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徐婉瑩欲言又止。
「他怎麼啦?」六合劍客追問道。
「他又和別的女人沾上啦,勾上啦,搭上啦!」徐婉瑩說話時有意將「沾」「勾」「搭」這三個字加重份量,因此,聽起來特別刺耳。
「他和誰這樣啦?」六合劍客滿腹狐疑。
於是徐婉瑩就把李曉龍和自己到虎威幫的那一幕說與他聽了。
「瑩兒」六合劍客道:「這有什麼的,你李哥何況還只是與別人見過一面,根本就沒有得到手,你怎麼太計較起這個啦!」
「哼!我才不管他呢?」徐婉瑩滿臉不高興的神色,道;「看他呆呆地望著人家兩個女子,像是要吃下似的,他太貪花戀色了,我如果總跟著他,他老沾著別人,哪還理我哩?」
「瑩兒,你不要太介意了,說真的,李哥的確是愛你的,在你們四個當中,他最愛的就是你。」六合劍客勸慰她道,不過頓了頓,道;「你這樣離開李哥,會使他很不開心的。」
「爹,你不要這樣說啦!反正我也不相信他啦!你盡往他臉上貼金,一股勁地說他愛我,喜歡我,有什麼表記?」徐婉瑩嘟噥著嘴道。
「表記倒是有的。」六合劍客對徐婉瑩道;「瑩兒,你隨我來。」
於是他們來到屋背後的暗室中。
六合劍客從室內夾壁取出一個繡荷包,遞與女兒道;「瑩兒,你打開看看就知道啦!」
徐婉瑩便輕輕地打開。
「啊!」徐婉瑩驚叫起來:「太好看了,太好看了。」
原來繡荷包中裹有三樣東西,一件是一對赤金龍鳳夜光杯,一件是一對赤金鳳頭釵,一件是赤金龍鳳玳瑁。
「爹,這東西是誰送給我的?」徐婉瑩道。
「那還用問,不就是你不喜歡的那位李哥嗎?」六合劍客道。
「他為什麼要送給我這個,怎麼我不知道?」婉瑩迷惑不解。
「這是在你們成婚時,他送與你的。」
「那用意如何?」徐婉瑩不解其意。
「傻丫頭,你這不知道了?」六合劍客責怪起她來,道:「這龍鳳杯,龍鳳釵,龍鳳玳瑁,都像征著你們是相愛的,這杯,這釵,這玳瑁,都是用純金製成的,當然就象徵著你們的心永遠不變,愛到永遠,永遠啦!」
「爹」徐婉瑩嬌滴道:「你就會這樣向人家解釋,我又不想聽啦!」
「難道你不喜歡你李哥嗎?」六合劍客探問道。
「不喜歡,我偏不喜歡!」徐婉瑩故意撒起嬌來。
「瑩兒,不要太傻啦!你今天自個回來,這太讓你李哥傷心啦!你明天還是回去,找你李哥去,行不?」
徐婉瑩默默點點頭。
月色如鉤,鉤光似雪。
石鑒鎮。
一男三女走進一片樹林。
「李哥,這樹林太暗了,黑烏烏的,好不怕人。」這是田香兒的聲音。
「李哥,別再走啦!我很害怕!」這是沈曉霞的聲音。
「李弟,你今天又怎麼啦?難道你不理我們了麼?」這是陳玉蘭的聲音。
李曉龍並沒有回答,他一味地向樹林深處走去。
黑,黑,黑,黑得可怕,黑得嚇人。
但李曉龍並不害怕,因為他並不相信人世間有鬼。
他靜靜地走,從不回頭,好像把他的三個心上人兒忘了似的。
風,夜風吹來過來,冷咻咻的。
但他全然不顧,他走著,他唱了起來「天涼好個秋!」
到了一個黑洞。
那洞名叫壁魯洞。
李曉龍施展絕世輕功,如一支離弦之箭,射進洞去。
洞內,黑黢黢的,沒有一絲光亮。
李曉龍施展「聽風辨器」之術,施展「千里眼」的功夫,才將洞內的東西看得歷歷在目。
那洞,很深,李曉龍走了很長時間。
驀地,他發現了奇跡。
洞壁上有許多圖案,那圖案皆描繪著制劍姿勢和練功模式。
李曉龍看出了奇跡,忙照著練功圖練起來。
這樣越過盞茶十分,李曉龍便練會了。
於是,他欲向洞口走去。
忽聞兩個女子高叫一聲道:「李哥,你不要走!」
李曉龍聞聲一驚,轉頭一望,才見是晴雲,暖雪。
「晴雲,暖雪,你們怎麼在這兒啦?」李曉龍很是詫異。
「咯咯咯」那兩個女子笑了,笑得很開心,道:「李哥,我知道你心裡不踏實,會躍進這洞來的,所以我們也偷偷地摸了進來,專門侍候你。」
「我,我——」李曉龍迷糊了。
「哼,我就知道你想著你的那個徐姑娘了。」這是晴雲的聲音,她頓了頓,道:「李哥,你不要想那麼多了。」
「我為什麼不想?」李曉龍冷冷地道。
「因為,你那位徐姑娘已經和你翻臉了,當然就用不著和她糾葛了。」晴雲道。
「你為什麼知道她和我翻臉了?」李曉龍迷惑不解,道;「莫非,莫非這件事情你們都看見啦!」
「當然看見啦!」暖雪說。
「那也沒什麼。」李曉龍的眼睛失神了,為什麼?因為他最心愛的人兒離他而去,難道不傷心麼?
這幾天來,他的臉變瘦了,人也不再那麼精神了。
「李哥,你還在想她?」晴雲湊近他道,說完又補充一句:「你難道不喜歡我們兩個麼?」
「喜歡!」李曉龍道。
「太好了!既然這樣,那今晚咱們就,就——」晴雲說話的聲音很羞澀。
「在虎威幫我對你那樣做,你們不是不願意麼?」李曉龍迷惑不解地道。
「因為那兒人多,人雜,太不安靜了,讓人家看得太笑話啦!」晴雲答道。
「李哥,你跟我來!」說完便來到一張白木床上。
晴雲,暖雪躺在床上,半閉著眼睛,向李曉龍道:「李哥,你還愣著幹麼?你難道不願意這樣做麼?」
李曉龍呆呆地,失神地。
為什麼?因為他最愛的人已經走了,他的心中沒有什麼安慰,於是他慢慢地解開了衣帶,走向床邊……
第二天,日出時分。
樹林裡。
一男二女並肩走著。
這會兒,他們在搭話。
「李哥,你怎麼這樣滿面愁容,惶惶不安?」這是晴雲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