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嚇了一跳,沒想到打了這麼久,這傢伙還是好好的。
逆天大帝掙脫了兩人的束縛,用了最大的力氣,想飛出鄭天元的身體,可是還是無法功而返,反而被撞的暈暈乎乎。
陸問大師和鄭天元趕緊又衝上前去,合力擒住了逆天大帝。
這時候逆天大帝滿心的悔恨:要不是自己耍個小聰明,跑到這小子的肉身裡,怎麼會有今天?
在外面就算鬥不過,也可以逃掉的。
現在這就就這麼丁點大的地方,又沒有了法力。
只能束手就擒了。
逆天大帝的腸子都悔青了。
突然,逆天大帝眉頭一皺,計上心來。
不再掙扎,抬起頭對陸問大師說道:「我們三個死在這裡有什麼意思。
不如我們分開逃命吧?
叫你在外面的師弟,摘掉那塊玉牌,我們不就都以出去了嗎?」
陸問大師一陣冷笑:「你想得美,我自知在外面是無法除掉你的,只能在這裡,讓三味真火鍛燒你了。
我願意搭上我的一條性命。」
說到這裡陸問大師有點黯然,歎了口氣:「只是可惜了鄭公子這大好的年華,也要和你陪葬。」
鄭天元這才知道要和這個逆天大帝一起殉葬的不僅僅是自己,還有陸問大師。
不由得心急如焚,叫道:「萬萬不可阿,陸問大師!
我知道你有辦法出去的,我一個人和他同歸於盡就可以了。
您還是出去吧!」
陸問大師搖了搖頭:「鄭公子,不用再說了。
我需以我的功力來中和他的魔功,要不即使是他死了,還會重生,並且會毫無顧忌。
只是可惜了你。
哎,這也都是命中注定的,不要再說了。」
陸問大師又歎了口氣,大聲叫道:「師弟,快點火。」
在外面一直緊緊盯著鄭天元肉身的陳遠山,正感到手足無措。
心情矛盾之際。
他也知道應該成全師兄的大義,可是哪裡捨得就這樣沒了師兄。
突然聽到了陸問大師的叫聲,叫他快點火。
陳遠山心中一顫,還在於猶豫之間,這時候,陸問大師又叫了一遍。
陳遠山聽得出來,那聲音十分急切。
陳遠山不敢再耽擱了騰地站了起來,咬了咬牙。
一伸手,掏出一把「火符」悉數打在了鄭天元的肉身之上,再催動功力,兩道三味真火從手掌中打出,和鄭天元肉身上的「火符」一起燃燒起來。
一霎時,火光沖天。
陳遠山一邊流著淚,一邊又招來了,「無根材木」讓火勢變得更加猛烈了。
裡面的三個元神同時感到了灼熱,同時感到了難耐的熱氣。
可是陸問大師和鄭天元死死的擒住逆天大帝,只有逆天大帝在痛苦的嚎叫,而陸問大師和鄭天元則默默不語。
越來越熱了,三個人的元神都開始融化了,化成了三色的液體。
而三個人的元神融化到了一起,就這樣魔與道融和到了一起,魔中有道,道中有魔。
逆天大帝這個大魔頭,永遠被打上了道的烙印。
就在這一刻,逆天大帝的魔性和陸問大師的道法融合了,沒有了魔,也沒有了道。
陳遠山流著眼淚,看著眼前的鄭天元的肉身化為烏有。
一陣冷風吹過,在灰燼中出現了一塊紅,藍,白三色的石頭。
在三色石頭上面是那塊「白玉定乾坤」。
陳遠山知道三個人已經融合在一起了,在這場戰鬥中,沒有輸贏。
陳遠山在附近一塊巨大的岩石上打出一個洞。
輕輕的把三色石和「白玉定乾坤」放到了裡面。
又在洞口上寫上了「三仙洞」然後拜了拜,才向大屋子裡面走去。
一進屋子,就看見了正坐在烏木床上的孟廷芳。
孟廷芳突然見到進來人,也下了一跳。
指著陳遠山顫聲問道:「你是何人?」
陳遠山一施禮:「孟小姐莫怕,我是陸問大師的師弟,我叫陳遠山,特來救孟小姐逃離這裡的。」
孟廷芳放下了手,眼中燃起了希望。
問道:「陸問大師怎麼沒來呢?」
說到這裡,陳遠山不禁又有些傷心:「師兄他和逆天魔頭同歸於盡了。」
孟廷芳阿的一聲,險些暈倒。
不由得淚水漣漣:「陸問大師他,他,哎!」
陳遠山繼續說道:「還有你的丈夫,鄭天元公子也一起同歸於盡了。」
一聽到這裡,孟廷芳心如刀絞,一家的死去,現在自己唯一的依靠,丈夫也死去了。
本來已經經歷這麼多變故的她,再也受不了了。
一下子昏厥了過去。
陳遠山搶步上前,掐人中救醒了孟廷芳,這時的孟廷芳已經是欲哭無淚了。
陳遠山歎了口氣,對孟廷芳說到:「孟家小姐,您節哀順變吧。快走,這裡不宜久留!」
孟廷芳跟著陳遠山走出了大房子,邊走邊問道:「陳先生,不知道陸問大師和先夫在哪裡罹難的?
我想拜祭一下。」
陳遠山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在前面快步的走著。
一直帶領孟廷芳來到「三仙洞」前。
指了指裡面的三色石說道:「陸問師兄和鄭公子都以得成正果,化石了。」
孟廷芳盈盈拜下。
陳遠山轉回頭去,催動功力又放了一把大火,把整個逆天大帝的老巢,所謂「至高境」化作一片火海,以斬草除根。
一時間整個山坳中火光沖天。
做完了一切,陳遠山才拉起還跪在地上的孟廷芳,說道:「孟家小姐,我們該走了。」
說著,扛起了陸問大師的肉身,拿出陸問大師留下的符咒,迎風點燃,一扇通往人間的大門打開了。
孟廷芳一步三回頭的走進大門,臉上是萬般不捨的表情。
陳遠山背著陸問大師的屍體也走進了大門,就在大門要關和的那一瞬間,孟廷芳猛地跳了出去。
迎頭向「三仙洞」撞去。
陳遠山哪裡想到孟廷芳會這樣做。
伸手想阻攔已經來不及了。
眼看著孟廷芳一頭撞在大石頭上,鮮血如初開的花朵迸得遍地都是。
陳遠山大叫:「孟小姐,你這又何苦!」
可是門已經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