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鬼王雖然沒了寶衣,可是一樣不好對付,我往上一衝,他就像一灘水一樣,流到別的地方了。我撲了個空。突然,鬼王整個軟塌塌的身體,一下子立了起來。有個三丈多高,一灘水一樣的身體變得像一個棍子,直直的向我砸來了,我向旁邊一跳,「棍子」打在了地上,震的周圍的地面都跟著震動起來。還沒等我再做別的反映,那「棍子」又橫著打了過來。我一看這「棍子」來得太快了,展開「鯤鵬沸騰術」向上飛起,那「棍子」居然會拐彎,在我腳下追著我。可是畢竟沒我飛得高,當它下落的時候,就變成我追它了,我一使千金墜。落得比它快多了。揮動手中的「碧桃木劍」左右砍殺,那「棍子」被我砍成一小段一小段的。等我穩穩地落在地上,那「棍子」也變成一小段一小段的落在了地上。我還沒來得及高興,那一小段一小段的棍子一起向我飛來,到底有多少段,我也不知道,總之是滿天都是。不僅襲向我,其他人也都在襲擊範圍內。我們努力的躲避著,可是秋珠卻挨了一下子,疼得他直咧嘴。我搶到秋珠身邊,抱過秋珠。畢竟秋珠的作戰經驗還不多,擋在雪菲前面,用「碧桃木劍」撥打著短「棍子」一陣棍雨過後。所有的短棍都掉在地上,開始慢慢得向一起滾動,一會兒,又匯聚成一灘像泥一樣的鬼王多夫奪。秋珠可不幹了,捂著被打傷的地方氣得大叫:「我燒死你。」果然,喊過以後,一道三味真火向鬼王多夫奪噴去,鬼王好像沒想到這一點,火一下子在他周圍燃燒起來。鬼王那軟塌塌的身子,沒有辦法扑打三味真火。現在又被三味真火包圍著,機不可失,我和阿土都飛撲過去,一劍,一鏟向鬼王殺去。鬼王又發生了變化,變成一個巨大的球,打算向火圈外面滾。可是球一到火邊上,就像被扎到一樣,又滾了回去。我拿出了一張「定魂符」化了,貼在劍尖。一運功力「碧桃木劍」暴漲十米,遠遠的向大球扎去。大球先被「定魂符」打中,接著又被我的「碧桃木劍」穿過,我拿著穿過大球的「碧桃木劍」在秋珠放的三味真火上烤著,嗤嗤的聲音不絕於耳,秋珠樂得直拍手:「烤糞蛋了,烤糞蛋了。」靈兒也跟著起哄,嗚嘎,嗚嘎的喊好。突然我發現,這個鬼王變成的肉球,在不斷的膨脹,不斷的膨脹,愈來愈大,卻越來越輕。漸漸的,外面的表皮已經開始透明了。老姑嘀咕了一聲:「會不會爆炸啊。」老姑一說,我們才都感到事態的嚴重,是阿,看那樣子這個大球就要爆炸了。我一揮劍,把大球拋到天上,果然一甩出去,只聽砰的一聲,大球在半空爆炸了。片片碎片飛得到處都是。可是落在地上的碎片又要匯聚在一起。我一看,大聲地對秋珠說:「快,秋珠,給我挨個燒。」秋珠也反應過來,只要看到碎片就放出三味真火燒它。我注意觀察大一點的碎片,找到了就拿劍紮起來在還在著著火的地方燒了。雪菲走近我,拍了拍我的肩膀:「問天,你看。」我順著雪菲指的方向看去,只見一個拳頭大小的碎片,我對雪菲說:「等一下,我把這片燒完了,就去燒那片。」雪菲搖搖頭:「不是,你好好看看,這個碎片和別的不一樣。」我仔細的觀察著這個碎片,慢慢的,我發現秋珠每燒一個碎片,這個碎片就抖動一下。哈哈,我樂了:「這就是,鬼王多夫奪。」
