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運動場裡面是空空如也,那還有笑顏的影子。
連籠罩在校園上的妖氣也沒了蹤影。
啟明星已經慢慢升起來了。
天空就要亮了。
校園又回歸了一片清朗。
可是上官寶兒卻是心急如焚。
就這樣把小師妹丟了,真是是不甘心。
上官寶兒趕緊使用「天眼通」的法術,希望可以和笑顏聯繫上。
剛一入定,上官寶兒就感受到了笑顏,可是笑顏是處在沉睡的狀態中,只有靈台保持著一點空明。
不管上官寶兒怎麼召喚,笑顏就是醒不過來。
上官寶兒也感受到,笑顏的護體仙氣都已經回收,在笑顏的身體裡面形成一個保護層。
恐怕一時間沒有人能把笑顏怎麼樣。
這也讓上官寶兒稍稍放心。
可是上官寶兒想感受笑顏的位置,卻怎麼也感覺不出來。
只是覺得笑顏一直在移動,不斷的移動,在那裡卻說不上來。
上官寶兒不敢耽擱,飛出了校園,開上車向老宅狂奔去。
天空發白的時候,上官寶兒的車開進了老宅。
水護法和小川站在院子裡。
一見上官寶兒跳下車,水護法就迎了上來:「出事了?」
上官寶兒皺著眉,點了點頭。
水護法向他的身後看看,希望可以看到笑顏,可是沒有看到。
聲音顫抖地說道:「你師妹被人抓走了?」
上官寶兒點了點頭。
水護法歎了口氣,儘管已經算到了,可是她還是不願意相信。
小川拉過上官寶兒:「快說說,怎麼個過程。」
上官寶兒大致描述了一下。
小川歎了口氣:「你小子,就是經驗不足。
要知道,那些魔域之人,都是極為精於謀略的。
所謂老謀深算,更何況這魔域中的最大的魔頭。」
上官寶兒點了點頭。
身邊的水護法說道:「你也別急,一時間顏顏也不會出什麼問題。
她有先天的護體仙氣。
恐怕一時間他們也奈何不了顏顏。再說他就要吸取腦髓,也必得顏顏自願,否則對他來說也是沒有用的。
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把顏顏找到。」
上官寶兒搖了搖頭:「我也是這麼想的,可是我用天眼通,卻感受不到師妹的位置。
不知道在哪裡?」
水護法哼了一聲:「你當然感受不到他的位置了。
我想這回恐怕已經入魔界了。
那老東西抓了顏顏,自然龜縮回魔界,想辦法去了。
寶兒,看來你要入魔界了。」
一旁的小川一下子站了起來:「好,我陪你去。」
可是看到了水護法的眼神,小川又坐下了。
垂頭喪氣的說道:「不行,還是你自己去吧?」
上官寶兒點了點頭:「這沒有問題,只是我怎麼進入魔界呢?」
水護法說道:「前一陣子,顏顏一直調查,那個逆天大帝,那時候叫做王半仙。
在狐仙廟附近有個小院子,找到了逆天大帝的落腳地。
逆天大帝,就在一幅畫裡。」
說著,水護法取來那幅畫軸,繼續說道:「那小院必有通向魔界之路。
而這畫,就是通往魔界之門。」
上官寶兒接過畫軸,背到了身上:「我這就去,去魔界救師妹。」
水護法點了點頭:「你要小心,遇事多考慮。」
說著又拿出個小包,裡面都是吃的東西。
上官寶兒接過小包,點了點頭。
走上了汽車。
已經是天光大亮了,很多的小商販聚集在了狐仙廟的前面。
上官寶兒開著車,繞過了狐仙廟向在後面的小院子開去。
上官寶兒把車停在了前門,自己繞到了圍牆邊上,腳一點地,身體騰空而起。
翻身進了院子。
原子裡面還是那麼乾淨,精緻。
好像每天都有人打掃。
可是上官寶兒不敢掉以輕心。
在院子中間慢慢走著。
站著青磚的地上,沒有一點聲音。
一直來到前堂屋。
前堂屋所有的門都緊緊的關著。
一看就用古怪。
上官寶兒,用功力圖開一扇門,突然,在前堂屋的陰暗處傳來一陣聲音,上官寶兒尋找聲音,看去。
只見在陰暗處,有一個白瓷的骨灰罐,在搖晃著。
上面還貼了一張符咒。
上官寶兒走過去一看,知道這符咒是笑顏貼的。
便問道:「罐子裡的!這裡可是通往魔界之路?」
罐子不在晃動了,一個聲音傳了出來:「你是誰?我還以為是把我封在這裡面的小丫頭?」
上官寶兒說到:「我是他的師兄。」
那聲音好像挺高興:「那太好了,你把我放出來吧。」
上官寶兒問道:「為什麼要封住你,既然我師妹封住了你,我又怎麼能把你放出來?」
那聲音說道:「我可不是壞的,這裡卻是有通往魔界之門,而且也有通往陰界之門,這裡是真正的三生門。
我生前不知所以,就在這裡修建了院子。
沒多久,就死了。
我就守在這裡,嚇唬人,不讓人進去。
一直到那個小丫頭把我封了起來。」
上官寶兒不信:「那你為什麼不和我師妹說清楚?」
那聲音笑了:「說清楚?瞞都瞞不住,還要告訴她?當然不可能了。」
上官寶兒皺了皺眉頭:「那你有告訴我?」
那個聲音冷笑著說:「這位小哥,是你要找入魔界之門的,可不是我告訴你的。
你什麼都知道了。
我還瞞什麼?」
上官寶兒一想,也對。
於是撕掉了罐子上的符咒。
眼前一晃,一個鬼影站在了上官寶兒的身前。
那鬼影對上官寶兒施了個禮:「多謝這位法師了。」
上官寶兒趕緊還禮:「好說,好說,還請賜教,這魔界之路怎麼走?」
那鬼魂看了看上官寶兒說到:「你背著的那幅畫,就是門。
你到前院,那個書房裡。
對著門的牆上把這幅畫掛上,午時,才可進入。
不能早也不能完!」
上官寶兒寫過那鬼魂,穿過了前堂屋,來到書房。
在對著門的位置,掛上了畫。
就在畫的對面打坐入定。
一邊感受著笑顏,一邊等待時辰的到來。
日到當中,時辰到了。
原本雪白的花面上出現了一個黑點。
黑點越來越大,最後整張畫都變得成了黑色。
好像一張大嘴。
上官寶兒猛地睜開眼睛,義無反顧地走向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