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李曉龍看到這三個主持太荒誕無禮,於是大喝一聲,道:「你們這些牛鼻子臭和尚,賤禿驢,現已深入佛門,造化三生,為何又偏念人間舊情,無端地發起花癡來啦?」
「好小子」那月明和尚暴吼一聲道:「本主持雖皈依佛門,但色心本性,難以判明,且現在活著幹嗎放著青春不歡樂,放著富貴不享受呢?」
「禿驢,你真個發起花癡來啦!」李曉龍氣憤之極,暴喝道:「你這畜生,今天倒頂撞到我頭頂上來啦!」
「喝!渾小子,你是什麼東西,敢在我寺放肆,不過,本主持不殺刀下無名之鬼,你有種的快快把小名報上來!」那月明和尚眼露凶光,大喝道。
「哼,你們這些禿驢也別太狂啦!若要我說出名字,怕你叫我三聲爺爺還來不及呢?」李曉龍洒然一笑道。
「你小子究竟叫什麼名字?」那月明和尚大聲狂叫道。
「李——曉——龍——」李曉龍一字一板地說得清。
「啊!這,這,這——」那月明和尚,明悟禪師,法空禪師以及大小沙彌都愕然了。
不過,那月明和尚頓了頓,道:「原來是李少俠,恕小的眼拙,倒打起李少俠的五位紅粉知己的注意啦!不過,李少俠一生能有這等艷福,小的對李少俠也是仰慕,仰慕,佩服,佩服!」
「呸!」李曉龍一聽便惱了,他道:「你這禿驢,盡會見風使舵,看菩薩添顏料,一味地往我臉上貼金,端的成何體統?」
「恕小弟冒昧之罪,冒昧之罪!」那月明和尚忙施禮道:「李少俠,武功蓋世,絕代無雙,名揚四海,威震武林,想必是個海量之人,現在我等有所冒犯,望其恕罪,高抬貴手,饒我們一命,如何?」那話音中帶有七分哀求的成分。
「哼,你這話說得太輕巧,太遮遮掩掩的。」李曉龍正義凜然,道:「聽說你們在這裡無惡不作,搶劫財物,奸 淫婦女,這是實情麼?」
「這,這——」月明和尚哽住了,他道:「李少俠,我這就交出財物,放出婦人。」說完便向大小沙彌道:「你們快把搶劫的金銀財物,強擒的婦女,都給我拿來,送來!」
頃刻,便有數十名大小沙彌把一箱箱財物和十幾婦人送到李曉龍面前。
李曉龍哈哈一笑道:「你們這些該死的禿驢,又騙我了!說完頓了頓,道:「你們且吃我一掌。」
於是跨步,沉身,運氣,凝神,抬腕,揚掌,「呼」地一個神龍八卦連環奔雷掌已經使出,化為三記,一記「雲龍再現」,一記「金龍入海」,一記「飛龍十九變」,夾雜起漫天塵土,逕向月明和尚,法空禪師,明悟禪師三人全身罩來。
那掌,有如大漠飛砂。
那掌,有如電射星旋。
那掌,有如烏飛電閃。
那掌,有如狂濤拍岸……
「啊呀!我的媽呀!」那月明和尚,明悟禪師,和法空禪師慘嚎一聲,倒地氣絕而死。
李曉龍的確是一條龍,他廣大神通。
只這一掌三記便結果了三位主持的性命,可見他的武功之高,之深,之絕。
眾沙彌見自己的三位主持氣絕身亡,便一個個嚇得三分魂飛,七分魄散。他們一個個抱頭鼠竄,倉皇而逃。
李曉龍對那些小沙彌並不理會,這會兒,他只走到自己的心上人兒面前,柔聲道:「香兒,霞妹,婉瑩,玉蘭姐,琳兒,你們都受驚了!」
徐婉瑩與他的感情最深,這會兒她先發話了,道:「李哥,其實你這一問也是多此一舉!」
「為什麼?」李曉龍湊近她道。
「因為你在我們身邊,我當然就不害怕啦!」徐婉瑩柔髮一甩,秀眉一揚道。
「婉瑩」李曉龍親切地道:「其實我很害怕——」
「為什麼?」徐婉瑩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因為我擔心你——」李曉龍故意閃爍其詞。
「擔心我什麼?」徐婉瑩只得問下去。
「擔心你被那禿驢沾上了,勾上了,搭上了!」李曉龍輕輕地道。說完一雙眼睛緊盯著她。
「你,你——」徐婉瑩又氣又好笑,她湊上前去,抬起手,給了他一拳,嬌嗔道:「李哥,你壞,你壞,你壞死了。」
「我打死了那三個禿驢,護住了你,你為什麼說我壞?」李曉龍有意難她。
「你,你——」徐婉瑩「你」了半天,還是沒有你出句話來,便轉換話題,道:「李哥,我很累,很累啦!」說完就做嬌做癡,裝作很睏倦的樣子,全身都顫抖起來,像一陣風就可以把她吹倒似的。
李曉龍望著自己最愛的人兒,禁不住心疼起來,他一把摟住她,柔聲道:「婉瑩,你累了,那我就讓你到臥室休息吧!」說完便將她抱起,進入西壁禪房,他將她安置在一張白木床上,之後,就到內廚沖茶去了。
半晌,李曉龍端了一碗茶過來,送到徐婉瑩身邊,雙手呈上,關切道:「婉瑩,你累了,現在就喝喝這碗茶,提提精神吧!」
徐婉瑩壓根兒就不累,她這會兒故意裝作睡熟的樣子,不理他了。
「婉瑩」李曉龍又叫了一聲,道:「你醒醒吧!起來喝喝茶,提提精神,你要知道,這種茶不是一般的茶,而是——」
「而是什麼?」徐婉瑩猛地從床上坐起來,嘻嘻道。
「哼,你這叼頭精,說什麼累了,原來卻是盡騙我啦!」李曉龍有些責怪。
「李哥,」徐婉瑩道:「我這樣做你會怪我吧!」
「不,不,婉瑩。」李曉龍充滿深情地望著她,道:「我喜歡你,當然就不會怪你啦!」
徐婉瑩一聽這話,真個是全身一萬零八千個毛孔,無一處不舒適,無一處不痛快,她眉飛色舞,興沖沖地道:「李哥,你真好!」
「我當然對你好啦!」李曉龍湊近她道:「只不過你以前總和我過意不去。」
「李哥,」徐婉瑩一聽,便知道是李曉龍與晴雲,暖雪在一起的事,就一撅嘴,一皺眉,嬌嗔道:「那都是你自己的錯,能怪我麼?」說完便扭過頭,側過背,故意撒起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