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看著天上的星星,突然發現遠處的山裡一個黑影竄了出來。
幾個起落,便飛到村子裡。
我閃目仔細的看了看。
可是我看不清楚,但是有一點我是可以肯定地,那不是人。
那黑影向村子的裡面飛去。
我輕輕的站起來,展開「鯤鵬飛騰術」悄悄地在後面跟著。
那個黑影,一直竄到村子後頭的一個牛棚裡。
只一會兒的工夫,就無聲把牛棚裡的五頭牛的血都吸乾了。
我沒有打擾他,那黑影吸夠了血,帶著滿意,打著飽嗝飛走了。
他又飛回了山裡,我沒有跟著進去,又回到了「農村大藥房」的前面,繼續睡我的覺。
一陣雞叫聲,把我弄醒。
我從地上坐了以來。
看了看對面的山,此時是雲霧繚繞,可是白雲裡透著一絲絲的黑色。
看了這座山山勢險峻,雖然密佈林木,可是怪石嶙峋。
難掩雄峻的山勢,應該是個藏風蘊水的風水寶地。
可是昨天晚上那個,我要是沒看錯的話,那可是飛僵。
在殭屍中,也是很難遇到的。
按理說這樣的風水地可出不來這東西。
看來昨晚那個東西可不簡單。
我正想著,「新農村大藥房」的門開了。
那個男人走了出來,對我說:「進來吃點早飯吧?」
我站了起來,對那人謝了謝,走進屋子。
早飯很簡單,粥和鹹菜。
可是我吃得很舒服,我問那人:「請問您怎麼稱呼?」
那人笑了笑:「這裡的人都叫我斌哥,我家世代在這裡開藥房。嘿嘿。」
我笑著對他說:「您真是個好人。」
斌哥也問我:「你叫什麼?」
我說到:「我叫笑問天,您叫我問天就行。」
斌哥笑了笑說到:「呵呵,好人談不上。能幫就幫一下。與人方便,與己方便。」
我點點頭:「哎!斌哥這個村子叫什麼?」
斌哥一口把碗裡的粥喝乾淨,說道:「這裡叫興龍村。
這可是個古村了,傳說這裡風水極好。出了不少的名人。」
我點點頭:「是啊,這一帶歷史悠久,有很多得名勝古跡,自然也有很多這樣的村子。」
我們正聊著,一個孩子推門進來了。
對著斌哥大喊:「二叔,家裡的牛全都死了。」
斌哥端著碗一下子站了起來:「什麼?」
那孩子又說了一遍。
我對斌哥說:「走吧,我們一起去看看。」
我和斌哥跑出了藥房,向村子的裡面跑去。
就是村子最裡面的那家,就是那個牛棚。
五頭牛倒在地上,身上乾癟。
我什麼都知道,可是我不能說,我怕嚇壞他們。
一個五十來歲的人蹲在死牛的邊上,斌哥跑到他身邊,兩行眼淚流了下來。
誰能不心疼,五頭牛不少錢呢。
斌哥對蹲著的人說:「大哥,這是咋回事阿?」
大哥用袖口抹了一下眼睛:「我哪知道?早上起來就這樣了。」
斌哥一隻一隻的看著牛,說道:「這牛死得蹊蹺啊。血都沒了,可是地上又沒有血。」
翻動了一下牛又說道:「這身上,連個傷口都沒有。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
這村子本來就不大,這事傳得更快。
沒多久,很多的村民都聚在斌哥家,看著院子裡的死牛,指指點點。
斌哥拿出一把刀對我說:「兄弟,晚上別走了。在我這吃牛肉。」
我攔住了斌哥:「斌哥,這牛死得不明不白,不能吃。」
斌哥想了想,歎了口氣,放下了刀。
這時候,一個村民領著一個高高瘦瘦的人進來了。
對斌哥說:「斌哥,你這牛死得不明不白得。
何況也不是你這一次了,老白家的雞,老劉家的驢,都是這麼死的不明不白的。
我看是鬧鬼了。
這不我們請來著先生,這先生可厲害了,通陰陽,曉八卦,擅長降妖抓怪。
我們請他做法事。
也給你家做做吧。」
斌哥無奈的點點頭。
我看了看那個先生,長得倒是道骨仙風的,可是我知道這樣的在農村裡遊走的多數是騙人的。
那先生走到斌哥的身邊,自我介紹了一下:「我叫,吳子明。」
旁邊的村民接口道:「人稱吳半仙。」
吳子明笑著擺了擺手:「謬讚,謬讚。不過這事情很不好辦,我準備在晚上做場法事。」
斌哥點了點頭:「那就有勞法師了。」
吳子明轉身走出去了。
我對斌哥說:「我能在這裡看看他做法事嗎?」
斌哥點點頭。
晚上,天上的月亮都被烏雲遮擋起來,真是夜黑風高。
我問了問身邊的村民,才知道今天是陰曆十五。
我心中暗叫不好。
這本是月圓夜,可是現在月亮又被烏雲遮住了。
那飛僵弄不好會凶性大發的。
很多村民都圍著吳子明設的壇桌。
吳子明帶著一個小童,站在壇桌前面點燃壇燈,開壇做法了。
還殺了一隻大公雞,取了雞血。
我看了以後更加擔心,這個時候取了雞血,那血腥味無疑會吸引那飛僵。
難道這個吳子明是為了吸引那個飛僵?
