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沖狂亂地吻住了她的小嘴。
他剛才是對她說過做這事時會溫柔些。
但是,他一旦做起這種人生最舒服最爽快的事情來,人陷情迷意亂之中,很難做到溫柔。
此時此刻,他已經瘋狂,身體快速運動。
阮朗茹時而如入地獄,她想喊,卻又喊不出聲,嘴巴被陳沖的嘴巴堵住了。
她自己的舌頭也不知不覺與他的舌頭糾纏在一起。
她時而如登珠穆朗瑪峰,既艱苦,氣喘吁吁,又仿似身處濃霧仙境之中,雲遮霧罩,飄飄灑灑,全身輕鬆,有一種說不清楚的舒服。
兩人的汗水融匯在一起,分不清是誰的汗滴,打濕了車內的真皮坐椅,淡化了那絲絲縷縷的殷紅。
阮朗茹痛苦的時候,感覺時間過得很慢,希望陳沖能盡快結束帶給她的煉獄生活。
她舒服的時候,又感覺時間過得很快,希望陳沖伏在她身上,永遠運動下去,永遠也不要停下來。
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
怪怪的!
既舒服又痛苦吧。
一個小時之後,天已朦朦亮。
陳沖翻身下馬,呼呼直喘粗氣,累得仰躺於坐椅之上,伸手按了一下電動車窗,移下一點點車窗,透透氣。
阮朗茹仍是閉著眼睛,想睜開眼睛,大罵陳沖,可是,想想罵他又有什麼用?事情到了這個份上,還罵什麼?而且,他說得也有道理。
「噓……唉……」她長長地噓了口氣,又暗自歎息一聲,殺陳沖吧,沒有可能。就此與他分開吧,她不甘心,反正心裡很矛盾,很糾結,有些不知所措。
「起來吧,穿衣服,武氏兄妹療傷應該差不多了。」陳沖喘息一會,扶起阮朗茹,解開她的穴道,拿過衣服,披在她身上。
然後,他拿過自己的衣服,趕緊穿上。
「慢著,咱們的事情還沒了結。你先把話說清楚。」阮朗茹手腳能活動了,雖然有點麻,但是,一能活動,便出手拽住了陳沖的手。
「了結了。很簡單嘛。你同意嫁給我,咱倆就合作,整編咱倆人的軍隊,拿出你的錢來,買裝備買武器,壯大咱們軍隊的實力,投資開發中途島,建設屬於我們自己的美麗家園。你不同意的話,咱倆就分手,我不要你一分錢,也不將你交給大陸警方,你回金三角復國,我去中途島立國。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陳沖分開她的手,繼續穿衣服,不當一回事,說得很是輕描淡寫。
「你……這是什麼話?事情有那麼簡單嗎?啪……」阮朗茹聞言,氣出眼淚來了。
她一個姑娘家,哪有這麼容易讓陳沖占完便宜就跑?
她憤憤地斥責陳沖,甩手就給陳沖一記耳光。
「哎呀……」陳沖正在穿衣服,還真沒防備,挨了她一記耳光,臉上火-辣-辣的。
「老闆,怎麼回事?」那名在車外站崗的司機聽得陳沖慘叫一聲,趕緊跑過來拉車門。
「沒你的事,去去去,回去站崗去。」車門被拉開了一些,陳沖急急又將車門拉回關好,揮手讓他走開。
阮朗茹嚇得急急拿衣服遮體。
陳沖穿好衣服,便拉開車門要走。
「喂,你說清楚啊,咱倆的事怎麼了結?你想跑呀?沒那麼容易!哼!」阮朗茹急急又伸手拽住他的手臂。
「你有完沒完?你都打過我了。你還想怎麼樣?現在,我沒有殺武氏兄妹,並送他們到這裡來療傷,而且,我不將你交給大陸警方,你白天在金門大橋上還殺了我的一些弟兄,《鐵橋三》重頭打戲的膠片也在你手上,將來《鐵橋三》票房火熱大賣,賺的錢全是你的,沒我的份。我做的這些,對你已經是仁至義盡。你不同意與我結婚的話,咱倆就分開了。我剛才已經說得很明白了。各走各的道,最多,往後就看誰先立國或是復國了?難道還要我陪著你呀?我沒那麼傻!世上美女多的是。我又不是窮鬼,我長得也不差,我只是沒有你的錢多而已。我會怕沒老婆嗎?哪,我把我的存折拿給你看,我的身家是1億美元,也是存在瑞士的銀行裡。我在中途島那裡還有一支300人的軍隊,有二十枚短、中、遠程的激光導彈,有七挺曳光燃爆彈機關鎗,其他的都是美式衝鋒鎗,糧食二十萬噸。此外,我手頭上還有一部已經拍完、暫時沒有公映的功夫巨製《浴血金三角》,估計此片可獲票房收入20億美元。這就是我的全部身家了。我並不窮,對不對?看存折呀,看我幹嘛?」陳沖甩開她的手,從褲兜裡掏出一本存折遞與阮朗茹,並將自己的情況,全部如實地告訴她,希望她能跟自己合作。
這回,他倒沒說謊,目的就是要讓她相信自己,讓她把賣股權的錢全部拿出來,投入中途島立國大業去。
但是,他表面上裝作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啪……嗚……凌志聰,你這個畜生,你奪走了我的初夜,你讓我以後怎麼嫁人呀?你還是不是人呀?那好,你走,我死給你看。」阮朗茹一看陳沖的存折真有1億美元存款,又聽他老提中途島立國之事,想想他之前確實在金三角打過自己的阮家軍,不得不信了,而他的弟兄在金門大橋上確實被自己一夥開槍射殺了,仇恨總體上也算抵消。
她唯一能罵陳沖的,便是這個原因了。
她說到氣憤處,將那本存折甩在陳沖的臉上,驀然拉開車門,一頭朝地腳下撞去。
「喂……」陳沖顧不上拾存折,急急探手而出,一把抱住她的腰,將她拖回車廂內。
他可捨不得她死。
對陳沖而言,阮朗茹不僅僅是美女,更是一座金山銀山。這座金山銀山要是崩潰了,他拿什麼來建設中途島共和國?
