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師傳奇 瀋陽,地下皇城 第十一章 碧眼六子
    回到房間,我又睡不著了。盤腿坐在床上打坐。一直到天亮。直到有人叫我們出去吃飯,我才走出房間。在工作室裡,老姑向我發著牢騷:「這裡什麼都有人伺候,我連飯都不用做了。現這都不知道做什麼。」我笑了:「老姑,你就是勞碌命,歇一歇不好嗎?」老姑苦笑了一下,不再說什麼了。大家都出來了,一邊吃早飯,一邊聊天。

    阿土對我說:「問天,我們什麼時候去會會碧眼六子?」我把嘴裡的粥嚥了下去。對大家說:「今天是這樣安排的,吃完早飯,老姑帶著秋珠跟蹤我昨天下的靈蹤符切忌,知道位置就行,不可打草驚蛇。」說完我看著老姑,老姑重重的點點頭。我接著說:「剩下的人,我們一起去會會碧眼六子。」早飯很快吃完了,老姑要帶著秋珠和靈兒出去了,秋珠來了以後都沒有什麼事情做,現在有任務很是高興,我又囑咐了他幾句才讓他們出去了。剩下的人,我們聚在一起。阿土問我到:「問天,我們怎麼去見碧眼六子?」我想了一下說道:「依照江湖規矩,直接去見。」

    徐念雷有些顧慮:「這樣去?會不會打草驚蛇呢?」我搖搖頭:「我不認為碧眼六子是彭惠德的人,我看多半是花錢雇來的,我們依照江湖規矩來辦,把事情辦在明處,話也好說一些。」徐念雷和阿土都點點頭,雪菲也說:「我同意問天的做法,走,我們這就去。」我們都起身,我又對大家說:「我們開兩輛車去,記得都化一下裝。」大夥兒點點頭,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間。一會兒大家又在工作室回合,並且都簡單的化了妝,雪菲帶著一頂鴨舌帽,化妝成為一個男孩。我們相互看了看都笑了,坐著電梯來到地下停車場。

    根據程毅提供的信息,碧眼六子住的酒店並不難找,就在瀋陽的青年大街的邊上。我們在酒店的大堂裡匯合,坐著電梯來到21樓,在走廊的盡頭找到了2118房間。我向阿土使了個眼色,阿土上去按了一下門鈴。過了好一會兒,門被打開一道縫,一個年輕人在門裡對我們說:「你們找誰啊?」阿土一抱拳:「山高水長,同路奔忙,晚輩特來拜會六爺。」門裡的年輕人,看了看阿土,又看了看我們說道:「同路歸同路,各家是個家,無家無門,怎是同路人。」阿土笑了笑:「在下是平鋪滿地,向東燒三炷香。」門裡的年輕人對阿土說:「等等。」就把門關上了。我一推阿土:「你們說什麼呢?」

    阿土看了我一眼:「你不是說依照江湖規矩嗎?我就是和他說我們的行話。」徐念雷也來了興趣:「那你說的是什麼意思?」阿土說:「我先對他說我們都是同行,來拜見碧眼六子。他是就算是同行也有個家門,要我報報家門。我說我是土門的,第三輩。他叫我等等。」雪菲笑著對阿土說:「你連黑話都會,好像還有點江湖地位,一報名號,就好用阿。」阿土笑了笑:「那是,我師傅留的名號,在我們這行子裡頭真的可以。他們是南派,我們是北派的。」正說著,門又打開了,那個年輕人對我們說:「裡面請吧。」我們走進房間。這是一個套房外面是一個會客室,那個年輕人,指了指沙發,對我們說:「你們先坐一下,六爺馬上出來。」我們坐在沙發上,那個年輕人給我們到來了水。

    這時候,一個看起來大約有五十幾歲的中年人從裡屋走了出來,個子不高,身材瘦小,可是每一步走過來都很有力,很顯然,很有功底。我們都站了起來,來人對著我們笑了笑揮了揮手,示意我們坐下。我們又坐到沙發上,來人做了一下自我介紹:「我就是老六,人稱碧眼六子,不知道幾位找我什麼事?」阿土對碧眼六子抱了抱拳:「您好,六爺,我們來找您,就是想問問您前些日子進北陵的是不是您?」碧眼六子深吸了一口氣,皺了皺眉頭:「小朋友的消息是從哪裡得來的?」阿土含蓄的一笑:「小子不才前些日子也進了北陵,還中了陷阱。看手法應該是您老人家的,所以特地來問問。」

