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看出了葉天明的疑惑,那大漢冷笑一聲:「這個人做事只憑喜好,喜歡的事情一定做,不喜歡的事情一定不做,你總有一天會瞭解。不過現在不是你多想的時候,你只需要按我的要求去做,成敗就要看你的造化了。」
葉天明撇撇嘴,心想狗屁的造化,明明是你們強迫我答應條件。雖然心裡這麼想,葉天明不敢說出來,他還真有點怕「肉牆」,只得點頭答應下來。
「東方神兵鑄刀的時候需要助手,而他身邊沒有幫手,所以不得已時常差遣這裡的乞丐。不過這些乞丐一個個體力不濟,元氣不足,而且雜念太多,容易污了兵刃。所以東方神兵很不滿意,他看到你一定喜歡。另外,東方神兵養了一隻很凶的大黑狗,你如果與這隻狗交了朋友,東方神兵一定會高看你一眼。」大漢用緩慢的語速講述著。
和狗交朋友?葉天明心裡直歎氣,心想:我早知道這事情不容易,現在看來比我想像中的還要難。萬一完不成這個任務,壞女人會不會找我麻煩?
「為了不讓東方神兵懷疑,一會你必須扮成乞丐,然後幫他鑄刀。等你們彼此熟悉之後,說不定他就會傳你手藝。記住,幫手鑄刀的時候少說話多做事,要讓他感覺你是一個有用的人,而不是一個多嘴的人。」大漢繼續指導。
葉天明不斷地點頭表示瞭解,而大漢一連又說了七八條需要注意的事情,然後拍拍葉天明肩膀:「去吧,祝你好運。」
葉天明神色古怪地看了「肉牆」一眼,發現「肉牆」臉上的神情十分和善,與他兇惡的形象大不相符。對大漢燦爛地一笑,天明跳下車大踏步朝廢棄工廠走去。一路上,天明不時看到三三兩兩的乞丐聚在一間間破爛的廠房裡。這些乞丐的衣服破破爛爛,臉上骯髒一片,隱隱然傳來臭味。
不過讓葉天明震驚的是,他竟然發現幾名乞丐聚在一起品嚐茅台酒,而且還是那種一千多塊錢一瓶的濃香型飛天茅台。接下來葉天明又看到了上個月才上市,價值五千多元的智能手機,還有紫雲縣「天雞坊」燒烤的二百多塊錢一隻的天香燒雞。
「考!這些乞丐的生活質量比我還高啊!」葉天明無比感慨,差點就有了退學做乞丐的衝動。
葉天明的模樣很容易辯認身份,乞丐們都把他當成了逃學後隨便溜躂的學生,誰也沒當回事,依然該幹什麼幹什麼。葉天明一邊感歎著,一邊走到了一間面積很大的廠房前,這裡以前應該是個大車間。
離得很遠,葉天明就聽到「叮叮」的打鐵聲從車間裡傳出來,很有韻律,顯然鑄刀的東方神兵就在裡面。
葉天明加快了腳步,當他走到門前,猛發現一隻毛皮油亮的大黑狗正惡狠狠地蹲在門前,也沒拴狗鏈子。大黑狗雖然蹲著,看上去依然有一米多高,想必它站起來不比葉天明矮多少。
大黑狗看到陌生人並不叫喚,只是陰森森地盯著葉天明,眼神很冷。
天明心頭一凜:「都說不叫的狗咬人,這東西的眼神又這麼凶,我還是小心點!」
想到這裡,葉天明臉上擠出來史上最善意的一個笑容,對大黑狗道:「狗,你讓我進去,我找你家主人有事。」
大黑狗的狗眼都不眨一下,好像什麼也沒聽見,還是那樣陰森森地盯著葉天明看。葉天明被它看得心中發毛,有些著惱地提高了聲音:「讓開,我要進去!」
「嗚嗚……」大黑狗狗軀微前探,脖子上的毛都直了起來,爪牙露出,凶相畢現,作勢欲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