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哥,你……你怎麼了?」明麗吃驚地看向葉天明。葉天明回來後先是用怪異的目光看向姐妹二人,然後又自言自語。
一開始兩姐妹還以為葉天明發現了自己的臥底身份,但隨後又感覺不像,因為葉天明眼中並沒有那種懷疑的神色。
天明此刻心中正在疑惑一件事情,神龍戒首次主動發佈「任務」,讓他守護朱明秀姐妹。難道朱明秀姐妹未來會遇到危險?想到此處,天明拿眼瞅了兩名小妞一眼。葉天明的「佛眼」既然已經看破二女前世,此刻再看,姐妹二人在天明眼中又恢復了正常的外貌。
「沒什麼,我只是覺得你們身上的衣服破了,應該應該去換一身。」天明找了一個借口。明秀姐妹身上的毛衣被樹枝刮得不成樣子,破破爛爛的還沒有來得及更換。
姐妹二人鬆了口氣,明秀笑道:「多謝葉先生。」
天色已晚,葉天明卻無法沉定下心情修煉,更睡不著。今天遇到的事情太多,太神異。還有「天一和尚」臨走前說的一番話,有人殺他?有誰敢殺菩薩?也太逆天了!
天一和尚還說三年之內神佛不現,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以後天一和尚不會再出現了?天明區區凡人,想破腦袋也想不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明秀、明麗二女也毫無睡意,三人有一句沒一句在客廳中聊天。
葉天明顯然神無所屬,不時怔怔地走神,說到中途,天明忽然問:「你們以前有沒有遇到過危險?」
如此沒頭沒腦,突然而來的一句話問得姐妹二人都是一怔,隨後天明又解釋道:「我是說,你們從小到大,是不是有什麼『東西』傷害過你們?或許,你們有沒有感覺到什麼危險,我指的是第六感。」
葉天明雖對神佛之事瞭解不多,但此二女都是天人之資,必然有敏銳的第六感。如果真有危險,二女恐怕早就覺察到,只是一直懵懂無知原因罷了。
果然,葉天明如此一問,明秀、明麗俏臉都是一變,二女面面相覷了良久,明秀咬著唇道:「葉先生,你……你是怎麼知道的?」
天明心中「咯登」一聲,暗道:「壞了!神龍戒絕對不可能平白無故地讓自己保護誰,除非對方遇到絕大的危險。」葉天明不知道是什麼人要對付明秀、明麗兩姐妹,心裡有幾分惴惴。萬一是西方的撒旦或者清真的伊布利斯出來,那他萬萬不是對手。
「我有預感,預感到你們兩個可能要遭遇危險。」葉天明立刻一臉神棍氣質,臉色嚴肅起來。
明秀、明麗互相看了一眼,用精神交流。
明麗:「姐,他真的知道!這件事情連我們也不願意提起,他為什麼知道?」明麗眼睛中透露出又畏懼又吃驚的表情。
明秀:「小妹,這個人身上有太多秘密,我們要穩住心境,不要慌亂,先問他。」
交流之後,明秀皺起輕眉,道:「葉先生,我和小麗確實一直感覺很不安,從出生開始,一直到現在。」
葉天明眼睛一亮:「你們把從小的經歷,為什麼害怕,遇到過什麼奇怪的事情,都統統告訴我。」想了想,又補充道:「你們未來會有危險,我是受人之托保護你們兩個。」
明秀、明麗吃驚地張開小嘴,他要保護自己?受人之托?
天明乾笑一聲,抓抓臉:「我知道這聽起來匪夷所思,不過我說的是真話。有人要傷害你們,而我要保護你們。但提供保護之前,我必須瞭解你們的過去,那樣才可以提供合適的保護。」
「姐姐,他會不會在詐我們?故意這樣說,是因為懷疑我們是臥底?」明麗立刻警惕起來。畢竟葉天明表現得太「神棍」,讓人不敢深信。
明秀:「小妹,我們的事情從來沒有告訴過任何人,當初連家人也不知道,特別小組中更沒有人知道。葉天明既然能夠看出來,我們就聽他接下來怎麼說。」
姐妹二人交流之後,明秀注視著葉天明雙眼。天明感覺這小妞的眼神很特別,很真誠。這種真誠是一種純然的,不包含任何虛偽的目光,就像沒有雲彩的天空。
「葉先生,你相信你說的話。」明秀道。
葉天明鬆了口氣,如果換成自己,天明確實自己恐怕都不會相信。兩位小妞能夠相信自己實在不容易。
「我和妹妹是雙生姐妹,出生之時滿室飄香,香氣三日後才散盡。』明秀道,「對於身上的香氣,家人都認為是好兆頭,但我和妹妹卻從小就要經受精神的折磨。」
葉天明靜靜聽明秀講,心中轉著念頭。
「從很小的時候,我和妹妹就經常看到別人看不到的東西。有鬼怪,有妖魔,還有一些不知道是什麼名字的東西,多數看起來很嚇人。如果僅僅這樣也就罷了,我們已經慢慢習慣。但漸漸的,我和妹妹開始做噩夢,每夜都要做同樣的噩夢,從未間斷。」明秀臉上露出無奈之色,「我們想盡各種辦法,也無法丟掉惡夢。」
「什麼噩夢?」天明連忙問,他感覺危險一定和噩夢有所關聯。
「一頭怪物,長得十分高大,長了兩個腦袋,有蛇一樣的頭,血紅的眼睛,碎亂密集的牙齒和老虎一樣的軀體,通體都是漆黑的顏色。我和妹妹分別被兩枚頭顱吞噬,先是雙腿,然後是手臂……」說到這裡,明秀的嬌軀微微顫抖:「那不僅僅是夢,我和妹妹都可以清晰地感覺到疼痛,無法忍受的恐懼,就像真的一樣……」
明麗雙眼開始流淚,抽泣道:「因為害怕噩夢,我和姐姐很少睡覺,姐姐和我每週輪流睡,每次只睡一個小時。而且睡覺的時候,必須有另外一個人看護,一旦發現有痛苦的表情就把對方叫醒。」
葉天明吃了一驚:「你們一周就睡一個小時?你們不睏嗎?」
明秀苦笑:「我們只要睡一小會就能清醒很久,平常不容易睡覺。」
葉天明忽然很可憐這姐妹二人,從小到大,沒睡過一次好覺,沒做過一次好夢,世界上再痛苦的事情也不會比這更讓人無法忍受。
明麗又抽嚥著說:「除了噩夢,我和姐姐還會莫名其妙地害怕,特別是晚上十二點以後,那是一種深入骨頭裡的恐懼。」
葉天明想像著一個虎身,長了兩個蛇頭的怪物,不由撇撇嘴,心想:「長得這麼醜還出來嚇人,太過分了!」見明秀二女都是一臉悲傷淒苦,天明忽道:「你們今天一起睡吧,我守著你們。」
天明倒想看看那是什麼樣的噩夢,神兵訣包含一種秘術。天明雖然沒有修煉,但卻知道如何施展。這門秘術名為「入夢觀」,用神兵訣進入他人的夢境觀想,把他人的殺念、惡意收歸己用,然後化生魔頭。
此時,葉天明準備用「入夢觀」進入姐妹二人的夢境見識見識那兩頭怪物。從怪物嘴中救出美女,天明忽然感覺這種事情好像在很久以前就有人幹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