可是如果是那樣的話,讓這麼多的村民圍觀可謂不智了。
我正想著,不知道那吳子明怎麼弄得,那壇燈突然火光大亮,閃過一個火團。
圍觀的村民都驚呼起來。
紛紛議論,這個法師很厲害。
我算了算時辰,就快子時了。
看著上竄下跳的吳子明,我對他越來越沒有信心了。
我轉回頭向山那邊看去,那黑影果然出現了。
可能是這邊燈火通明,他竟一時不敢接近這裡。
可是那個飛僵還是抑制不住對於血的興趣,開始慢慢的接近這裡。
我甚至已經聞到他身上那種墳墓的味道。
我再看看吳子明,好像根本就沒有發覺什麼。
忽然,眼前的壇燈一明一滅。一個黑影從天而降,我知道那飛僵來了。
不僅僅是村民們,連吳子明也下了一跳。
那飛僵,一腳踢翻了壇桌,順手拿起壇桌上的雞,喝了一口雞血。
可是那隻雞身上的血已經差不多都放光了,根本就沒有多少血。
那夠那飛僵喝的,那飛僵又張著大嘴,尋找血源。
這時候大家才看清楚飛僵的樣子。
飛僵全身一副文官的打扮,錦袍綵緞。
可能是由於年代久遠,身上的衣服破敗不堪。
頭上梳著高高的髮髻,帶著一頂華冠。
插在皇冠上的長簪,一頭是一個夜明寶珠,整個長簪是金黃色的,應該是金的。
這個飛僵身材高大,渾身已經長滿了紅毛。
五官猙獰,伸著長長的舌頭,四顆獠牙伸出嘴外。
這竟是百年難得一見的紅毛飛僵。
那他藏的地方得多兇惡。
他是從對面的山中飛出來的,想來是就在這山裡藏的。
可是那山中的風水不錯啊,怎麼會孕育出這麼個東西阿。
我正奇怪,沒想到那吳子明一看見飛僵,竟然樂的翻了個跟頭。
一抖手中的金錢劍,向飛僵扎去。
同時對那個小童說:「準備東西。」
此時的村民嚇得都跑了,膽子大一點的,躲在暗處偷偷的看著。
我也被斌哥拉到他家的一堵矮牆後面,看著吳子明斗飛僵。
別說,這吳子明還有些本領。
一劍刺向紅毛飛僵,可是那哪管用。
那紅毛飛僵全身如銅似鐵,金錢劍是有些法力,可惜對付著紅毛飛僵卻沒用。
一劍紮在紅毛飛僵的身上,紅毛飛僵沒事。
可是那金錢劍卻散了花。
吳子明道並不在意,順手掏出一個,黑驢蹄子。
向紅毛飛僵的大嘴裡塞去。
我點點頭,這是北派的伏屍法。
若在平時肯定好用,可是這紅毛飛僵可是不一般,當屬殭屍中的極品。
比我那時在養屍園碰到的「苗疆銅甲屍王」和「湘西冤屍」可是厲害得多。
這黑驢蹄子果然沒什麼用處,那紅毛飛僵一口咬掉了大半拉。
又吐了出來。
伸手向吳子明抓去。
我躲在矮牆後面,對斌哥說:「斌哥,你們這個村子有人死得不明不白的嗎?」
斌哥想了想,搖搖頭:「沒聽說,應該沒有。」
我點點頭,心下暗想:這傢伙還沒有喝過人血,要是喝過了人血,就該傷人了。
那邊小童在隨身的袋子裡拿過一個金色的墨斗,扔給了吳子明。
吳子明和小童一人牽住墨斗的一頭,拉出墨線。
吳子明一揮手,墨線彈在紅毛飛僵的身上。
那墨斗線對這紅毛飛僵也沒什麼用,被紅毛飛僵一把抓住,三下兩下就扯斷了。
伸出長著紅毛和長長的指甲的手,向小童抓去。
那小童倒是分外的靈活,就地一滾,躲開了紅毛飛僵的一抓。
吳子明又掏出了一捆硃砂線,大喊一聲:「看我的捆仙索!」
對著紅毛飛僵拋去。
我看得又搖搖頭,要是沒有什麼強大的制服手段,根本沒有可能對付得了這個紅毛飛僵。
果然那什麼所謂的捆仙索,又被紅毛飛僵扯斷了。
現在的紅毛飛僵凶性大發,嗷嗷狂叫。
飛起身,向吳子明撲去。
吳子明倒是不慌不忙,向東跑去。
我突然感到,這吳子明都是故意的,他要激怒這紅毛飛僵,把他引到什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