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很大,我不知道徐念雷挪移到哪裡去了。但是很顯然,徐念雷的挪移比我在「奧納咖啡屋」裡遇見的鼠妖要高明得多。此時徐念雷不知道挪移到哪裡去了。地上有一灘血,我知道他受傷了。我對著大殿大聲的喊道:「徐念雷,為什麼我們不能握手言和,你不應該在助紂為虐。」我眼前白影一晃,徐念雷出現在我的眼前,雪白的衣服前襟上,有暗紅色的血跡。徐念雷幽幽地說:「說實話,我也不喜歡師尊的做法,他犧牲的生命太多了,只為了自己的輪迴,自己的王國。」聽了徐念雷的話,我插嘴道:「什麼王國?」徐念雷說:「師尊,要成立自己的王國,這是他一直的夢想,我也曾經憧憬過這個美好的王國,可是想到的和看到的不是一回事情。一將功成萬骨枯,這裡可不止一萬個死人,現在思雨也走了,我也不想一個人活在這世界上了。」兩行清淚,從徐念雷的眼中流了出來。他提到思雨,我的心裡也酸酸的,阿土扶著摔痛的地方對徐念雷說:「思雨確實是死了,可是是因為不願易於我們為敵才自行了斷的。」阿土還是沒有把徐思雨愛上我的事情說出來。徐念雷意味深長地看著我:「是這樣嗎?」我知道在這個時候不能再隱瞞什麼,對徐念雷說:「阿土說的不完全對,思雨在死前對我說,她愛上我了,更加不願和我們為敵,可是又不能違背師尊的意願,所以自殺了。」老姑和雪菲都是第一次聽說,老姑驚異的看著我,可是雪菲的表情很平靜,走到我的身邊。對徐念雷說:「徐念雷,思雨已經知道了,她明白他做的一切是不對的,她改正了,用自己的方式改正了,你為什麼還不明白?你和你的什麼狗屁師尊做的都是不對的。」徐念雷聽了我和雪菲的話,已經是淚流滿面了,緊閉著雙眼,嘴裡說道:「妹妹,我的好妹妹,你說得對,他們都是坦蕩的人。都是好人,我們錯了,一直都是錯的。」徐念雷的聲音還沒有落,一個身影從外面飄了進來,一頭美麗的長髮,蒼白的臉孔,不就是徐思雨。確切地說是徐思雨的鬼魂。徐思雨的鬼魂看著我:「問天,你好。」我對著徐思雨笑了笑:「你還好嗎?」徐思雨慘笑了一下:「好什麼,死也死得不安生,我和哥哥的一魄元神都在師尊那裡控制著,我已經對哥哥說了,可是他不放心,怕你的功力不行,鬥不過彭惠德,他的功力太厲害了,已經可以穿越時空了。他正忙著把各個時間各個空間最厲害的東西弄到這裡來,只要『龍鳳呈祥』的大風水陣一成,他就可以控制所有的人,成為這個世界的主宰。哥哥很早就想阻止他了,可是他不聽,哥哥又是身單勢孤,沒有辦法。現在你們來了,一定可以破這個風水大陣了。」我看了看徐念雷,他已經不像剛才般冷傲了,對著我點點頭。我和老姑,雪菲,阿土相互看了看都很高興,有了徐念雷的幫忙,我們會省去很多麻煩。徐念雷說:「你們還記得深淵棧道上的機關吧,是我把它們的啟動裝置都破壞了,不然哪個可是很難通過的。」原來如此。我感激地看了徐念雷一眼,她說的沒有錯,那些機關如果沒有關閉,我們不是死也會扒層皮的。徐念雷繼續對我說:「我試過你的功力了,比我強。我想我們很有希望和彭惠德較量一下。彭惠德雖然可以穿越時空,可是也不是想去哪裡都可以的,每個時候都有它的訊號,只有找到相應的訊號他才可以進去,這訊號就像一把把的鎖頭,不是每把他都可以打開的,但是奇怪的是彭惠德的功力每次輪迴的時候,只會損失一部分。也就是說,他現在的功力已經深不可測了。說它是神仙,也不為過。我更認為它是一個魔鬼,大魔鬼。」我點了點頭,向徐念雷問道:「那鳳舌在什麼地方?」徐念雷指了指上邊:「在最頂上那層。」我也想上看了看,對徐念雷和徐思雨說:「我們時間不多,鳳眼只能遮蓋六個時辰。我們還是邊走邊說吧。」徐念雷點了點頭,徐思雨卻搖了搖頭:「這是我最後一次出現了,你們拿到鳳舌,取出鳳膽,我想我和我哥哥的一魄元神一定在那裡,因為我們已經找遍這個地方了都沒有,應該就在鳳膽裡,因為只有那裡我們進不去。從你們進來,我一直跟著你,看著你我就很開心了,現在,我最後一個願望也是實現了,我的哥哥可以擺脫彭惠德,可以重新做人了,我的肉身不在了,我也走不出鳳頭地。你們找到我和我的一魄元神,我自然就會去投胎了,雪菲。」徐思雨對雪菲說:「祝你和問天幸福。」聽著這告別的話語雪菲不覺兩行熱淚已經流了下來。對著徐思雨重重的點了點頭。徐思雨又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我們無聲的交流了一下,最後徐思雨對徐念雷說:「哥,你要保重啊,來世我還做你的妹妹。」徐念雷更是泣不成聲。想說什麼,也什麼也說不出來。徐思雨對著我們揮了揮手,一晃,不見了。我現在明白,只從到聖境以後就時常感到有什麼人跟著我們,原來是徐思雨,想到這裡心裡又是一陣難過,不知道什麼時候,雪菲輕輕地拉住了我的手,我抬頭看見的是滿臉淚水的雪菲,我想解釋一下,可是卻被雪菲的眼神攔住了,雪菲對我說:「不用再說什麼了,我早就知道思雨對你的感情了,大家都沒有錯,現在再說什麼就更沒有必要了。」我不可思議的看著雪菲,點了點頭。儘管我沒想到雪菲早就知道這些,可是雪菲的表現更是讓我意外,但是現在已經沒有時間多想了,我一拉徐念雷:「走吧,時間不多了,我們邊走邊說。」徐念雷點著頭在前面帶著我們從另一個通道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