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到胳膊一陣刺痛,醒了過來。朦朧間看見一個穿著白大褂的人在給我打針。雖然我意識還挺清楚,可是就是醒不過來。又過了好一陣子,我才感到頭腦有點清醒,慢慢的醒了過來。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程毅,他也看到我醒了過來。坐在我身邊關切地問:「你怎麼樣?問天。」我掙扎著坐了起來。晃了晃腦袋:「好多了。她們怎麼樣?」阿土也在我的身邊:「多虧了程毅大哥和梁醫生,很快確診了你們中的毒。剛才都給他們打過解毒針了。你最先醒的,她們還沒醒。不過應該沒什麼大事了。」我感激地看著梁醫生說到:「太感謝你了,梁醫生。我想問一下我們種的是什麼毒?」梁醫生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應該是一種很厲害的神經毒氣。稱作VX神經毒氣。是一種通過呼吸和皮膚就可以使人中毒的毒氣。而且你們接觸的毒氣濃度很大。可是很奇怪,這毒氣在你們的身體裡擴散的面積很小。正好,我們這裡有通過軍方搞到的特效解毒劑。」我皺了皺眉頭:「軍方,你說這種毒氣是軍方使用的毒氣?」梁醫生點了點頭:「不錯,不過不是我們的軍方使用的毒氣,而是外國軍隊,尤其是那些國際恐怖分子和獨裁統治國家使用的。但是一般都是美國生產的。比沙林毒氣厲害多了。我們國家的軍方只是針對它研究了解毒劑,以備不時之需。」我突然感到事情更加複雜了,難道這個彭惠德和外國恐怖分子也有關係,不僅是在中國興風作浪,還要搞到外國去。我們正談話,那邊老姑和徐念雷也醒了過來。我站了起來,走到他們身邊。看了看,老姑和徐念雷都很好,我轉身問梁大夫:「我們身上的毒多長時間可以清除?」梁醫生想了一下說:「大概十二個小時,再過六小時,我再給你們打一針。十二個小時以後,就應該可以徹底清除。」我又問道:「那個女孩子為什麼沒有醒呢?」梁醫生笑了一下:「她中毒比你們都深,不過也沒什麼,一會兒會醒的。」梁醫生看我再沒有什麼問題了,對我禮貌的點了點頭說:「我先下去了,到時間我會再回來給你們打針的。」說完轉身出去了。等梁醫生走了出去,程毅拉著我坐下,對我說:「問天,你們這次搞得太大了,昨天晚上你們是不是去了故宮?」我點點頭:「其實我們只是想晚上去故宮看看,本來是沒有什麼問題的。可是被對頭人給陷害了。現在確實搞得有點大。」程毅摸了摸頭:「我在公安局當警察的朋友,告訴我,昨天故宮晚上四面警報都響了,可是沒什麼發現,後來東南邊的宮牆外莫名其妙的著起火來,不過還好,沒燒壞什麼。這些都是你們做的?」我不好意思的點點頭:「當時,我們被暗算,都中了毒,他們又弄響了警報。我和雪菲先逃了出來,可是念雷和老姑還在故宮裡沒出來,我知道聲東擊西,在宮牆外放了一把火,把他們都引到那邊,念雷和老姑才得以脫險。如果我們沒有中毒,不會這麼麻煩的。」程毅點點頭:「還好,巳然動靜大,可是沒有什麼實際的事情發生,也沒有留下什麼線索。沒事,你們在這裡養幾天,先不要出去。」我點了點頭:「真不好意思,惹了這麼大的麻煩。」程毅笑了:「沒什麼,你們休息吧,我先出去了,有事請叫我。」
過了一會兒,雪菲也醒轉過來。我們大家都坐在雪菲的身邊看著她,雪菲說頭還有點痛,可是已經好多了。我對大家說:「這次被人整得很慘,我們中了連環計,這幫傢伙連神經毒氣都用上了。看來我們也不能手軟了。」徐念雷幽幽的說:「這次受傷和上次阿土受傷一樣,都是輕敵。而敵人卻是在我們心中最胸有成竹的時候對我們暗算。」老姑歎了一口氣:「看來,我們找到的那個窩,也沒什麼用了吧?」徐念雷搖搖頭:「不一定,根據彭惠德的做法,他不會只用一夥人,而是會有好幾組人來完成一個任務,而且這幾伙人相互都不知道。」我突然感到很鬱悶,這麼長時間只是知道彭惠德這個名字,連他真正的模樣都沒見過。雪菲也坐了起來:「問天,你說碧眼六子給我們的那張地圖是不是故宮的地圖?」我很肯定得說:「不是,我當時背著你在故宮上空飛過,也向下看過,和那個地圖畫的差太多。」