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千一夜無眠,還是迎來了天亮,從外面瀉進來的光線把她一直待在夜裡的眼睛刺的生疼,其實待在狂獅她已經很久沒有看到外面的太陽了,剛來的時候一直被關在地窖,後來就是就是一直在山洞裡的照顧念雲,每天都在昏暗的火光下生活,已經快忘了光明的是什麼感覺。
昨天狂如冽的手下突然把她帶到了這個房間,說是新房,她才發現,從這個房間可以看到外面的風景,晚上看不太清,現在看來,狂獅後面是一大片的林海,偶有飛鳥飛過,在天空中傳來幾生輕鳴。也許這就是自由吧,當初她口口聲聲的崇尚自由,不顧老媽的話,離開上官哲,離開雪月國,可是到頭來,她好像又惹出了更多的麻煩,讓自己越陷越深。
「喜歡這裡嘛?」狂如冽看著正在發呆的千千。陽光滑過她細緻的臉龐,映出一個美麗弧度,此刻的她看起很美,美得純潔,美得無暇。他想得沒錯,這個地方真的比較適合她。
「嗖」一陣風朝狂如冽飛去,他一個斜身躲過暗器,冷笑了一聲。
「你覺得你這樣就能傷到我嗎?何必白費力氣」
「哼,」千千冷哼一聲,繼續把頭轉了過去。說實話,她不想看到他的臉,就算他頂著一張大帥哥的臉也沒用,她真的很討厭用別人的生命來威脅人的小人,他狂如冽正是這樣的人,她不得不去討厭。
「看來你不太想看到我,為夫還在想你是不是太想了,昨天才在總壇哪裡大聲叫我的名字?」狂如冽故意上進一步,走到她面前。
「臭美,我是找你決鬥,你這個膽小鬼?」千千鄙視的看了他一眼,繼續不理他。
「原來你還在想那個約定,那我現在給你機會。來刺傷我」這句話好像說到千千心裡了,她馬上轉過頭,對上狂如冽的眼睛,是她看錯了,還是出現幻覺,他的眼神很溫柔,溫柔的好像可以溢出水來,更怪的是這樣的眼神看的是她於千千。
「你沒吃錯藥吧?」不經大腦,略帶關心的話就從千千嘴裡冒了出來,剛說完,她就懊悔的想咬舌頭,自己這是在幹什麼,對方可是自己的敵人。
「我可以把這當成你是在關心我嗎?」狂如冽走到新床下坐了下來。把劍放在床上,就閉上雙眼躺了下去。
千千看他的樣子好像對自己徹底放鬆了警惕,馬上緊握手裡的短劍,走了過去,可是看到他那張閉著眼睛的臉,所有的事情開始在她腦子裡明亮了起來,他真的很討厭,害自己中毒,又被他抓來,最後還利用他牽制外面的人,又用紗菱的命被迫自己嫁給他,可是他真的有那麼壞嗎?如果不是當年不是老爸廢了他的武功,那現在的他會不會是另外一個樣子。到底是誰欠了誰?
狂如冽猛的坐了起來,伸手握住千千握著短劍的手。
「在遲疑什麼,為什麼不下手,你忘了我說過,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你今天沒有用劍刺進我的胸膛,也許明天它刺進的就是你的胸膛。」千千不明白他為什麼會對自己說這些,但她卻感覺到,他對自己好像已經沒有開始那麼強的仇恨。
「少臭美了,誰下了不了,我只是覺得就算我刺下去,你也會閃開的好不好,我又不是傻瓜?」千千不滿的說了一句,轉身就想離開,卻被他一下子拉入懷裡。一起倒在了床上。
「喂放開我了,你這個變態?」她越掙扎,他抱得越緊。
「不要動了,要不然我不介意提前洞房,我看現在氣氛也不錯」話還沒完,千千馬上停止了掙扎,他看到目的已經達到,嘴邊不自覺的彎起了一個弧度。
過了一會,對方呼吸好像慢慢靜了下來,千千想動動已經酸了的身體。
「喂,你抱夠沒有,放手了?」雖然是被佔便宜,但千千也不是傻瓜,如果自己太反抗,這廝說不定還真做得到。算了不就被抱一下,又不會少塊肉。
「不要動,我只是想抱著你而已」聽著他的話,千千心裡突然一動,他為什麼會突然轉變這麼快,他看起來很疲勞,這兩天到底去幹什麼了,這次他好像真的睡著了,看著他俊美無儔的臉,千千心裡有一個地方好像起了一絲絲波動,如果他不是狂如冽,如果他不是那個殺人不眨眼的魔教教主,如果他不是和自己以仇人之女的身份相遇,也許自己真的會為他心動。手裡的短劍好像也明白了什麼,匡的一聲掉了下去。
到最後連千千也跟著睡著了,不知過了多久,她才慢慢的睜開眼睛。
「媽呀,你幹什麼看著我?」一睜眼就看到狂如冽那雙桃花眼怔怔的盯著她。
「怎麼,我看我的娘子誰說不可以」千千才懶得和他廢話。馬上從他身邊抽離,站了起來。看了一下窗外的陽光好像已經下午了。沒想到自己竟然睡了這麼久,而他竟然也會一直在自己身邊。
「你準備一下,一會我會讓人送喜服過來。」狂如冽說這些的時候、又恢復成了那年陰狠的狂如冽。說完就起身要離開,千千看著他快要踏出去的身影,慢慢的開口說問到。
「你知道我的一切,知道我的身份,知道我是從哪裡來的,那你知道我為什麼會離開我從小長到大的時空,來到這裡對我來說陌生又不熟悉的時空嗎?」狂如冽沒的接話,但是卻停下了腳步。
「為了他,為了一個不愛我的男人,我別無選擇,也不後悔,即使他不愛我,但是我也會為他活在這個時空,因為一切都是命中注定」千千不知道她為什麼要和狂如冽說這些。也許經過剛才的相處,她發現他也許也並不是那麼討厭。
「你只能屬於我」冷冷的丟下這句話,狂如冽就離開了,千千冷笑了一下,靠到窗邊,看著外面的一片林海,心裡泛起一絲苦澀,屬於你,還是屬於他,其實她只中是想屬於自己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