「你還想怎麼樣?我死也關你事嗎?你不是說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嗎?」阮朗茹返轉身子,淚眼朦朧,質問陳沖,語氣仍是氣憤,胸脯起伏不平。
「當然關我事。你在我眼皮底下死了,我不忍心,咱倆好歹也是夫妻一場啊。古人說,一夜夫妻百日恩。咱倆不是一夜夫妻,是一個小時夫妻,100除以24小時,那咱倆也至少也有幾天恩吧?我怎麼能眼睜睜地看著你死呢?再說,死有什麼好?你為什麼就不能好好地活著?你為什麼就不與我合作,共同在中途島建立屬於我們自己的國家?你為什麼就一筋根,非要在金三角復國呢?金三角那個地方,想發展經濟很難,如果繼續種毒販毒的話,世人會憎恨你的,你根本就無法復國。泰、緬、撾三國不會放過你們阮家,世界上其他國家也不會放過你們阮家的。中途島那個地方,真的很好。四面環海,中間是島嶼,面積約有十萬平方公里。資源也很豐富,有鐵、煤、石油、大面積的原始森林、各種鳥獸等多種資源。又地處公海之中,立國容易,立國之後的發展也不成問題。風景優美,以後完全可以打旅遊牌,吸引世界各國的人來投資興業、來旅遊觀光。這麼好的地方,為什麼你就不去呢?你為什麼就非得要在金三角這一棵樹上吊死呢?你如率領軍隊回金三角去,聯合國軍一圍,你連退路都沒有。不僅你會死得很難看,而且,你手下萬餘弟兄也會成為炮灰。而中途島則不同,立國肯定會有風險,但是,四面環海,海域遼闊,聯合國軍想圍我們也不是那麼容易。只要咱們再花些錢,用高端武器武裝自己,世界上一些國家,就不敢輕易來欺負咱們。相反,我在宣佈成立中途島共和國之前,派得力特工人員或是可靠兄弟,進駐那一些總想欺負人的國家,購置一些高科技爆破作業系統或是炸藥,一旦他們敢欺負咱們,那咱們就可以讓那些特工人員在這些國家搞襲擊,搞他們的內亂。那時,哪個國家敢輕易欺負我們?四面環海的中途島,又有哪一個國家能圍得了我們?我手上的那些激光導彈也不是用素製作的,上對天,可以致盲衛星;平對海,可以擊毀航母;下對水,可以毀掉核潛艇。而且,你現在很有錢,咱們可以買核潛艇了。咱們完全可以在中途島建立一支艦隊,終日巡邏巡航,一旦發現敵情,就用激光導彈擊毀對方的船隻。」陳沖自有一番道理,攬她入懷,耐心相勸,語氣與之前的無所謂又有所不同了。
「我們就只是合作那麼簡單嗎?你把我睡了,你說一句合作就算了嗎?你當我是什麼?凌志聰,你這個死畜生,你說來說去,不就是圖我阮家的錢嗎?好,合作?我就不與你合作,我把我們阮家的錢全燒了,也不會給你。哼!現在,你要麼就殺了我;要麼,就讓我自己去死;要麼,你就每天24小時看著我;要麼,你就把我交給大陸警方。」阮朗茹一聽是「合作」,心頭更是冒火,也總算明白陳沖圖她什麼了,憤世嫉俗地道了一聲,向提出四個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