聽了我喊的話,大家都怔住了,雪菲第一個反應過來:「對,那個就是鬼王多夫奪,我們燒別的碎片,他就會疼,就會哆嗦。」阿土跑過去,拿他的洛陽鏟,把鬼王多夫奪撮了起來。果然,這個碎片開口了:「你們放過我吧,你們贏了。」阿土,看著這個碎片哈哈大笑:「真沒想到,你是這個樣子的。」我對鬼王說:「你把我們送出你這個鬼崽鬼域。」鬼王多夫奪連連說好。
這時候,鬼軍師哈多出來了,因為那個「收鬼袋」一直就沒繫上。哈多看著多夫奪:「你不是無色無相鬼阿,你憑什麼統治我們這麼長時間?你到底是什麼?」鬼王多夫奪小聲地說:「我是陰界太歲,本來沒什麼法力,自己又修練不了什麼。後來遇到這些不願意投胎的冤鬼,就把他們糾集在一起,再後來我得了這件陰金寶甲,就裝成無色無相鬼,做了鬼王,我們鬼崽鬼域還一個人,我的陰壽就會升高一些,我的法力也會強大一些。」哈多氣得大叫:「你,你這個騙子,就是說,我們跟著你,永遠都沒有出頭之日?你答應我們的說可以讓我們成正果都是騙我們的?我們就這樣不輪迴,苦苦的等待,受你的驅使,根本就是沒有結果的?」鬼王多夫奪不吭聲了,半晌,鬼王多夫奪才對我說:「你們把我也帶走吧,留在這裡他們會吃了我的。」我看了看哈多。哈多痛苦的搖搖頭:「走吧,走吧,多說無益了。」我想了想:「哈多,你們想不想入陰節,重新輪迴。」哈多看著我:「真的,真的可以嗎?」我安慰他說:「別急,我試一試吧。」說到這裡,我拿出「陰山夜叉」給我的他的一片鱗片,我對著鱗片大聲地呼喚「陰山夜叉」,這個傢伙果然重諾言,我們眼前一晃「陰山夜叉」那巨大的身影出現在我們面前了,看見是我,開心的晃了晃手中的大叉子:「哈哈,是你小子阿,怎麼了,找我有什麼事?」這時我才發現,我們周圍已經站了很多紅衣服的鬼了。看見「陰山夜叉」來了,連哈多在內,都不由自主地跪下了,連頭都不敢抬。我看了看眾鬼:「找你,就是為了他們。」夜叉看了看眾鬼:「這些……」「陰山夜叉」伸出大手,迎風一晃,手裡多了一個名冊。他在上面翻了翻:「你們這些冤鬼,怎麼都不在冊,還在這裡穿著紅衣服,都不是正道。死了就是了`,一了百了了,還要記什麼仇。都給我歸陰界。」說完,大叉子一揮,所有的紅衣鬼都不見了。我問夜叉:「他們都去了哪裡了?」「陰山夜叉」一笑,又是大手一揮,在我們面前出現了一個景象。一排紅衣鬼,走鬼一個檯子,過了這個檯子,紅衣就變成了白衣。變成白衣的鬼,往前走不遠,就有一座橋,橋上寫著「奈何橋」在橋頭有一個老太太,每一個要上橋的人,都會喝一碗湯。「陰山夜叉」對我說:「這就是孟婆湯,喝了孟婆湯就會忘記前世所有的事情。喝過以後就要過奈何橋了。過了奈何橋就等著投胎了。」我點點頭,看著他們一個又一個過去,最後,是鬼軍師哈多,他端起孟婆湯向我們的方向看了一眼,但是我知道他是看不到我們的。看著哈多一飲而盡,堅定地邁上奈何橋,頭也不會地走了。我看著哈多遠去的身影,心裡默默的祝福這些鬼,可以重新輪迴,重新投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