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念雷一定想到了這些傷心的事情,才會流淚的。
行如風突然兩眼發亮,面色紅潤,好像突然恢復了。
對徐念雷說:「念雷,你碰到柳如煙了嗎?」
徐念雷點了點頭,把柳如煙的事情說給行如風聽,行如風一聲苦笑:「如煙,沒想到你先我一步走了,他的琴呢?」
徐念雷說:「我已經燒給他了。」
行如風點點頭:「我要隨著柳師弟去了,念雷你要保重。」
說完行如風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去了。
行如風一死,身上的那塊青石也不知所終。
我們這才看見行如風的下半身已經被那「無影石」壓得扁扁的,難怪那時的呻吟聲那麼的痛苦。
徐念雷單腿跪在行如風面前:「如風師兄,你和如煙師兄好好的去吧,希望下輩子你們能成為夫妻,也不枉這一世的恩愛知音。」
我不知道說什麼好,儘管如風和如煙不可能在一起,可是他們就是相愛的,那份感情已經不在乎樣子和性別。
只是感情的交流。沒有了如風,如煙就沒有了知音。
沒有了如煙如風也覺得活著沒有意思。
這時候,雪菲靠在我的身上,我也輕輕地摟住雪菲,雪菲幽幽的說:「問天,他們的是愛情嗎?」
我點點頭。
雪菲笑了笑:「那就好了,他們又在一起了,還有那古琴。」
這時候,那行如風的屍體突然變成了粉末,在呼嘯的山風中,飛揚不見了。
看著那飛揚在山谷中的行如風遺體變成的粉末,就好像看見行如風和柳如煙那奇怪而又堅貞的愛情。
我們都是一陣心酸。
秋珠看著我們一動不動得看著那些飛揚的粉末,秋珠不理解,他也不可能理解。
見我們都不說話,秋珠說話了:「不是說,彭惠德就在這裡嗎?問天哥他到底在哪裡?」
秋珠的話把我們喚醒,是啊,根據我的感覺,那彭惠德就在這裡,可是這絕頂之上空空如也。
除了我們四個人什麼都沒有了。
難道現在的彭惠德隱身了?
我又集中了精神,感受了一下彭惠德的位置。
可是我的感受明明就告訴我,他就在這裡。我看了看雪菲,又看了看徐念雷,大家都搖搖頭。
現在的彭惠德最後一層保護殼已經沒有了,他會在哪裡呢?
我走到邊上向山的下面看去,下面黑呼呼的,什麼也看不見。
只有山風在怒號。
雪菲卻在地上踩著,她懷疑彭惠德藏在下面,可是踩了一圈,卻什麼都沒有。
我一揮手「碧桃木劍」已經在我的手中。
我揮起手中的劍用力向地上扎去。
整個劍身都沒入地中。
一到碧光在地中間閃過。地上裂出了一道大口子。
這道口子已指向下裂去。
我們站著的山顛也開始晃動著。
裂縫越來越大,整個山體也裂開了。
雪菲,秋珠和徐念雷都跳到我的身邊。
山體徹底裂開了,一座山裂成了兩座。
我們所站的地方更小了。
在山體中間,一道黑影飛了出來,伴著呼嘯的山風。落在另一半的山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