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腳從大殿裡面邁了出來,另一只腳也很快邁了出來。
一個人站在了大殿前。
只見這人個子不高,手裡面托著一個磬,顯然,那兩聲是他敲出來的。
可是這人絕對不是上官寶兒。
因為那人是個光頭的小孩,身上穿著不倫不類的衣服,不知道是僧服還是道袍。
那小孩看著幾個人,狡婕地笑了笑,一口稚嫩的童音對幾個人說到:“你們是來干什麼的?”
幾個人面面相覷,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那個孩子,好半天,笑顏才問道:“你又是誰呢?”
那小孩笑了笑:“我是這裡上官殿主的左童使。”
幾個人聽著有趣,段雪峰問道:“你是左童使,那就還有右童使了?”
那小孩看著段雪峰,笑到:“是啊,你要找他嗎?”
笑顏說道:“我們不找他,我們要找你的上官殿主!”
那小童看了看幾個人,說道:“你們要找上官殿主,還是要先過我這關。”
幾個人沒想到一口稚嫩的童音,說出來的話是這樣的富有挑戰性。
段雪峰看著小孩子問道:“你既然敢在這裡攔路,有什麼本事呢?”
小孩子突然把臉沉了下來,把手中的磬推到了前面,幾個人眼見著那小孩子在磬上敲了一下。
又是一陣清音響起,那聲音清澈而高遠,讓所有人的心都是一顫,說不出的舒服受用。
可是那聲音卻越來越大,所有人都感到好像有個人在自己的腦袋裡面敲磬,那聲音變得又大又尖利,讓每個人感到了刺痛。
中間還夾雜著那小孩的聲音:“這就是我的本事,你們試一試吧!”
那磬的聲音更大了,小孩子卻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所有都感到耳鼓刺痛,頭昏腦漲。
段雪峰一邊捂著腦袋,一邊大聲地說道:“讓這小子給騙了,這小子的本事還真大。”
可是沒有人能聽見段雪峰的話,反而是耳邊的聲音越來越大。
笑顏知道捂著耳朵是沒有用的,盤腿坐在地上,運動功力開始抵抗。
笑顏一開始運功,護體仙氣就出現在她的周圍。
有了護體仙氣的格檔,那聲音也沒有那麼刺耳了。
可是別的人並沒有笑顏的那份功力,一個個被折磨得不行,段雪峰甚至在滿地打滾,作為沒有什麼法力的一個人,他很難承受這樣的痛苦。
笑顏一見心中焦急,加強了功力他身體周圍的護體仙氣竟然慢慢的擴大了范圍,把所有人都圍了進去。
這一來,大家都好多了,可是笑顏的功力損耗就更大了,不一會兒,額頭已經見了汗水。
段雪峰恢復了不少,看著笑顏的樣子,心疼又不敢不說話。
生怕打擾了笑顏。
笑顏確實撐得很辛苦,那護體仙氣一旦離開身體叩打了范圍,就更加耗費功力。
可是那磬的聲音絲毫沒有一點減弱的意思,反而一浪高過一浪。
聲浪不停地沖擊著笑顏的護體仙氣。
笑顏只能咬緊牙次苦苦支撐。
不僅是段雪峰看到了笑顏的苦苦支撐,其他的人也看到了。
那幾個鬼臣相互看了一眼。
突然一齊鑽出了笑顏的護體仙氣。
哈多軍師和判官不明就裡,大聲叫道:“你們干什麼?”
其中一個鬼臣說道:“讓我們也略盡綿力,試一試我們的‘小鬼陣’。”
說完幾個鬼臣都已經跑出了笑顏的護體仙氣,強忍著那聲音,在外開始疊羅漢。
段雪峰很是納悶:“她們這是做什麼?”
這回哈多軍師可聽見了,悲憤地說道:“這是‘小鬼陣’他們會用最後的怨念,化作一支利箭,射穿他們想射的東西。
之後他們就再也沒有了。”
段雪峰一聽大驚:“那還不去阻止他們!”
判官搖了搖頭:“已經來不及了!”
只見那只幾個鬼臣用最後的怨念化成的渾身金光閃閃的利箭“嗖”的一聲飛了出去。
身後留下閃閃的金光,仿佛是他們最後的輝煌。
哈多軍師和判官不禁老淚縱橫,判官沉聲說道:“老幾位沒給我們陰界丟人,死得其所了。”
只聽得大殿內砰的一聲,那小兒敲磬的聲音沒有了。
笑顏感到壓力一下子沒有了。
不僅松了一口氣。
她也聽到了是怎麼回事,也對幾個鬼臣的做法感到很是感動。
幾個人正在唏噓之間,那小孩又從殿門裡面跳了出來,手裡還拿著那個罄,可是已經出現了兩個破洞,看來是那利箭射的。
小孩大叫道:“你們誰射的箭,把我的磬都射壞了,你們賠!”
幾個人看著一派天真的小孩竟然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幾個人正在發愣,大殿之中又跳出來一個小孩,與剛才的那個小孩一般高矮,穿著也是一樣,只是更加水靈,更加清秀。
對著拿罄的孩子說到:“就你那東西不好用,被一道光就弄壞了,我的就壞不了。”
說著,那孩子拿出一個鈴鐺,那鈴鐺個頭不大,有嬰兒拳頭大小。
發著烏黑的光,看不出是什麼東西做的。
拿磬的孩子不以為然,一撇嘴:“我能把他們弄得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你行嗎?”
拿鈴鐺的孩子說到:“哪有什麼?看我的!”
連個孩子若無旁人的對話,幾個人也插不上嘴。
聽到這裡段雪峰第一個反應過來:“不好,這孩子又要拿我們當試驗品。”
幾個人一下子醒悟過來,紛紛運起功來,段雪峰更是第一時間捂上了耳朵,因為那是一個鈴鐺,恐怕又會有什麼聲音發出來也說不定。
可是段雪峰錯了,那小孩拿出的鈴鐺晃起來並沒有聲音,而是發出一身黑風。
那黑風來得十分猛烈,當吹到幾個人面前的時候,已經可以說是颶風了。
幾個人猝不及防,都被風吹得向後退去。
那大道也是太寬敞,竟然沒抓沒撓的,幾個人被吹翻在地,向後面滾去。
匆忙中,笑顏的鎖鏈飛出,一下子卷上了正前方的大香爐,幾個人緊緊的拉住了笑顏,才穩住了身形。
可是那風卻越來越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