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天元揮拳向逆天大帝打去,可是明明已經打到了。
卻打在一片虛空處。
逆天大帝又出現在鄭天元的前面,一陣冷笑:「你個肉體凡胎,想傷我。
呵呵。
你爹這個修道之人都奈何不了我,你還不乖乖就範,也許我一高興,能饒你一條小命。」
鄭天元氣的劍眉倒豎,銀牙緊咬:「你做夢,殺父之仇,我豈能不報?」
逆天大帝又是一陣冷笑:「恐怕還要加上奪妻之恨。哈哈哈,你來報吧!」
鄭天元知道自己對付不了這逆天大帝,但是他天生就是個倔強性格,不會向惡人屈服。
可是自己又偏偏沒有能耐。
不禁心中一陣絕望。
這時候,鄭天元腦中一閃念,想起剛才逆天大帝對父親說的話
「中了我的萬毒魔咒,你還想投胎。別妄想了!」
對,這一世不能報仇,還可以有來世,要是也中了他的萬魔毒咒,我豈不是也不能投胎。
想到這裡,鄭天元心中一橫,偷偷掏出身上的小刀,一刀插在自己的心臟上,倒在了地上。
逆天大帝沒有防備,沒想到鄭天元這麼的剛烈。
冷哼了一聲:「哼,想投胎,找我報仇,也是白給。來呀!」
逆天大帝一叫,從黑暗中跑出幾個小魔,跪在逆天大帝的身前。
逆天大帝指了指倒在地上的鄭天元:「抬出去,餵狗!」
幾個小魔二話不說,扛起鄭天元跑了出去。
逆天大帝搖身一變,竟然化作了鄭天元的模樣,哼著小曲,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飲而盡。
搖頭晃腦地說道:「久旱逢甘雨,他鄉遇故知,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
人生之樂阿,哈哈哈哈!」
孟廷芳一夜沒睡,在床上輾轉反側。
直到天邊微明,孟廷芳就起了床,坐在床邊摩挲著那金線繡制的鴛鴦。
今天就是她出嫁的日子,心中又是甜蜜又是難過。
甜蜜的是自己嫁了個如意郎君,難過的是自己就要離開這個家,離開疼愛自己的父母了。
這時候,梅朵像風一樣的跑了進來,後面還跟著幾個丫鬟,婆子。
拿著五鳳冠,端著彩霞衣。
孟廷芳知道,那是自己的嫁衣。
幾個人一進來,就伺候著孟廷芳洗臉,梳頭,開面,塗脂,抹粉。
一陣忙碌。
一切就緒了,外面也響起了歡快的喇叭聲。
孟廷芳心中一動,來了。
逆天大帝化成的鄭天元,大馬金刀地坐在馬上,來到了孟家的門口。
鄭天元跳下大馬,逕直走了進去。
孟老和孟母迎了出來,孟老和鄭天元寒暄了一句。
可是鄭天元並不理會,只是要孟廷芳出來和他走。
孟老微感不悅,可是沒說什麼。
催促老伴趕緊把孟廷芳帶出來,好到婆家完婚。
孟母去後院,找孟廷芳去了,鄭天元坐在前廳和孟老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話,喝著茶。
可是越是聊天,孟老就越覺得這個鄭天元不對勁。
可是哪裡不對勁,有說不出來。
這時候,陸問大師轉到了前廳,特意來恭喜新姑爺和孟老。
剛一到前廳,陸問大師就覺得有點不對勁,前廳有一股魔味,而且是很重的魔味。
這種特殊的味道是普通人聞不出來的。
陸問大師的修行很高了,已經開了天眼。
他用自己的天眼,在前廳一打量,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
所有男方來的接親的人,都是魔。
陸問心中驚訝:怎麼會這樣,魔界之人輕易不會和陽人為伍,這鄭天元怎麼會帶這麼多魔界之人。
再看看鄭天元,又是一驚,連著新郎也是魔。
而且魔根深種,滿是殺氣。
看來是剛剛開了殺戒。
陸問大師沒有聲張,趕緊退了出去。
跑回自己的房中,取來了自己的東西。
可是現在外面是群魔亂舞,自己卻是孤單一人。
看來要佈個陣了。
想到這裡,陸問大師來到繡樓前,對孟母說到:「太太,吉時還要兩刻,才到。
切不可讓小姐先出門。
你給我幾個人,我在家中佈個送親陣,以保新人平安。」
自從這陸問大師詒好了孟廷芳得病,孟家對於陸問大師是言聽計從,自然不會違背。
趕緊指派了幾個家人給陸問大師,聽他調遣。
陸問大師心中已經有了譜,他要擺一個「八面玲瓏伏魔陣」。
他找出了八樣法寶,分給了八個家人。
分別放置在孟宅的八個方向。
這八樣寶貝是:火葫蘆,水蓮花,紫玉籐,金邊旗,銀玄冰,喚龍令,引鳳牌,降魔符。
陸問大師站在秀樓的頂上看著八個家人把這把樣寶貝放置好了。
掏出一個「八卦伏魔鏡」掛到了孟宅的制高點——繡樓之上。
做完一切,陸問大師飛身下了繡樓,抖了抖身上的道袍,拿出了鐵拂塵。
像前廳走去。
陸問大師再次走進前廳,孟老見了,慌忙站了起來。
為鄭天元引薦:「天元,來,這位是陸問大師。」
鄭天元沒有站起來,陸問進來的時候,他就感到了一股強烈的氣勢。
心中也不禁暗驚:這傢伙好強的功力,恐怕不好對付。
鄭天元冷冷的說道:「大師?想必是很高明了?」
孟老沒想到鄭天元輝是這個態度,不高興的說到:「天元,不可無理。
陸問大師可是我們廷芳的救命恩人!」
鄭天元哼了一聲:「不過是一些旁門左道,怎可以大師相稱。
什麼有理無理的。
我倒要試一試他有什麼道行。」
孟老氣的說不出話來,陸問大師身體一晃動,一個挪移擋在了孟老的身前:「孟老,您快退下,這不是你的女婿,是個魔頭。」
孟老大驚,難以置信的看著鄭天元:「魔頭,他是魔頭?不會吧!」
鄭天元倒是不以為意,嘿嘿一笑:「魔頭又怎樣?牛鼻子,我倒要看看你的斤兩。」
陸問大師單手打輯,一甩拂塵與其不容置疑地說道:「孟老快快退下,看我收了這個魔頭。」
孟老再想說什麼,可是一想到今天看到的鄭天元和以前的鄭天元實在是太不一樣了,也就把話都嚥了回去,向後堂撤去。
一場大戰,即將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