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明已經看懂的地方被雪菲在下面畫上了線,沒有弄懂的地方都空著,我慢慢的看著說明,突然一個字進入我的眼中,這個字是一個圓圈,下面有一個豎,在圓圈中間還有兩個平行的撇。這個字地前面的部分,大概已經被雪菲讀懂,正是對這個樹林的描述,也就是雪菲說奇怪的地方,因為前面描述這裡只有一棵樹。可是我們看到的卻是一個樹林。老姑說:「剛才我想起來,這種鐵檣木還有一種特性,就是只會有一株,不會形成大片的樹林。因為沒有人看過一株以上的鐵檣木在一起生長,即使是一株也是很難看到的。」聽了老姑的話,我又看著雪菲手中的說明,尤其是那個在樹描述後面的那個字,我陷入了冥想。很顯然,這個字是個像形字,可是畫的到底是什麼呢?我指著那個字問雪菲:「你看這個字像什麼?」雪菲左右端詳了一下,搖搖頭:「看不出來。」我又看著阿土,阿土也搖了搖頭。我琢磨了一陣對他們說:「你們看像不像一面鏡子?」雪菲點了點頭:「是有點像,可是鏡子是兩個字,這不符合中國漢字的表現形制。」我覺得雪菲說得並不對:「這是遠古的漢字,可能那個時候這個字表現的就是鏡子,儘管他不念鏡子,也許那時候只是一個字,原來鏡子就叫做鑒。」雪菲的眼睛亮了起來:「對啊,我被現在的語言制約了。」雪菲把說明有重新地看了一遍,對我說:「對,這個字的意思是鏡子的可能性很大,可是我們並沒有看見鏡子啊。」我想了一下:「也許我們還是被制約了,我們想到的鏡子可能和他寫的鏡子是不一樣的,他這個鏡子也許更大,也許無形,也許它有鏡子的性質,可是卻並沒有鏡子的樣子。」阿土有點納悶:「什麼鏡子,樣子的。像繞口令一樣。我就是想知道,我們究竟遇到了什麼?」雪菲微笑著說:「我想,我們可能遇見鏡子了。」
阿土沒想明白,別的人也沒想明白,不過我和雪菲想明白了。我們明白就好辦了。我對大家說:「我們可以走了。我知道怎麼辦了。」阿土將信將疑問我:「真的可以出去嗎?」我自信的點點頭,老姑看著我的樣子,也有了信心。對於靈而何秋珠來說,他們倆永遠不會缺乏的就是信心和活力。我們又上路了,還是沿著阿土領我們走過的路走。我們休息的這段時間,樹林裡的樹又長高了,不僅僅長高了,而且也變得粗了。樹與樹之間的距離越來越小了,如果我們不能在今晚上走出去,恐怕我們就無法通過了。我們加快了腳步。幾乎是在跑了,很快我們又到了上次我們開始折返的地方了,因為在這裡,阿土做了兩次記號,一來到這裡阿土又洩氣了,看著我,兩手一攤:「還是這樣,怎麼辦?」我定了一下位,在折返點,正九十度轉向左面,在快速地走。阿土沒有辦法,只能跟著我們。這樣我們沒過多久,又來到樹林的邊緣。這是的阿土已經不知道說什麼好了。疑惑的看著我,我沒有理會阿土看我的眼神,我看著樹林邊上的峭壁,對大家說:「我們得在這裡過一下了。」我想除了雪菲沒有人明白這是什麼意思。可是大家還是照我說的話做了。有老姑的鎖鏈,我們攀上了崖壁,只是往前移動了三米。又下來了。
天是晴的,我們僅僅越過了三米的距離,天是晴的,眼前儘管還是鐵檣木的樹林,可是,和剛才卻大不一樣了。這裡陽光明媚,阿土驚異的看著這一切:「問天。這是怎麼回事。」我對阿土說:「我們的危險還沒有結束,鐵檣木還在生長,瘋狂的生長,我們快走,一會兒出了樹林再和你說吧。」我計算著時間,用相同的時間再次走進樹林,再原地九十度在左轉,終於在兩樹之間的距離就快過不去一個人的時候,我們走出了樹林,來到的一個山底的空地上。
終於走出了樹林,剛才的急行軍,大家都累得氣喘吁吁。阿土和秋珠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大口的喘著氣。我扶著雪菲,看著那樹林裡兩棵樹之間的距離越來越小,直道沒有縫隙。老姑則撫著胸口暗道,萬幸。好一會兒,我們的氣都順了,我和雪菲也坐到了阿土的旁邊。阿土問我:「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我們那樣走才可以走得出來。」我隨手撿起一根樹枝,在地上畫了個圓圈:「你看假設這個圓圈就是這片鐵檣木樹林。」我在圓圈裡畫了一條直徑,又在圓圈的邊上向直徑畫了一條垂直的線,我知者那條垂直的線對阿土說:「這條線就是我們走的路,但是我們要穿過這個鐵檣木樹林,就必須走到圓圈的另一邊。」阿土點點頭,又搖搖頭,指著那個直徑對我說:「可是這條線是什麼?」我點點頭:「對,這條線就是關鍵所在。它就是鏡子。」阿土有點不明白了:「鏡子,可是我們並沒有看見什麼鏡子?」「對,我們是沒有看見鏡子,可是我說過,別被我們的常識蒙蔽,我們遇到的鏡子,並不是我們常規上所人為的鏡子,寫說明的人也遇見這個東西了,可是他不知道怎們表達,因為和鏡子的特性差不多,所以在說明上,才會出現那個奇怪的字。阿土,我們走進樹林,看這事一直向前走的,可是我們又回到了原來的地方,這說明什麼?」阿土搖搖頭:「說明什麼?」我笑了:「說明,我們行進的空間,被複製了。也就是說我們在原來的空間裡,又走了一遍,就像我們在鏡子裡面又走了一遍。」阿土撓撓頭,好像有點明白了。我繼續說:「我們之所以那樣走,就是把這個鏡子繞過去,繞過了鏡子,我們就出來了。」阿土恍然大悟:「阿明白了,哈哈,可是這個被叫做鏡子的東西是怎麼形成的?」我聳了聳肩膀:「誰知道,也許是磁場,也許是氣場,不管是什麼,總之我們是過來了。」雪菲也插話進來:「就是,這裡邪裡邪氣,古古怪怪的,有什麼都不稀奇啊。」雪菲又拍拍我:「問天,現在怎麼辦?」我看看周圍的環境:「先歇歇再說吧,我們再研究一下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