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我們很早就起來了,阿土抱著裝著武元娥屍骨的罐子,把它放到了車上。我們都上了車,老闆追了出來:「先生,這個給你。」老闆把2000塊錢遞給了我:「你幫我解決的大問題,我怎麼能要你的錢呢?」我把老闆拿著錢的手推了回去:「你收著吧老闆,以後,我路過這裡一定在你家住。開車吧,阿土。」看著目送著我們的老闆,我們又上路了。
阿土開車,我靈機一動,把陶曉明的魂魄附在地圖上,這樣就好像有了一個導航系統,我們可以根據陶曉明指出的路徑追蹤下去。我們先來到鎮邊上的山林裡我看到的那個好地方,把武元娥的屍骨埋葬了。然後跟著陶曉明的指示走了下去,我們的車向著雲南方向走了下去。一路過了芒康直奔雲南不日來到麗江。我在路上觀察雪菲的氣色好了很多,一直都在教秋珠秘籍上的東西。不管怎麼說,現在有了一點眉目,跟著陶曉明一定能找他的魂魄,也就找到了降頭師。我也鼓足了信心,看現在的樣子,我們應該是相湘西去了。
一進雲南,風景更加秀麗了。兩邊的的山上都是茂密的樹林。在麗江大家一致都要到古城休整一下,是啊,來麗江不去古城等於沒來。於是我們來到了麗江古城「四方城」一到古城邊上,雪菲顯得興致很高,我們大家也很高興。麗江古城是茶馬古道上的一個大城,整個古城裡有水盤繞,據說是當年是按照八卦的方位修建的,不明就裡的人一進去就會走失的,可是我看了一看,雖然第一次來,我一看水的流向就知道了,「乾位」進,「坤位」出,也就是說只要跟著水走就不會走丟的。我們漫步在古城內,都帶著遊覽的心情,古城內的路上鋪滿了青磚,這些青磚已經年代久遠了,走在上面有些粘腳。可是卻有一種說不出的舒服,這裡是納西族人的聚居區,到處是古代的納西民居式建築,和各式特色的小店,來到這裡,彷彿來到時間的盡頭,讓我們把一切的煩惱,和忙碌都拋開了。晚上,我們在城內小河邊的酒吧,我們大家第一次感到說不出輕鬆,我要了很多的啤酒,我對大家說:「我們現在就像一個大家庭,一直以來都沒有真正的慶祝過,今天,應時應景,理該慶祝一下。」阿土給大家都到上酒:「對,我們也辛苦這麼長時間了,應該慶祝一下。」雪菲的興致也很高,看著這裡的景色,大紅的燈籠高高地掛在酒吧外面,小河,小橋,一切都那麼的精緻,彷彿在畫中一般,雪菲也舉起杯:「來,喝。」大家都喝乾了杯子裡的酒。景色醉人,酒也醉人。看著雪菲緋紅的面頰,我也醉了。
沒有太多的留戀,第二天早上我們又上路了,看著遠遠的巍峨美麗的玉龍雪山和梅裡雪山,雪菲幽幽的說:「這裡真美,等我們沒事情了,一定來這裡好好玩玩。」我轉過身,拉著雪菲的手:「一定,我們一定來這裡好好玩玩。」我感到雪菲越來越虛弱了,我想要不是有**大師的香囊和降頭師遭到了反噬,雪菲這會兒可能已經頂不住了,必須要趕快找到那個降頭師,破掉雪菲身上的降頭。一路上秋珠找了很多的泥,在老姑和阿土的幫助下,用火部秘籍上的方法做了很多的彈丸。看著秋珠自信滿滿的樣子,我也很欣慰。我有預感,前面我們有硬仗要打。
這一路可不短,我和阿土輪流開車,日夜兼程穿過貴州終於來到湖南西部,也就是我們說的湘西。這是一片神秘的土地,一想到馬上就要見真章,我們都有些緊張,只要一休息下來,我們都會抓緊時間修煉,可是雪菲真是越來越虛弱,身體裡的降頭開始起作用了。鬢間居然添了幾縷白髮。老姑把我叫到一邊:「問天,雪菲後背上的鬼頭圖案已經很深了,很嚇人。」我點點頭,回到車裡,把付在地圖上的陶曉明叫了出來:「陶曉明,到底還有多遠?」陶曉明想了一下說:「過了前面的河就快到了。」前面的河,我查了一下地圖,前面的河就是猛峒河,事不宜遲,我一分鐘都不能再等了,快速的上了車向猛峒河開去。到了河邊,沒有橋,只有一根鋼索橫在不算太寬的河面上,岸邊還停著一隻小船。
