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剛泛白,夜晚的寒氣還沒有回降。雖然還不到初秋,但早上的天氣已經是異樣的冷。皇宮裡除了值班的侍衛不得不站崗和巡邏,別的地方都靜悄悄的一片。在戀紫宮的牆頭上,只見一個小身影,熟練的用手中的射出的繩索,飛躍到房頂。不用說,能這樣做的主,還會有誰,當然是千千了。站在高處的千千看了一眼,幾乎一眼望不到邊的雪月皇宮。這個自己已經住了一個月的地方。心裡也稍稍有些不捨,尤其是自己宮裡的那個幾個夥伴。可是自己真的不願意待在這個像牢籠一樣的皇宮。自己不是老媽,對上官哲沒有感覺。雖然那大叔也不是太差,但愛情這東西勉強不得。再說了自己要得是一份獨一無二的愛情,而不是和一群女人共享一個老公。決定了,帶著對這個世界的好奇,千千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看著那個身影一點點的消息。躲在房子下面的兩個人才走了出來。
一個搖了搖手中的扇子。臉上帶著一點不解的輕笑。看了看身邊一臉嚴肅的男子,輕啟雙唇問了出來。
「怎麼,她走了,你不是可以不用娶她了,怎麼是這種表情,不捨,還是有什麼別的意思」
「橋,朕沒有心情和你說笑。你應該是理解朕的。為什麼這麼做?朕不想把她留在這個不適合她的地方。」上官哲,收回凝視千千離去的目光。轉到身邊的上官橋身上。
「是,臣弟理解,要不然皇兄也不一大早就拉我來看小郡主是如何離開皇宮,就是想測看一下她有沒有保護自己的能力。」上官橋不動聲色的收回扇子。慢慢說著。
「其實這點朕到是不擔心,空空不會把一個什麼都不會的女兒送來這裡。朕擔心的是千千沒有城府,一個人涉足武林,會有危險。」說完這句,上官哲還掃了上官橋一眼。
收到他的眼神,上官橋已經明白了。
「皇兄,臣弟知道了,就算你不說,我也不會坐視不理,你不要忘了,她是我們家的骨血。」聽到上官橋這樣說,上官哲沒有再說話。臉上有一種凝重的冷,好像又回到了三年前,那個從來不會笑的上官哲。
上官橋轉身準備離開,走了兩步,又停了下來。沒有轉頭,只傳來一聲問話。
「皇兄這樣做是為了雨薇嗎?如果說放不下,你不是比我更執著,守著一具沒有溫度的屍體,守著一句責任,留在這個不適合你的皇宮。到底是值得還是不值得?」
上官橋走了,上官哲又來到了那個地方,那個停著空空屍體的地方。水晶棺在寒冰床上,冒著冰冷的白霧,裡面的人睡得很安詳,絕美的臉甚至還有能到一絲紅暈。
上官哲像往常一樣靠著一角坐了下來。靜靜的看著裡面的空空。那種眼神,冰冷的寂寞。
「空空,三年了,我以為我已經放下了,可是千千的出現,讓我明白,你還活著,在另一個時空好好的活著,我欣喜,也痛心,你選擇了他,卻把痛苦都留給了我,你真得好狠心,你把女兒送來還情債,你可知你在我心中是任何人都代替不了的。如果可以,這三年我應該有多少妃子。」閉上眼睛,上官哲慢慢的沉澱自己的心情,只有在這裡,只有在她的身邊,自己的心才能這樣的平靜。
千千離開了,上官橋也尾隨之後保護她去了。皇宮又恢復了平靜,但是在這種平靜中好像又少了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