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掉電腦,逸夫點了一支煙,深深地吸了一口後,煙從鼻孔裡緩緩地冒出來,心情似乎舒暢了一些。
其實,他已經好久不抽煙了,和舒雅結婚後,他就很少抽了,因為舒雅不喜歡他抽煙,偶爾地心情鬱悶的時候就抽上一支,也只是抽幾口然後就掐掉了。
手機響了,逸夫知道是文俊在催他快去飯店。
逸夫掐掉煙拿起公文包離開了辦公室,到地下車庫開了車一溜煙奔去飯店。
看見逸夫進來,馬軍就說,「劉總,遲到了四十分鐘,如果你不說出一個讓我信服的理由來,那麼,這筆生意咱們就算是沒談過。」
文俊說,「別,馬總,這不還有我一直在陪著您嗎?您可別忘了,我可是公司的老大。來來來,馬總,我敬您一杯。」
文俊舉起一杯酒碰了一下馬總的杯,一仰頭酒灌進了嘴裡,然後把杯倒了一下。
逸夫不慌不忙地拿起茶杯,把茶杯裡的茶水倒掉,拿起酒瓶倒了滿滿的一大杯酒,然後舉起來,咕咚咕咚灌進嘴裡,也把茶杯倒了一下,對著馬總說,「這個理由夠不夠。」
馬總就笑了,指著逸夫說,「你小子,就知道我好這個,行,看在這酒的份上我剛才說的話算沒說。不過,遲到的原因你還得說,否則手中的另一單生意我可就介紹給別家了,這一單那可是比我這一單還有得賺。」
「是嗎?馬總倒是能沉得住氣,這我可得要和馬總您老人家好好學學了。」文俊又舉起杯子說。
馬總就衝著文俊說,「怎麼?文總是想把我灌醉了,然後……」
文俊就笑著說,「誰不知道馬總的海量,能把您灌醉的人大概還沒有出生呢。我這不是怕您沒有喝好嗎?可著勁兒得討好您那。」
馬軍就說,「得了吧,我還不知道你那點心思,不就是想讓我放過劉總嗎?行,那就再來一瓶,你一個人喝完了它,那就另當別論了。」
文俊直著脖子說,「行,只要馬總高興,就是要我文俊的命,我文俊也二話不說。服務員,再去……」
逸夫攔下了文俊,又舉起杯子說,「來,老馬,先喝了這杯酒再說。」
馬軍就舉起杯子,仍然是細縫著眼看逸夫,「你小子,別給我耍滑啊,我就不信擺不平你。」說完仰頭把酒灌進了嘴裡,放下杯子後,看著逸夫。
逸夫笑著說,「你想怎麼擺平我,不過,喝酒我還真就喝不過你。」
「今天不和你擺弄酒。」
「那你要擺弄什麼?」
「你小子裝糊塗吧。你還想要不想要另一單生意了?」
逸夫就笑了,「我說老馬,你小人了吧。」
「今天我就小人一回吧。」
逸夫點了一支煙,吸了一口,待煙霧從鼻孔裡慢慢飄出來。
逸夫知道今天自己是躲不過了,這個馬大肚子有兩大嗜好,一是喝酒,二是女人。
拼過酒後,再論道女人,越葷越好。
文俊知道他一向不喜歡論道女人的話題,就把拼酒的活兒留給他。女人這一項留給他自己,什麼胡話,爛話文俊一股腦地倒著,只要對方簽單。
可今天,這傢伙不拼酒了,非要論道女人。
「那些個事兒不是說的,是做的。」
馬總來精神了,放下茶杯,「哈,你小子,真人不露相啊,這一出口就語驚四座,來,今個兒也讓我們領教領教你老兄的風格。」
「我說老馬,你槍林彈雨實戰了不下N次了,再怎麼論道也比不過你的成績。」
馬軍就擺擺手,哈哈大笑了幾聲後說,「你小子,繞來繞去就是不肯擺弄,那我就給你擺弄擺弄,上一次我來你這裡見到的那個女人,不,應該說還是女孩兒,怎麼這一次沒見到,是不是你劉總金屋藏嬌了?」
逸夫一愣,「哪個女孩兒?」
馬總就又大笑了幾聲,「哼,裝,就裝吧,「
逸夫無奈地笑著說,「老馬,我劉逸夫什麼都會,就是不會裝。」
「好好好,就是那個叫辛琪的,你的徒弟,還是什麼秘書的,你別說你不知道她喜歡你,你瞅瞅那女孩兒看你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