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啪啪啪啪……」
「中國功夫了不起!」
「華夏武術,揚我國威!」
「真功夫對決,過癮!」
「《中途島》也好,《鐵橋三》也罷,真是很另類的電影,用真實的刀棍對決,確實很具震撼性。我們有理由相信,此片一定會紅火過《中途島》,將成為年底最佳票房收入的華語大片。」
圍觀的人群又是一陣轟然拍手叫好,高聲吶喊。
拍攝現場,聲威大震。
吶喊聲中,很多記者議論紛紛。
「八嘎……中國人,死了死了死的!」依騰太郎打不過陳沖,雙手虎口皆被陳沖的鐵棒震裂,掌心手背都流血,又聽得周邊觀眾如此吶喊,不由惱羞成怒,用日語大罵中國人。
他罵完之後,縱身躍起,凌空之際,雙手握刀,斜劈而下,刀勢迅猛,刀鋒銳利,欲將陳沖分屍。
「哎呀……」圍觀之人異口同聲驚叫,皆是瞪圓了眼珠。
「小心!」梅花普稀艷驚叫起來,很是擔心陳沖命殞當場。陳衝要是死了,她的副導演之位可能會岌岌可危,又或者是她難以接拍到下一部電影。
「凌先生……」安琪兒也是一聲驚叫,雙手掩臉,不堪忍睹,害怕之極,雙腿發抖。
她心思也如梅花普稀艷一樣,怕失去陳沖,怕從此接不到戲拍,怕失去了揚名的機會,怕沒有經濟收入來源。
「啊呀……」阮朗茹吊著威亞,凌空越來,見依騰太郎如此凶狠撲向陳沖,不由也是驚叫出聲。
她雙腿凌空叉開,停在半空,不會飛躍而來了。
她心思陡變,擔心蓋住了仇恨,眼神惶恐,芳心欲崩裂而出,剎那間,全身汗濕。
陳沖的武功,本來就是無門無派,民間拳術,民間打法,見招拆招,尋機擊敵。
他腳下一滑,身子倒地,揚棍一指。
「砰……哎呀……」
依騰太郎一刀劈空,左腿卻被陳沖一棍捅中,腿骨即裂,倒跌而下,摔得四腳朝天,頭破血流,連聲慘叫,想爬都爬不起來。
「好!啪啪啪啪……」片場之中,登時響起一陣雷鳴般的掌聲和驚濤駭浪般的喝彩聲。
「唉……」奧巴巴、原田志乃、原田志士皆是一聲長長的歎息,沒想到兵器對決,也被陳沖贏了,而且,梅川三人還傷得那麼慘。
他們三人一聲長歎之後,又相視怔立,均是握握拳頭,又都點了點頭,意思是呆會的擂台戰,絕不放過陳沖,一定要揚拳立威,致死陳沖。
阮朗茹吊著威亞,反應過來,單足一點走廊裡的一根木柱子,一飛而至,握劍而來。
陳沖翻身而起,揚棍一指,冷冷地道:「你是女的,我不殺你。希望,你下次不要再來行剌林大人。禁煙,是為國民好。炎黃子孫,若是如此抽大煙,身體虛弱,列強入侵,則我華夏民族,遲早滅亡。」
阮朗茹一怔,自知不敵,急附身抓起依騰太郎。
工作人員急拉繩子,將阮朗茹吊走。
「CUT!」梅花普稀艷恰到好處地握著高聲喇叭喊停。
拍攝現場真有血腥味。
梅川還在嗚呼哀哉,高田正雄暈死過去,依騰太郎的慘叫聲很是淒涼。
醫生、護士隨即一擁而上,抬起梅川、高田正雄上了救護車,等阮朗茹吊著威亞,提著依騰太郎,從半空中落下,便也接過依騰太郎,也將他抬上救護車,呼嘯而去。
陳衝將手中的棍交給一名工作人員(洪興堂弟子),然後從「衙門」後面走出,繞道而行,又去化妝補妝了。
「新聞媒體朋友們,請到廣州街景區等候,一個小時之後,凌先生將與日本兩名相撲高手街頭對決,更加精彩。」攝影師關閉攝影機,取出膠片,交與阮朗茹,然後拿起一隻喇叭,坐在吊機上,高聲喊話。
「噢……好……哈哈……今天看得真過癮……」一眾新聞媒體記者隨即散開,跑向「廣州街」。
工作人員趕緊過來,抬東西,搬設備。
「凌先生,先擦擦汗!」安琪兒跑進化妝間,拿著一疊紙巾,遞與陳沖。梅花普稀艷則是端著一盆清水過來,將一條毛巾放入水中,搓洗幾下,擰乾之後,也遞與陳沖。
「謝謝!」陳沖接過紙巾,也接過毛巾,都擦了擦臉上的汗水,誰也不得罪,反正這兩個美人,還得繼續使用一段時間,直至與她們分開為止。
「哼!死色鬼!我明白,昨夜,凌志聰這奸人肯定是與梅花普稀艷、金琪兩個人一起睡的。騷貨!」阮朗茹也走進了化妝間,她下場戲是換上男兒裝,在丫環的陪同上,走上街頭,看到「鐵橋三與兩名日本相撲士的街頭對決」,從而對「鐵橋三由感激而敬佩」。
此時此刻,她看到陳沖與梅花普稀艷、安琪兒眉來眼去的,心裡極不舒服,暗罵陳沖幾句,拂袖而去。
「大小姐,看到了吧?我感覺兩名日本肥豬,也不一定是凌志聰的對手,還是用無聲手槍吧,殺了凌志聰,咱們的心事,就一了百了了。」武惠生尾隨著阮朗茹,看她神色不對勁,知道她吃醋了,便趁機低聲提議獻計,要暗算陳沖。
「你腦殘呀?那麼多記者觀戰,能用槍擊嗎?這件事,我都說好多遍了,你怎麼就聽不進去?咱們現在拍這場電影,與初衷是不同的。現在,咱們既是拍電影演戲,也是真實的生活演戲,讓這部片子拍得轟轟烈烈,當作宣傳,同時,也是轉移大陸特工人員的視線,目標是轉移咱們的資產。咱們的資產轉移完畢,你就命令弟兄們,同時對凌志聰與邱小仙下手。」阮朗茹搖了搖頭,低聲怒斥武惠生,再次闡明拍《鐵橋三》的意義。
「大小姐,你不是說,可是暗殺他嗎?然後再嫁禍於奧巴巴或是原田志士等人嗎?你怎麼口風又變了?」武惠生心頭始終壓抑,感覺沒殺陳沖,始終就是一塊心病,不滿地頂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