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明來到車間,發現和尚與東方神兵,還有一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人有說有笑。三人盤坐於地,中間鋪了一張白布,上面放著熟肉與酒,正在那裡大吃大喝。
這名葉天明不認識的中年人,長眉細眼,雙臂很長,尖腦門,留著平頭,所以整個人看上去很怪異。
天明一到,東方神兵招招手:「天明,過來見過郭先生。」
天明連忙近前,禮貌地深深長揖:「郭先生。」
那郭先生一雙細眼從上到下打量了天明一遍,突然神情一凝,丟了手中的雞腿,一雙油膩膩的手往天明身上摸來捏去。天明苦起了臉,剛換的衣服,這位大叔太過分了!
郭先生在天明渾身幾個地方摸了一遍,長長歎息一聲:「和尚,這弟子我不敢教!」
東方神兵眉毛一挑:「老郭,你的天蛇拳難逢敵手,怎麼不敢教?」
郭先生苦笑,目光落在天一和尚上面:「和尚,你為何不教?」
天一和尚微微一笑:「學和尚的功夫還不到時機,郭先生的天蛇拳精妙絕倫,目前比我更合適。」
郭先生道:「我一生所學極雜,十年前才創出天蛇拳,天蛇拳我一生武學的精華所在。我不教,是因為不想浪費如此良質美材。和尚,你可以把這少年帶給天下第一高手,他一定樂意收徒。」
天一和尚搖頭:「不可,這二人不宜見面。」
郭先生皺眉深思了片刻,忽然道:「好吧!我只傳他一式天蛇架,這一架式包含我所有的武學精髓,他能領悟多少算多少。」
天一和尚笑道:「好!」
天明雖然不太明白幾人在說什麼,卻知道這位郭先生要傳授自己拳術。
郭先生走到葉志高面前,笑道:「小友,東方兄與和尚與我俱是好友,人情難辭,我傳你一式拳架子,你可要用心去學。」
天明點點頭:「多謝郭先生。」
郭先生往前走了幾步,雙腿微屈,雙臂微微前伸。這架子一出來,一明就感覺似乎一條大蛇蠢蠢欲動,一股壓力油然而生。離先生口中道:「這天蛇架看似平平無奇,但其中卻蘊含玄機,請小友上前聽我秘傳。」
天一和尚與東方神兵相視一眼,識趣地同時走出車間,只留下郭先生與葉天明。
二人來到房外,東方神兵疑惑地問:「禪師,老郭既然不收徒,怎麼捨得把他的天蛇架隨便傳授?」
天一和尚「呵呵」一笑:「東方兄,你可曾見我隨便求人?」
東方神兵恍然大悟:「是了!這老郭今天傳授拳術,明日卻能從禪師處得到天大好處,他從來不是肯吃虧的人!」
天一和尚笑道:「給他好處的人不是我,是你的弟子,葉天明。」
東方神兵「哈哈」一笑:「我這個弟子,實在不賴!」心中卻有點遺憾,東方家族並不精於武學,否則他也不會求於外人了。
一個拳架子,郭先生卻講了整整三個多小時,而且只講一遍。幸好天明赤龍或已經升入3級,加之又全神貫注,竟然把要點都記憶了下來。
講到最後,郭先生看了一眼天明擺的天蛇架,感慨道:「真奇才也!」這郭先生感慨一句,轉身便走。天明聽他外面與和尚與東方神兵打了句招呼,人便去了。
天明一肚子疑問,不過馬上到下午課時間,沒時間多問,只來得及招呼一聲,撒腿便往外跑:「師父,禪師,我要去上課了。」一溜煙去得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