    碧眼六子冷笑了一下:「看來小朋友你是來尋仇的?」我趕緊接過話頭:「你好,六爺,我叫笑問天今天我們前來,絕對沒有尋仇的意思。」聽見我說話,碧眼六子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看見我的態度誠懇,不覺態度緩和了很多。我繼續說:「我們進北陵的目的可能是一樣的,都是要找東西,但是我想六爺可能是受人之托,我只是想知道托付六爺的人是誰?」碧眼六子看了看我:「明人不做暗事,六爺我做了就是做了,我承認,至於你們是來尋仇也好不是來尋仇也好,六爺我全承著。說實話,我確實是受人所托,不過,托付我的人是誰,我還真不知道。」我有點心涼了,看樣子這個碧眼六子也是個漢子,不會說那種謊話。他說不知道,就應該不知道了。我對碧眼六子說:「既然六爺說不知道那就是真不知道了,我還想問問六爺,那位托你找東西的朋友到底托你找的是什麼東西?」

    碧眼六子笑了:「朋友,沒理由你問我,我就回答你。我要看看你們的本領了。」我看了阿土,阿土對碧眼六子說:「那就不客氣了,請六爺畫道吧!」碧眼六子冷笑了一下:「我碧眼六子在江湖上有些威望,也有三絕,就是眼快,身快,手快,我們就比比這個吧。」說著,碧眼六子指了指茶几上的盤子,裡面是瓜子。對我說:「你抓一把,放在茶几上。」我抓起一把瓜子,放在茶几上。碧眼六子看了一眼說:「這裡有124個瓜子。」雪菲查了查果然是124個瓜子,我打心眼裡暗暗佩服,這碧眼六子果然是眼快。阿土一笑,對著碧眼六子做了一個請的動作。碧眼六子也在盤子裡抓了一把瓜子,放在了茶几上阿土很自信地說:「一共是118個,您的手裡還藏了一個。」碧眼六子一驚,旋即臉紅了對阿土說:「小朋友好眼力,佩服佩服。」我心裡更加佩服了,沒想到這阿土還有這樣的絕活。來不及多問,碧眼六子對著我們一抱拳說了一聲:「請了!」我們眼前一晃,碧眼六子已經坐到旁邊的椅子上了。那動作快的我們連過程都看不清楚。

    我身邊的徐念雷哈哈一笑,也是對碧眼六子一抱拳:「請了!」徐念雷已經在門口了。徐念雷的挪移我是見過的,現在碧眼六子看到了,不覺驚的張大了嘴巴。兩滴汗珠出現在她的額頭上。碧眼六子點了點頭:「好,英雄出少年,這位小朋友果然高明。看來老夫不得不出看家本領了。」說著向後面的年輕人一使眼色,後面的年輕人轉身走進裡屋,拿出來一個大紙盒子,紙盒子上面有一個鵪鶉蛋大小的洞。碧眼六子對我們說:「這個盒子裡面有三十個綠玻璃球,一個紅玻璃球。不能弄壞盒子,把裡面的紅玻璃球拿出來。」很顯然,紙盒子上的洞沒有辦法把手伸進去,除非……看來這就是失傳已久的「袖裡乾坤」果然,只見碧眼六子伸出左手,默運功力。那個本來很小的洞不知道怎麼的,就把手伸了進去。在裡面一陣摸索拿出來一個紅色的玻璃球。在我們面前晃了晃。

    我看了看阿土,阿土對我點點頭,我明白阿土的意思這就是失傳得「袖裡乾坤」碧眼六子又把紅色的玻璃球丟進盒子裡,對著我們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雪菲站了起來,把手放到盒子上,閉上了眼睛。我知道雪菲在運用他的思想力量。果然,那個紅色的玻璃球自己從盒子裡面跳了出來,跳到了雪菲的手裡。雪菲拿著紅色的玻璃球笑著對碧眼六子說:「六爺,您說話可要算數阿。」

    碧眼六子目瞪口呆的看著雪菲手裡的紅色玻璃球,半晌才對著我們一抱拳:「我服了,各位小友都是身懷絕技,我看走眼了。」我對碧眼六子一笑,說道:「六爺沒輸,您是以一敵三不應該算輸了。我還是請您告訴我我剛才問的問題。」碧眼六子點了點頭,對我說:「是瀋陽的一個道上的朋友對我交待的任務,他說一個人找到他,讓他再找我,進北陵找一樣東西,一樣紫色的東西。如果沒有,盡量要找到一些蛛絲馬跡。」我點點頭,又問道:「那你沒問他,為什麼找您呢?」碧眼六子冷笑了一下:「不找我還找誰?」

    我看著碧眼六子的表情,也冷笑了一下:「六爺,這個北陵是當年有人進過的。可是什麼都沒丟。你可知道?」碧眼六子靜怡的看了我一眼,想了一下:「小朋友既然你知道,我也不妨告訴你。當年進這北陵的是我的大師兄,當年他來了瀋陽就再也沒回去。我不知道他到底找到什麼,所以這次我也想來看看。」我點了點頭:「那不知道貴師哥是不是留下什麼東西呢?」碧眼六子想了很久最後似乎終於做出了決定。從貼身的口袋裡拿出了一張發黃的紙片對我說:「這是我師兄來到瀋陽後很長時間寄給我的,後來就再沒有他的消息了。」

