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山夜叉」走了回來還是氣哼哼的:「給臉不要臉。」我對「陰山夜叉」說:「誰讓你管理不善,都跑出來,害人,現在連你都不怕了。」「陰山夜叉」歎了口氣:「說這些也沒用了,現在都讓你給化了,我要回去了,回去再處理吧。」我叫住了「陰山夜叉」:「等等,正好你來了,我這裡還有個冤魂呢!」我把武元娥的冤魂叫了出來:「這個冤魂叫武元娥,是被人害死的,魂魄不全。」「陰山夜叉」一揮手,手裡多了一本賬薄,他翻了一翻,對武元娥的冤魂說:「走吧,跟我走吧,我會安排你重新投胎的。」又抬起頭對我說:「你那個寶貝不錯啊,要是不用了,送給我吧。」我無奈的搖搖頭,這傢伙真是貪心:「好,我要是不用了就送給你。」「陰山夜叉」嘿嘿一笑:「我走了。」眼前一晃「陰山夜叉」和武元娥的冤魂都不見了。
我趕緊跑到阿土的身邊,老姑已經在那裡了。我看了阿土已經醒過來了。我問阿土:「你怎麼樣了?」阿土無力的搖搖頭:「沒什麼,死不了的。」說完,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我看看,阿土真的沒什麼事,就是臉色蒼白,應該是剛才失血過多的緣故吧,還好他自己有止血藥「龍血竭」,現在已經不再出血了。我們坐在地上休息,阿土看著那只還在河面漂著的大紙船:「真的要做這個過河嗎?」我撇了撇嘴:「恐怕也只有這個了,那水是下不得的。而且,那個白衣服的年輕人應該不會在這上是什麼卑鄙的手段吧。我們休息一會兒,然後坐船走。」阿土不再說什麼,默默地坐在地上,我知道,他需要休息。
過了一會兒,大家都休息得差不多了,我第一個走上大紙船,老姑和秋珠扶著阿土走上紙船。大家都上了船,我發現這個紙船也只夠我們站著的,沒有多餘的地方。而且也沒有漿一類的東西,不知道怎麼驅動。我正在納悶,紙船自己開動了。不過不是向對面,而是向下游開動。我站在船頭四處看了看,這才看清楚對岸,並不是路,而是石壁,就是到了對岸我們也沒有辦法走過去。既然在船上,我們也只有聽天由命了。大家都小心的戒備著,一點顛簸都會引起警覺。不知往前航行多遠,前面出現了一個渡頭,紙船慢慢的靠近渡頭。我們剛下船,那個一襲白衣的年輕人出現在我們的前方,我一看見他急切地對他說:「我們過河了,你快告訴我,怎麼可以解雪菲身上的降頭?」我看不清那白衣年輕人的臉,也不知道他的表情如何,只能聽到冷冷的聲音:「哼,不管怎麼樣,你們也算是過了河了,好我履行我的諾言,告訴你解降的方法。往前走,會有個石湖,那個湖水永遠是冰凍的,是個至陰至寒之地,湖裡有一種魚長七,八尺,形如鯉而赤,晝在水中,夜化為人。刺之不入,煮之不死,以烏梅二枚煮之則死,此魚名曰:橫公魚。吃了此魚,身上的降頭可解除。」我聽到瞭解降的方法,心裡一陣雀躍對著白衣人一拱手:「謝謝你了,不知道你的尊姓大名?」白衣人的聲音依舊是冷冷的:「到時候你就會知道的,我知道,我現在再勸你們回頭是不可能的了。前面更加艱險,你們自己好自為之吧。」我還想再說點什麼,可是那個人已經不見了。我往前走去,來到那個年輕人站過的地方,地上放著兩粒烏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