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情鐵漢   完結篇:商戰風流 金門大橋
    「老婆,我沒有騙你。有些事情,我之前沒有說,那是因為我不想你擔心。我明天要劫的囚車,裡面的一位人物,便是未來東亞集團的關鍵人物。她叫苗靈秀,是何老的私生女兒,也是何老生前最後的一個女兒。說白了,我表面上是大明星,實際上,我不過是她的馬仔。現在,何老去逝了,何維強、羅建成入獄了,何維武沒能力。將來能主政東亞的,便是苗靈秀。你聽說過金三角的血戰吧?那場惡戰,便是苗靈秀領導的,但是,我也有份,我是她的兵,我殺了很多很多的毒梟兵。所以,我與苗靈秀是阮朗茹心目中的仇人,我還親手擒拿阮朗茹的父親、大毒梟阮昆賽。也就是說,明天那一戰,是我與阮朗茹的血戰,我們兩人之間,要麼是她死,要麼是我死。所以,我不能心有牽掛,不能因為顧著你,而使我丟命。我沒命了,怎麼與你到澳洲去過世外桃園的生活?還有,你不去瑞士,要是阮朗茹打電話去問阮少武,誰來答話?誰來應付她?再者,我為什麼讓你去瑞士?因為阮家的錢都存入了瑞士的銀行。你想想,我們現在抓到阮少武了,那就是我們的錢啊。你先去,我後來,然後,咱們將瑞士銀行的部分錢劃回給苗靈秀,咱們剩餘一部分,那就是咱們以後的生活的依靠。世外桃園,不是一句空話,那得有物質基礎。沒有錢,世外桃園便是一句空話,一句自欺欺人的騙人的鬼話。把一部分錢劃還給苗靈秀,我也算是完成了大陸警方派我作臥底的工作任務。剩下的,我便是為自己而戰,為自己而活。人性是自私的,現在,沒有人提倡無私精神了,連教科書也把偉大文學家、思想家的文章給刪除了。現在的小孩,沒有人知道黃繼光、邱少雲、董存瑞了。警察抓到殺人犯,只要犯人不供認事實,警察一樣把殺人犯給放了。所以,我也得自私一回,弄點錢,為我自己的後路著想。澳洲那邊,憑你在寶生籌建處所撈的那點錢,是不夠用的。咱們將來要開莊園,就開大莊園。既然要過世外桃園生活,就要過美好的、無憂的桃園生活。」陳沖無奈,只好又道出部分事實真相,耐心勸說小喬,希望她能離開舊金山。

    「我沒命了,怎麼與你到澳洲去過世外桃園的生活?」陳沖這句話,還是打動了小喬的心。

    她眼噙淚花,哽咽地道:「好!我再信你一次。你記住,這是最後一次。」

    「放心吧。我救出苗靈秀之後,會走水路,然後繞道,再轉航空,需要一定的時間。你在瑞士,要注意安全。一定要注意安全,小心地將自己藏起來。過了幾天,你就會平安無事了。可以公然在街頭露面了。這是阮少武的手機,你先關機,到了瑞士再開機。阮朗茹打電話來,你就說他喝醉酒,睡著了。你也裝作呢喃的樣子,就只說一句話,然後就掛機,就關機。這既是給阮朗茹一個煙幕彈,也是穩住她的一個辦法。好讓她放心地留在美國襲擊我們。」陳沖點了點頭,知道她那句話的份量,但是,沒辦法,只能繼續哄她。

    「嗯!」小喬抹抹淚水,點了點頭。

    機場到了。

    她推門下車,走進了機場。

    淚眼朦朧之中,她回了一下頭。

    陳沖移下車窗,朝她揮揮手。

    小喬咬咬銀牙,倏然轉身,走進了機場。

    「掉頭,去金門大橋。」陳沖望著小喬遠去,心頭一陣沉重。

    或多或少,他此時對小喬有了感情。

    畢竟,在他與阮朗茹的較量之中,小喬為他作出了犧牲,付出了真情,幫了他的大忙。

    一夜夫妻百日恩,這裡面還有著夫妻之情。

    然而,他不僅是要打敗阮朗茹,更重要的還是要從她手中拿到那筆巨款。

    阮朗茹賣股權所得的500億美元,相當於4000億港幣,可夠陳沖買航母、核潛艇、遠程導彈、裝甲車等尖端武器了。

    明天惡戰之後,他就要踏上一條不歸路了,中途島立國,即將拉開序幕。

    他給小喬的承諾,還能兌現嗎?

