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小花看著燒成一堆灰燼的妙峰道人的屍體。
哭得一塌糊塗,口中默默念叨:「妙峰道長,使我連累了你啊。
今生無以相報了,如有來世,我定然入你茅山道派,助你們除魔衛道!」
和苗小花的傷心相比,那魔胎倒是十分的得意,哈哈的發出狂笑。
兩手一揮,原本籠罩在小院子上的黑霧一下子就不見了。
魔胎也隨之不見了。
小院又恢復到了以前的樣子,只留下一堆灰燼和一具乾屍。
剛才什麼都看不見的村民們,現在又看見了。
眼前的一切讓村民們都感到奇怪。
大家正在議論之際,一個道人和一個道童匆匆趕了過來。
分開人群擠了進去。
這個道人正是妙峰道人的師兄,茅山道派的掌門人悟遁道人,他們整整遲到了一天。
都是那小道童在路上耽擱了。
小道童指著地上的乾屍問道:「師伯阿,這是誰啊?」
悟遁道人一跺腳:「那不就是你的師兄,陪你師傅來這裡的!」
那道童一聽,跪在那乾屍面前放聲大哭。
哭了一陣,又轉身問到:「師伯,那師傅哪去了?」
悟遁到人歎了口氣:「那堆灰燼不就是,你師傅定然是受了重傷,不堪受辱,引燃了體內的三味真火。」
說著悟遁道人,也不禁潸然淚下。
這一老一少哭了一陣,便向村民們打聽事情的情況。
可是這些村民並不知道怎麼回事,問了半天也沒有問出個所以然。
只好收了屍體和灰燼,走了出去。
苗小花很想告訴他們兩個人怎麼回事,可是怎麼叫兩個人也聽不到。
村民們的議論更加傳奇了,說著苗小花自甘墮落,跟著一個魔鬼私奔了。
還給那個魔鬼生了一個孩子。
這是一傳十,十傳百。
很快就在附近的村鎮裡面傳開了。
時間一久,小院就變得荒蕪了。
院子裡面已經蒿草叢生了。
一天,一個人推開來了院門。
被眼前的景象弄愣了。
一時間那個人竟然不知所措了。
那人正在發愣的時候,從院門前路過的王二嬸看到院子裡面有人,靠了過來:「唉,你找誰啊?」
那人回頭一看,是王二嬸,說道:「二嬸!是我啊!我是明風啊!」
王二嬸這才看清楚,那人竟是離家多時的魏明風。
王二嬸一見:「明風啊!真的是你嗎?你可回來了。」
魏明風指著院子說道:「二嬸,這是怎麼了?」
王二嬸皺了皺眉頭:「唉!明風說來話長,你先到我家,我們再慢慢聊吧。」
魏明風只好帶著一肚子的疑問,跟著王二嬸走了。
到了王二嬸家,王二嬸和王二叔把自己知道的不知道的添油加醋的說了一番。
這一說還不要緊,魏明風大怒,哪有男人受得了這個。
原本這次魏明風已經高中,並且被派到一個地方做官。
是高高興興的來接苗小花一起赴任的。
沒想到苗小花竟然做出這樣的事情。
魏明風站了起來,兩手緊緊的攥著拳頭。
好半天才恢復了平靜。
謝絕了王二嬸的挽留,慢慢的踱回家中。
回到家中,魏明風動手收拾著院子,一邊收拾,一邊想著自己和苗小花一起在這院子裡度過的日子。
心裡面酸溜溜的。
一直收拾到太陽落山。
在黑暗中,看著院子,和屋裡面的冷鍋冷灶。
憋悶的心情再也把持不住了,終於蹲在門口,大哭起來。
魏明風的哭聲苗小花聽到了,每個夜晚,苗小花的魂魄都會回到院子裡。
還在癡心的等著自己的丈夫,她就想等到自己的丈夫,要把自己的委屈告訴他。
現在魏明風終於回來了,看著傷心地哭泣的魏明風,苗小花感同身受,也跟著哭了起來。
突然,魏明風不再哭泣了,猛地站了起來。
衝進了屋內,把苗小花留在屋子裡的東西統統地抱了出來,摔倒了院子裡。
點起了一把火。
口中惡毒的咒罵到:「苗小花,你這個淫婦,為什麼不等我。
還和人傢俬奔,就是死你也做不了好鬼。
你個無情無義的東西。」
魏明風的所說所作,讓苗小花傷心不已。
她沒想到好不容易盼回來的丈夫,竟然這樣對待自己,苗小花傷心欲絕,可是又百口莫辯。
魏明風繼續說道:「要是沒有王二嬸給我說個清楚,我還蒙在鼓裡呢!
你這個不要臉的東西,竟然壞了別人的孩子。
你對得起我們,你是人嗎?
你個淫婦!」
苗小花更加傷心了:我確實已經不是人了,我現在成了鬼了。
可是你也不能這樣冤枉我阿!
我是被那魔頭害的阿!實指望你能替我報仇,哪想到你竟然這樣的不相信我。
越想苗小花越氣,竟然把所有的怒氣和怨氣都發到了王二嬸的身上。
一轉身向王二嬸家飄去。
此時王二嬸和王二叔正坐在炕上聊著天。
王二嬸說道:「唉,明風這孩子真是命苦,沒想到苗小花竟然是這樣的人!」
王二叔哼了一聲:「我早就看那丫頭不地道,就是個淫邪的種子。
哼,我看也不是什麼壞事。
明風一表人才可以再找一個,不用像那個小蕩婦。」
苗小花氣得渾身哆嗦,感到身體中的怨氣一下子凝聚起來。
又猛地散發出去。
一陣陰風吹起,把王二叔和王二嬸中間的油燈吹滅了。
兩人同時打了個哆嗦。
苗小花現形了,可是卻是一個沒有天靈蓋怒目而睜,長伸著舌頭的鬼樣。
王二叔,王二嬸下的縮成一團,不知道說什麼好。
苗小花用陰森的語氣說道:「我要掐你的嘴,我看你還胡說八道。
我要你陪我一起死!」
說著飄到近前,狠狠的掐著,兩個人的嘴巴。
兩個人的嘴巴傳來鑽心的痛,可是偏偏不能動彈不得,只能受著。
第二天一早,天星村裡又傳開了,王二叔,王二嬸兩個人撞邪了。
都趴在炕上起不來,而且嘴巴腫得像兩個油條。
什麼說不出來,兩眼發直,只是嘀咕著:「不敢了,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