」的身上崩開。
「白眼煞」在下面看著,根本沒看明白怎麼回事,只是兩個人對峙了一陣,「逍遙翁」竟然全身崩血,「白眼煞」大叫起來:「這是怎麼了?」
段雪峰笑了笑說到:「你不是不喜歡他嗎?現在給你報仇了。」
可是笑顏卻沒有笑,因為他看得出來,那個「逍遙翁」並沒有真正被打倒,還是有還手的餘力的。
好在看到了上官寶兒雖然表情輕鬆,可是眼睛還是注意著「逍遙翁」,笑顏這才下放心來。
果然,「逍遙翁」全身崩過之後,猛地一吸氣,那些崩出去的鮮血又被他吸了回去。
那些鮮血被吸回去,「逍遙翁」原本矮小的身體竟然一下子變得很大。
臉上的表情也變得恐怖起來。
「逍遙翁」等著大大的眼睛,惡狠狠的瞪著上官寶兒:「好小子,你敢陰我?」
上官寶兒冷笑一聲:「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你可以陰我,我當然也可以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