我們下了車,我看著這湍急的河水問阿土:「阿土,你會划船嗎?這的河水真急呀。」阿土笑了:「問天,這個船不用劃,我們只需上了船,然後拉著鋼索就可以到對岸了。」我一拍腦袋:「對啊。快準備過河,那個降頭師離這裡不會太遠的。」老姑趕緊清點東西,個人都分配好。盡量輕裝前進。我們上了船,我和阿土拉著鋼索,我觀察了一下雪菲,雪菲知道我在看他,強打起了精神,我一陣心痛。我的心裡只有一個字,那就是「快」我和阿土賣力的拉著鋼索,可是水流很急,船行進的並不算快,還好,河面也不是很寬。當船行進到河中央的時候,突然我們感到船身一陣強烈的震動。站在船邊的秋珠差點被震倒水裡,我一把拉住秋珠,我知道,在藏地長大的孩子一般都不會游泳,因為那裡的湖都是聖地,是不可以游泳的。秋珠也真是嚇得不輕,再也不敢站著了,坐在船上,兩手緊緊地抓住船舷。老姑坐在秋珠的身邊,也騰出一隻手摟著秋珠。我以為是河裡的大石頭刮到船底,又和阿土繼續拉著鋼索使船向前行進。猛然間強烈的震動又傳來,我緊緊地抓住鋼索,我要是放手,這船就會向下游漂去。秋珠大喊:「河神,河神。」什麼河神,我們都向水中看去,一個高高隆起的黑色脊背在水面露出來,這個脊背快速的接近我們,重重的撞在我們的船上。這是什麼?我們面面相覷,可是現在不是弄清楚的時候,如果它再向我們撞來,沒幾下,這個船就會散架子的。老姑站了起來,卸掉身上的背包,跳向河裡。我和阿土只能緊緊的攥住鋼索,穩住船身,焦急地向河裡望去。老姑跳下去以後,再沒了動靜,那個黑黑的脊背也不見了,我不知道老姑的水性有多好,可是既然是水護法,應該對著水有些研究吧,我不停的這樣安慰為自己。好一會兒,一陣水花翻滾,漏出一個白白的肚皮,再一晃,又不見了。我和阿土繼續簡難得向對岸移動。就快到岸邊了,那個黑黑的脊背又露了出來,我心裡一陣擔心,老姑,老姑怎麼樣了。還沒容我多想,老姑一下子從水裡跳了出來,手裡還拖著鎖鏈。在黑黑的脊背上一點,跳回到我們的船上。我們還沒來得及問是怎麼回事,老姑一抖手,鎖鏈的另一頭牽出了一個大大的頭。慢慢的那個東西整個露了出來,是一個像烏龜一樣的動物,可是很大,足有一輛小型貨車那麼大,身上是厚厚的龜殼,剛才露出水面的就是它。頭長得更是嚇人。一張像鷹一樣勾著的巨嘴,頭上有一個短而粗的獨角,兩隻大眼睛,還有和眼睛一樣大的鼻孔在鼻孔上有一個大銅環。老姑的鎖鏈套在它鼻孔上的銅環上。老姑站在船上,用力的拉動手裡的鎖鏈。那個怪樣子的烏龜仰頭叫了一聲,那聲音就像牛的叫聲。向岸邊爬去。我也阿土省力了,這巨龜有萬斤的力量,拉動這船向岸邊靠攏。我笑著對老姑說:「還是老姑厲害啊,早點找到這個壯勞力,我和阿土也可以少費點勁。」雪菲問老姑:「老姑,這是什麼東西啊?」老姑緊攥著鎖鏈對雪菲說:「這是個老黿,好像以前是有主人的,要不怎麼會有個鼻環,不過現在就不知道了。不過這東西也夠凶的,大概是想吃掉我們。剛才我和它在水裡打鬥一陣,要不是發現了這個鼻環是他的弱點,恐怕還打不過它。」老姑正說著,船已經到了岸邊。我們都跳上岸,我問老姑:「在這河裡怎麼會有這個?」老姑搖搖頭,表示不知道。由於老姑的鎖鏈沒有放開,那個老黿也跟著我們上了岸。我們都仔細的端詳了一下這個老黿,突然雪菲說:「這個老黿得背上好像有圖和字啊」「是嗎?」我和阿土都湊了過去,果然這隻老黿的背上有東西。好像是一個地圖還有說明。雪菲拿出紙和筆,鋪在老黿的背上,很快就給拓了下來。奇怪的是剛才還很兇惡的老黿,現在居然很溫順的讓雪菲在它身上拓地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