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陸問大師默運起茅山道術——水系的法術。
一股寒氣由陸問大師的手心而出。
可是逆天大帝所發出的寒氣和陸問大師的寒氣並不一樣。
逆天大帝的寒氣是慘敗的顏色,而陸問大師的寒氣是淡淡的藍色。
這正是兩種不同的寒氣,陸問大師的寒氣中含著水氣,兩股寒氣一接觸。
驟然在兩人的中間形成了一堵冰雪牆。
一面慘白,一面淡藍。
兩個人離中間那堵雪牆越來越近,猛然間兩個人同時增加了功力,只聽轟的一聲巨響,那堵冰雪形成的牆,四分五裂了。
兩個人的護體仙氣和魔氣絞纏在一起。
兩個人同時感到心中一寒。
暗自佩服對方的好功力。
可是這樣的對壘時最直接,最沒有花巧的。
也是最耗費功力的。
逆天大帝現了真身,自然功力又增加了一點,可是他卻要一部分功力壓制體內的青牛拂塵。
陸問大師也受了傷,儘管恢復得很好。
可是畢竟這是在魔界,功力要打折扣。
所以兩個人旗鼓相當。
現在兩個人真正的耗上了。
這也是陸問大師想要的。
陸問大師原本就沒想著活著出去,他寧可犧牲自己,也不想讓逆天大帝再除去害人。
這個魔頭根本就沒有人性。
必須在這裡消滅它。
想到這裡,陸問大師覺得渾身充滿了力量。
陳遠山知道了鄭天元的生辰八字,很是高興,以鄭天元的生辰八字來看,他是無盡聲光羅漢轉世,難怪有如此的佛性和慧根。
只是陳遠山有點不明白,為什麼鄭天元的父親無涯先生,不讓鄭天元修道。
而且這鄭天元天生就有功力,難怪陸問大師會帶著他到這麼危險的地方來。
看來是幫得上忙的。
陳遠山笑著拍了拍鄭天元的肩膀:「鄭公子,你可為天賦異稟阿,天生就應該是個修道之人,出了這裡,和我們修道去吧!」
鄭天元笑了笑,他才不想去修道,只想快點救出孟廷芳,為父親報仇:「我們還是先救出孟小姐,為家父報仇再說吧!」
陳遠山笑了笑,和鄭天元一起向後面走去。
後面是一個更大的內堂大門同樣大敞四開著。
兩個人不由得警覺起來。
裡面會不會也有什麼?
兩人人對視一眼,小心的向裡面走去。
突然,整個屋子閃過一道金光,兩個人明明看到了屋子裡面,可是就是邁不進取,被一層看不見的東西擋在了外面。
陳遠山大怒,揮動手中的木棒,像那層看不見的東西砸去。
一聲巨響,真的兩人的耳朵嗡嗡直響。
陸問大師和逆天大帝正在對功,突然逆天大帝耳朵一轉,他聽到了一聲巨響,那聲音正是從後院傳來的。
那時扣著孟廷芳的「天魔罩」被人敲響的聲音。
逆天大帝心中就是一動:怎麼回事。
為什麼「天魔罩」會響,孟廷芳不會有這樣的功力,還能敲響「天魔罩」?
不對,難道有人摸了進來?
逆天大帝著一分神,犯了大忌,陸問大師怎沒能放過這樣的機會,猛地又加強了功力,那寒氣如排山倒海般的湧進了逆天大帝的體內。
這一下不要緊,逆天大帝對著陸問大師的一面,一下子被冰封住了。
逆天大帝嚎叫一聲,心中惦記後院的事情。
已無心戀戰了。
陸問大師只覺得眼前一晃,逆天大帝的身體竟然被開了,被冰封住的藍面魔神被留在原地,而黑面魔神和紅面魔神向後院飛去。
陸問大師哼了一聲:「不管怎麼樣,我先滅你三分之一再說。」
陸問大師再一加勁,藍面魔神砰的一聲,碎成塊塊冰砣。
陸問大師追著逆天大帝而去。
逆天大帝忍著劇痛,飛到了後院。
心中大罵:這個牛鼻子一來,我的損失實在是太大了。
「萬年玄魔石」被連根拔起,魔泉也被堵上了。
我還說了傷,這回連真身也損失了一個,要是把我的魔妃弄丟了,可就更得不償失了。
想著已經到了後院,正看到陳遠山再用木棒砸著「天魔罩」,「天魔罩」被陳遠山砸的,金光亂射,晃動不止。
再一看在陳遠山的身邊竟然站著鄭天元。
逆天大帝氣急敗壞,就想衝上去收拾兩個人。
這時候,後面傳來了風聲,逆天大帝偷眼觀瞧,陸問大師已經追上來了。
逆天大帝一下子冷靜下來:現在陸問那個牛鼻子在後面追著我,前面又有這兩個人。
那個鄭天元倒是不足懼,敲「天魔罩」的這個傢伙,恐怕也是功力不低。
這樣一來,我不是腹背受敵?
想到這裡,逆天大帝眉頭一轉,計上心來。
向前猛衝,一下子上了鄭天元的身。
陸問大師在後面趕來,看到了一切。
可是已經來不及阻止了。
陳遠山卻毫不知情。
逆天大帝上了鄭天元的身,一陣獰笑。
揮動手中的刀,向陳遠山砍去。
陸問大師手疾眼快「碧桃木劍」脫手而出。
擋在了陳遠山的脖子處,鄭天元的刀狠狠的砍在「碧桃木劍」上。
這一下,陳遠山驚著了,回頭莫名其妙的看著鄭天元。
陸問大師在半空中大叫:「師弟,快退,逆天大帝上了鄭公子的身!」
陳遠山大驚之後,馬上冷靜下來。
揮棒向鄭天元打去。
可是那鄭天元不閃不避,笑嘻嘻的向陳遠山的棒子迎去。
陸問大師高喊道:「莫傷他,逆天沒事,只會傷到鄭公子的肉身!」
陳遠山知道不能真的打下去。
木棒在鄭天元身上輕輕一點,陳遠山飛了起來,飛到了陸問大師的身邊:「怎麼辦?大師兄!」
陸問大師也很撓頭,小聲地對陳遠山說道:「想辦法,把逆天達出來,實在不行,只好讓鄭公子和逆天一起殉道了。
不管怎麼說,也不能讓逆天大帝活著!」
陳遠山愣愣的看了一眼陸問大師,那平慈祥和善的陸問大師,眼中閃著堅定的光芒,還帶著一絲決絕。
陳遠山領悟到了陸問大師的想法,恐怕也只有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