阿土也拿著故宮的門票指著上面畫的故宮的草圖說:「這草圖雖然簡單,可是也能看出來和那張圖相差得太多。」雪菲說道:「看來要想知道,到底是什麼地方,那首詩才是重要的線索。」我一想也對,正好現在也不能出去,大家都有時間坐下來慢慢研究一下。第一句是「一條金龍落盛京。」徐念雷說:「盛京指的就是瀋陽,一條金龍很顯然不是真的龍而是指龍脈,而在瀋陽的龍脈不就是在故宮裡嗎?」阿土也點點頭:「不錯啊,瀋陽的龍脈就在故宮裡,而且還被壓住了。」一旁的秋珠突然說話了:「好像不只瀋陽一個地方叫盛京。」秋珠的這句話讓我們都震動了。我們一起看著秋珠,看得秋珠有點不好意思了。繼續說道:「我也是無聊,再網上搜索了一下盛京,可是我發現不僅僅瀋陽叫盛京。好友一個地方叫盛京。」說完,指了指電腦,我趕緊走到電腦旁,果然還有個地方叫盛京,那就是當年努爾哈赤建立的後金政權的都城。當時努爾哈赤建國號為金史稱後金,建元天命,定都於此。天命六年,始遷都至遼陽。天聰八年,尊為盛京。現在的瀋陽之所以那時候叫盛京,也是因為延續了當時遼陽的名稱。雪菲知道這件事後,明顯的很興奮:「好樣的,小秋珠。多虧你想到上網查一下,要不我們都不知道遼陽也叫盛京。既然當時後金在遼陽建都,那說明遼陽那裡也不是個普通的地方,也應該是有龍脈的。這樣就有兩個盛京,我們的選擇又多了一個。第二句是『北斗七星指向東』。」老姑說:「這句更有意思,被斗七星自然是指向北的,什麼時候會指向東呢?」徐念雷想了想:「北斗七星當然不會指向東,但是這句可能是說的兩個方向。只是單純地說方向,也就是指北方,東方,或者是東北方。」阿土點點頭:「很有可能,也有可能是描繪一種場景,就是那裡畫著北斗七星,而且那個北斗七星就是指向東面的。」我說到:「那就是說在瀋陽的故宮或者遼陽的老皇城,的東方或北方或者東北方。再或者有北斗七星圖案只向東面的。就對了。」雪菲聽我說完笑了笑:「聽著是亂點,可是就是那麼回事。第三句是『八月十五中秋夜』咦,現在好像離八月十五不遠了。這句是指什麼呢?」阿土肯定地說:「時間,就是時間。八月十五就是時間。」我也在想,這一句是最好解釋的,時間很明確,也許在那個地方,要在八月十五中秋這一天才能看到什麼東西。雪菲又說話了:「最後一句是『龍大兄前一黑影。』這龍大兄是什麼?」阿土聳了聳肩膀:「大兄就是家裡的老大,就是大兒子唄。龍大兄就是龍家的大兒子唄。」一旁的秋珠笑了:「雪菲姐姐說過的,龍生九子。老大就是贔屭啊!」雪菲眼前一亮:「對,就是贔屭,這句指的就是贔屭。應該和前一句連起來看,就是在八月十五月圓那天,月光照在贔屭上投射的黑影那裡就對了。」聽了雪菲的分析我們大家的眼前都亮了起來。雪菲看了看秋珠:「小秋珠又立功了,姐姐教你得你還記得,現在用上了。這就叫學以致用。」秋珠忽閃著大眼睛,靦腆得笑了。
看來這事情又有了線索。我慢慢得踱到窗邊,外面不知道什麼時候下起了雨,雨不大,好像牛毛一樣,不像北方的雨,下的有點纏綿。雖然有了線索,可是我們面對的敵人卻越來越強大了。而且十分的詭秘。我不得不承認,我們每走一步都會被對方算到,另我們處處制肘。徐念雷來到我身邊,打開了窗戶。一陣涼風夾雜著細雨吹了進來。這細雨涼涼的,打在身上很舒服。徐念雷在我身邊,點著了一支煙,深深地吸了一口。又吐了出來,青藍色的煙霧飄向窗外。迷著眼睛對我說:「和那個老傢伙鬥,就是鬥智鬥力。你不用著急,我們一定會贏得,我們這邊有我這個人才嗎。」我笑了,肩膀被人在後面拍了一下。阿土不知道什麼時候也站在我身後了:「對,不怕,你不行還有我呢。我才是真正的人才。」我被逗得笑出了聲音。雪菲也踉蹌地走了過來:「對問天,還有我這個大天才。」靈兒也跑了過來竄到的肩膀上,抱著我的頭大聲地說:「還有我,我更加是天才。」我們笑成了一團,儘管不太清楚我們說什麼,秋珠也愉快地跟著笑了起來。老姑則在一邊慈愛的看著我們。有了大家的鼓勵,我又變得自信滿滿的了。我對大家說:「在家休養兩天,後天我們再分頭行動。我和念雷去遼陽,老姑和阿土去抄那幾個盯著我們的人的老窩。雪菲和秋珠留守。」大家都點頭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