    奔馳車狂奔在馬路上,駛向金門大橋。

    陳沖神思悠悠的,淚水不知不覺地滑落下來。

    金門大橋橫跨南北,是世界上最漂亮的結構之一。

    它的巨大橋塔高227米,每根鋼索重6412公噸,由27000根鋼絲絞成。

    金門海峽為舊金山海灣入口處,兩岸陡峻,航道水深。

    「老闆,到了,上那輛吉普房車吧。」轎車停下,司機回頭對陳沖道了一聲。

    「哦!」陳沖抹抹淚水,回過神來,推門下車。

    橋邊,停著幾輛吉普車,其中一輛是加長的越野房車。

    陳衝下車,走幾步路,上了這輛加長越野房車。

    「老闆,怎麼處理阮少武?」胡士元、陳桂枝、楊勁、何京聯等人已經弄醒了阮少武,只是給阮少武嘴巴塞了毛巾,不讓這小子說話,看到陳衝上車,異口同聲地問。

    「噢噢噢……」阮少武看到陳衝上車,驚世駭俗地哇哇叫,因為嘴巴被塞了毛巾,吐詞不清。

    「阮少武,看清楚我了吧?老子可不是給你當打工仔的。老子到東亞集團來,就是想得到你們阮家的錢。現在,你把瑞士銀行的名稱、戶名、帳號、密碼寫給我。」陳沖點了點頭,與阮少武坐在居中同一排座位上,伸手取下他嘴巴裡的毛巾,慢條斯裡地道。

    然後,他從懷中取出紙筆,遞與阮少武。

    「你……你怎麼知道我是阮少武?你什麼意思?我……我沒有瑞士銀行的帳號……我不知道,我什麼也不知道。」阮少武剛才對生命還有幻想,此時見陳沖似乎什麼都知道了,嚇得渾身哆嗦,結結巴巴,語無倫次,使勁搖頭。

    「你先聽一段錄音。士元,讓弟兄們把他那四名保鏢的屍體扛過來。」陳沖一笑,從褲兜裡掏出手機,將竊聽來的錄音放給他聽,又吩咐胡士元一聲。

    「你們……你……怎麼知道我們與洛克先生談判成功了?」阮少武聽著錄音,心頭更是驚駭,顫聲又問。

    「撲通……」此時,胡士元指揮幾名弟兄,將四名已經血干的保鏢屍體扛進車廂裡來,扔到阮少武跟前。

    「啊……」阮少武看到自己四名保鏢的屍體,嚇得尖叫了一聲,急急閉上了眼睛,但覺後腦冷氣嗖嗖,剎那間,他手抖腳顫,尿水直噴,打濕了褲檔。

    「錄音是怎麼來的,你就別問了。來了,寫下瑞士銀行的名稱、戶名、帳號、密碼,反正你隨身攜帶的支票,我都拿到手了。只要你乖乖聽話,我們不會殺你,會把你供養起來,讓你善老善終的。」陳沖拍拍阮少武的肩膀,讓他睜大眼睛,又將紙筆遞與他。

    「好……我……我寫……我寫……」阮少武豈敢不依,嚇都要快嚇死了,顫抖地接過紙筆,顫顫地、歪歪扭扭地寫下他與阮朗茹在伯爾尼的銀行名稱、戶名、帳號、密碼。

    「嗯!你很聽話,我真不殺你。過幾天,你陪著我,到瑞士去取錢。然後,我們送你到澳洲去安居。」陳沖接過阮少武寫的銀行名稱等,仔細地看了一眼,便收起來,放入懷中。然後,又用手機,給阮少武及車內的情況拍了幾張照片。

    他拍拍阮少武的肩膀,便推門下車。

    「開到橋下去,帶他上船,駛出舊金山港之後,再乘飛機,先去瑞士。這幾具屍體,用石頭捆綁好,沉入海中,小心點。」胡士元朝車內的幾名兄弟揮揮手,然後也下車,鑽進了陳沖的奔馳車裡。

    眾人旋即駕車離去。

    陽光從雲層中露出,金門大橋下的海水,呈現出深淺不一的豐富藍色,晶瑩透亮的浪花,隨晨風飄蕩,揮舞成一片潔白。

    金門大橋橫跨南北,將舊金山市與Marin縣連結起來。

    「呼呼呼……」一輛警車開路,居中一輛囚車,後面又是一輛警車殿後,由金門大橋的北端駛向南端,押囚車前往舊金山法院開庭。

    囚車裡坐著苗靈秀與韋雄兵。

    他們的身邊,端著四名持著衝鋒鎗的警察。

    兩名警察夾著他們兩人坐。

    兩名警察坐在他倆的對面,都目不斜視,緊盯著苗靈秀。

    苗靈秀的頭髮被已強行剪短,齊耳長。

    她很憔悴,下巴尖削了許多,俏臉很蒼白,毫無血色,眼神有些灰暗,長長的睫毛低垂著,卻難以遮掩她的黑眼圈。

    一個月的牢獄之災,折磨著她的肉體,也折磨著她的心靈。孤獨、苦悶,夾著對陳沖相思的煎熬。

    每當,她腦際間回放著自己臨別時對陳沖的深情一吻,她的心甜甜的。少女多夢,她不希望陳衝來救她,但是,又時常幻想著陳沖會來救她,然後,兩人攜手,拜祭父親之墓,一起走進聖潔的婚姻殿堂。
本站首頁 | 玄幻小說 | 武俠小說 | 都市小說 | 言情小說 | 收藏本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