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情鐵漢   完結篇:商戰風流 老同學出擊
    「祖賢……信哥……」林霸天、林逸鳳及林家的保鏢,聞聲便知殺手是林雄信,都是大吃一驚:手心手背都是肉啊!無論曾祖賢,抑或是林雄信有什麼三長兩短,對林霸天來說,都是巨大的傷痛和遺憾。

    他們一起,附衝向前,卻始終來不及「勸架」。

    林霸天、林逸鳳分別奔至曾祖賢、林雄信跟前時,一對冤家皆已身亡。

    曾祖賢是仰天而倒,死不瞑目,雙眼仍是圓瞪著。林雄信是側倒在地,瞑目卻不能含笑,依舊是咬牙切齒。

    幾名保鏢,東倒西歪,鮮血四濺。

    「怎麼會這樣?老天,你告訴我!為什麼?為什麼?我這輩子給你燒了多少香呀?嗚呼!」林霸天望著眼前的慘象,很是傷心,很是失望。

    他蹲在曾祖賢遺體旁,喃喃自語,老淚濁流。

    盼愛女結緣豪門名族,是他人生的最後一站的希望。

    此前,他盼望愛子林逸龍能振作精神,能續林家香火,能接力林家產業。

    這個願望,他實現了。

    林逸龍哭喪著臉上了一趟大嶼山,回來之後便換了一個人似的,主動要求執掌林氏集團,並且新官上任的第一把火,氣勢不凡,將林氏集團的80億流動資金,全劃入澳門財源銀行。

    東南亞商界被震動了。

    估計明天的環球商訊,各大傳媒都會把頭版頭條的位子讓給林氏集團,讓給林逸龍。

    世人紛紛盛讚林氏救市義舉。

    「財源」在股市的劣勢一下子就被扭轉了,而林氏集團的股價也在低迷中狂升。

    「財源」與「林氏」雙贏,皆大歡喜。

    當然,林霸天並不知道「財源」的幕後老闆、第一大股東是「凌志聰」,要是讓他知道「財源」的第一股東是「凌志聰」的話,可能林霸天仍然不高興。

    因為在林霸天的心目,「凌志聰」是一介戲子,林逸龍也好,林逸鳳也罷,若與戲子交往,對林家是莫大的恥辱。

    現在,林霸天的最後一個願望(盼林逸鳳與曾祖賢結婚)卻沒有實現。

    林霸天很是傷心,老淚濁流,側目而視林逸鳳時,卻又震驚異常,憤怒無比,拄著枴杖起身,真的想要一枴杖擊向林逸鳳。

    「信哥,你這是何苦呢?西貢碼頭的血案,到底是誰做的,警方始早會查清楚的,為什麼你還是那麼魯莽?唉!」林逸鳳對曾祖賢之死,好像不放在心上似的,仍是蹲在林雄信遺體旁,低聲歎息。

    她想想林雄信雖然魯莽,雖然齷齪,雖然缺德無能,但他始終是自己的堂兄。

    她低歎數聲,禁不住為之落淚。

    「這……祖賢死了,逸鳳一點兒也不傷心,是因為他們未曾入洞房?還是逸鳳一直都對祖賢不感興趣?這到底是怎麼樣回事?難道,我真錯了?我不該替逸鳳作媒作主這段婚事?難道,我真老了?我真跟不上形勢了?」林霸天舉起枴杖,卻又心頭一陣迷茫。

    他怒瞪林逸鳳的目光,漸漸變得緩和,心頭又開始反思自己替愛女作主的這段姻緣。

    走廊裡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

    醫院裡的保安人員,自覺維護現場,靜候警方來人檢查屍體,並開始驅逐林霸天父女及其保鏢。

    他們在現場拉起幾根黃色警戒線,以阻攔前來圍觀的醫生、護士、患者踏亂血跡或是指紋等現場證據,更怕甩落在地上的槍支會丟失,難向警方負責。

    「兄弟……嗚嗚……老爸走了,為什麼你也要走?嗚呼!為什麼你要拋下我一人,剩下我從此孤苦伶仃的?嗚呼……」不一會,董氏兄弟抬著勒骨、臂骨、腿骨剛接好的林雄輝來了。

    林雄輝趴在擔架上,嚎啕大哭,落淚如雨。

    董氏兄弟心頭樂呵呵,盤算著下一步如何收拾林雄信、接掌忠義堂,表面上卻一副悲傷難止的神情,淚流滿面,低聲抽泣,滿臉哀傷。

    「這段姻緣,或許是上天注定的。無疾而終,或許是好事。唉!只是對妹妹的聲譽會有影響。唉!想不到林家會發生一系列連串的倒霉事!丫的,林家到底惹誰了?每逢初一、十五,我們全家都燒香拜佛的,怎麼老天如此不眷待林家?」稍後一會,林逸龍在蘭倩雅的相伴下,也來到了醫院。

    他望著林逸鳳仍蹲在林雄信的遺體旁不遠處落淚,不由若有所思,喃喃自語,不知為是妹妹祝福好,抑或是替妹妹傷感好?