    我接過紙片看了一下,看樣子好像是一張地圖,手繪的。雪菲看了看,拿出相機對碧眼六子說:「可以照下來嗎?」碧眼六子點點頭,雪菲開始忙著把那張紙照下來。我對碧眼六子說:「這是哪裡的地圖?」碧眼六子搖搖頭:「不知道,師兄的信裡再沒有別的說明,在紙的背後還有幾句詩,在沒有什麼了。」雪菲翻過紙來,上面果然有四句詩:一條金龍落盛京,北斗七星指向東。八月十五中秋日,龍大兄前一黑影。我們都看了一遍,可是很難理解其中的意思,但是我感覺,這應該是碧眼六子的大師兄給他指引方向的。我對碧眼六子說:「六爺,那個給你任務的朋友又來找過你嗎?」碧眼六子搖了搖頭:「沒有只是打了個電話,瞭解了一下情況。後來給了我一個傳真號,讓我把地宮裡的草圖傳了過去。」

    我還是沒有想明白,彭惠德為什麼要動用碧眼六子,我正想著,碧眼六子開口了:「我也想問問你們,你們是怎麼找到我的?」我一下子從思考中清醒過來,不好意思地對碧眼六子說:「我剛才說過了,我們也進了地宮,而且我這位兄弟中了您佈置的機關。」我指了指阿土,繼續說:「我這位兄弟也是您的同行,以前見過您,通過機關覺得是您的手法,就派人查訪,終於找到您在這裡。」碧眼六子對這阿土說:「不好意思,小兄弟,你沒事吧?」阿土不在乎的笑了笑:「沒什麼,已經好得差不多了。」碧眼六子又問:「剛才,你說我們是同行,你說是土門的燒三炷香,難道你就是北派的何厚土?」阿土點點頭,碧眼六子睜大了眼睛:「我就說吧,我的眼睛算是白長了,沒想到阿土兄弟這麼年輕。不過據傳說你們土門是茅山道派的一支,是嗎?」

    阿土看了看我,我對阿土點了點頭,阿土對碧眼六子說:「我已經歸於茅山道派了,這位就是我們的宗主啊!」碧眼六子一下子站了起來,對我就行禮,我也站了起來,拉住了碧眼六子:「六爺,這是幹什麼?」碧眼六子激動地說:「你們茅山道派是我的救命而恩人啊。」我又摸不著頭腦了:「怎麼說?」碧眼六子坐下了,調整了一下情緒,對我說道:「當年,我在湖北找到一個楚墓,一個人就進去了,哪知道那個大墓邪得很,在我拿墓主人的口珠的時候,那墓主人突然屍變,我被他噴了一大口屍氣。雖然是僥倖逃出大墓,可是中毒很深,多虧貴派的滄海老先生,救了我,並且花了七七四十九天的時間才把我救回來。不知道貴派的滄海老先生可好,我要親自向他老人家致謝。」聽碧眼六子提到爺爺,我一陣心酸:「您說的滄海老先生就是我的爺爺笑滄海,他老人家已經過世了。」

    碧眼六子驚得呆坐在椅子上,好久才回過神來。不覺淚流滿面:「他老人家……唉……」我對碧眼六子說:「老人已經仙去了,不提也罷。」碧眼六子擦了擦眼睛:「是啊,笑兄弟,剛才多有得罪,以後我們可要好好親近,親近。」我笑了,對碧眼六子說:「您別客氣了,以後就叫我問天就行,我希望您幫我查查找你的人的下落,他是我們茅山道派的仇人,我這次來就是為了對付他的。」碧眼六子正色道:「既然是你們茅山道派的仇人,就是我的仇人,我一定會幫你找到他的。」我搖搖頭:「六爺。您不必著急,這個人很厲害,您只要幫我找到他的下落就行,千萬不可打草驚蛇。」

    碧眼六子點點頭:「其實,我也想知道我師兄的事情。看來這事情不簡單。不過他們到底要找什麼?」我對碧眼六子說:「他們要找的是紫電神晶當年是師兄到了北陵地宮應該就是為了這個,我猜你的師兄一定拿到了這個東西,可是沒有交給想要他的人,所以被害了。」碧眼六子嘀咕著:「紫電神晶,是什麼東西?」我歎了口氣:「其實我也不知道,只是知道是個很神奇的寶貝。現在,我的對頭也想得到這個寶貝,我只想除掉我的對頭。」

    碧眼六子說:「看來我師兄真的和這個紫電神晶有關聯,我更是責無旁貸了。」我點了點頭,提醒碧眼六子:「據我估計,請你的人就是我的對頭,他叫彭惠德,你要小心,這個人心很手辣,殺人不眨眼,您凡事要小心了。」碧眼六子點了點頭對我說:「我給你留下電話,有什麼事我們聯繫。」說著碧眼六子寫下電話號碼交給我,我也把我的電話號碼寫給了他。我們起身告辭,碧眼六子一直送到電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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