    他怔怔地站在走廊裡,心頭很是煩惱。

    蘭倩雅側目而視林逸龍,低聲道:「逸龍,凌先生還在澳門那邊等我們呢,走吧。這裡的後事,伯父和逸鳳姐會處理的。事已至此,你的大律師身份已經無用。咱們還是商量奪東亞去吧。你剛剛振作精神,不應該為這種事哀傷煩惱。還記得嗎?苗小姐仍在大嶼山上與青燈相伴、木魚相依呢。」

    她心頭一直都為林逸龍對苗靈秀的癡情而吃醋,但是,她也明智地利用「苗靈秀」三字來勸林逸龍。

    她明白,就目前而言,「苗靈秀」三字是林逸龍最有效的靈丹妙藥。

    不過,她與林逸龍的關係已有明顯改善,尤其是在東亞影視公司為陳沖擬寫《鐵橋三》劇本的那段日子裡,她終日與林逸龍關起房門來研究。

    她相信林逸龍始早有一天,會擺脫苗靈秀的倩影的。

    「嗯!」林逸龍驟然一驚,側目而視蘭倩雅,難過了點了點頭,復又轉身,乘電梯下樓,連夜乘船,趕赴澳門。

    澳門之夜,燈火輝煌,明亮璀璨。

    沿海各色酒吧裡,進進出出的人群,絡繹不絕。

    涼風習習。

    「良民」俱樂部裡,綵燈閃爍,璀璨迷離。

    周小波西裝革履,上唇粘貼著濃密的假鬍子,叨著一根雪茄煙,在也是喬裝打扮的楊勁、饒言陽的陪同下,開始實施陳沖提出的連環套計。

    他們打聽到劉尚、鄒志中也在「良民」俱樂部裡,便喬裝打扮,匆匆趕來,要與劉尚上演一場「意外的不打不相識」的好戲,爾後套劉尚上當,拉易德平等人下馬。

    大廳裡,DJ音響震耳欲聾。

    中央舞台上,泰國人妖狂野起舞。

    「她」只穿著一條半透明的褲衩,一手摟著一根鋼管柱子,使勁旋轉著屁股,一手去扯胸脯的蕾絲罩,爾後將蕾絲罩往舞台下一甩,惹來滿堂驚叫。

    不少人跳躍而起,爭相搶競「她」的蕾絲罩。

    搶到人,拿到嘴前一吻,津津有味。

    「哈哈哈……」霎時間,滿場轟笑,歡聲雷動。

    舞台下,各國各種膚色的美女,多穿短裙露肩露背露胸裝。她們或是妖冶地穿梭於前來取樂的男人之間,或是往富商身體裡投懷送抱,或是媚眼電閃前來尋歡的執褲少爺,又或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在水洩不通的人流之中,與豪門惡少當眾濕吻舌戰。

    早早混進來的,扮成侍者的洪興堂弟子,看到周小波等人來了,便迎上前去,故意不小心撞了周小波一下,道歉一聲,步步後退,然後轉身而去。

    「真不是東西!賤!難怪你窮,你沒錢!哼!」周小波佯裝怒罵聲聲,待部分短暫聚焦於他身上的目光散去,他便攤開手掌一看。

    他掌心有張小紙條。

    周小波藉著綵燈之光,看到紙條上面有一行小字:「劉尚、鄒志中皆在大廳前排就坐,呆會俱樂部女歌手許洋洋放歌的時候,劉尚會出來獻花。」

    「許洋洋是什麼東西?她很美嗎?」周小波本是花花公子,不過,那是沒過見多大世面的、天門市那邊的小地方的「花花公子」,此時口袋裡又放著陳沖給他的一張「財源」信用卡,授信額度較大,可以任意消費的。

    他手中有錢,內心便蠢蠢欲動了。

    他聞得劉尚在追求這位女歌手,便好奇地問楊勁。

    「大陸來的超女唄!據說在大陸發展不如意,得罪了捧紅她的經紀公司。她剛來澳門發展,約有十來天吧,在這裡挺受歡迎的,歌唱得不怎麼樣,哼哼哧哧的,沒有人能聽得懂她唱什麼歌。不過,她屬於中性人吧,胸脯扁平,典型的飛機場,不倫不類,不男不女。時下這個年代,很流行這種所謂的中性美,挺受那些小屁孩喜歡的。劉尚這老賊骨盯許洋洋已有一段時間了,聽說還沒睡到許洋洋,好像摸過她的屁屁。每次獻花的時候,劉尚都要抱抱她,捏捏她。滋味怎麼樣,呆會你與劉尚競爭獻花,抱抱她就知道了。」楊勁此時位居洪興堂老大之列,消息靈通,渠道也多,便向周小波提供情況。

    「把信用卡拿出來,我替你買花去。丫的,買999朵玫瑰,感動許洋洋,今晚讓你當一回灰太狼,給劉尚一次深刻的印象。讓他有生之年,永不忘記你,仇視你。讓他天天晚上睡覺前都罵你祖宗十八代。」饒言陽一一旁打趣,伸出手掌,讓周小波拿信用卡給他。

    「哈哈……」周小波聞言大樂,當即掏出信用卡,塞進饒言陽的手掌中。

    他想:既要執行陳沖老同學的決策,又要泡到美媚,兩全其美,才是商界高手。丫的,這可是公款,不花白不花。就當陳沖報答我當年高中贊助他的費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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