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種人來到地上挺起新的胸膛,黃種人走在路上天下知我不一樣,越動盪越勇敢世界變更要讓我闖……」忽然間,陳沖的手機響起了豪邁的鈴聲,卻是武惠生打來電話,讓陳衝到東亞影視公司辦公室去,說是有功夫演員前來試鏡。
「那,你去吧。我呆會到公園裡看你拍戲。」阮朗茹低頭一看手錶,正是早上八點鐘了,那是自己讓武惠生安排的時間,便幽幽地對陳沖道。
「好!租用香港世影集團設備的錢,還有該公司派來的部分工作人員的費用,共1000萬港幣,請你撥付給他們吧。」陳沖點了點頭,要她撥款給黃天勝。
「行!我馬上安排。」阮朗茹點了點頭,當即掏出手機,致電財務部。
「另外,我感覺也應該安排部分費用給我支配吧?作為東亞影視的總經理,每一分錢都要向你張口,不太方便。拍戲有時候累了,我得請請工作人員或是部分演員,到酒吧裡輕鬆一下。至於我的片酬,你什麼時候給,都行。我個人不缺錢。好了,我先去影視辦,見見眾演員,然後就到公園裡試鏡。你讓保安封鎖公園外圍,不允許任何人進來,免得我們的鏡頭被別人偷拍了。再見。」陳沖待她放下電話,又向她申請部分費用,起身告辭,便走出了包房,直奔影視辦公室。
他會見武惠生,並接見了前來試鏡的「功夫演員」,將劇本分拆開來,將其中一場剌殺林則徐的戲份的台詞及如何行動,遞與他們,聊了一會,又讓武惠生將劇本分拆開來,交與打字室,分別複印。
然後,陳沖便與這些「功夫演員」一起下樓,走向公園。
香港世影集團派來的工作人員早就搬來設備,作好準備了,公園裡的影棚、佈景、化妝間、演員休息室也已搭好,部分將作為林則徐士兵、侍衛的演員已換上服飾。
「錢已劃給香港世影集團了,今天開始拍戲,也沒弄個開機儀式,有點可惜。」阮朗茹已先於陳沖,到了公園的攝影棚裡,見到陳沖,幽幽慨歎。
「嗯!謝謝!朗小姐,這些天的新聞都是咱們的,所以,咱們得讓報刊雜誌冷一會,過段時間,再補開機儀式,這樣,咱們就可以時不時的有轟動新聞。如果報刊雜誌老登咱們的新聞,觀眾會有審美疲勞的。如果咱們時不時出個鏡,亮個相,就能保持神秘感,喜歡咱們的影迷,就會想方設法打聽咱們的消息、不斷上網查找咱們的新聞,一旦咱們有什麼新聞,他們就會欣喜若狂。好了,我要開拍今天的第一場戲,扮演林則徐的演員盧錦輝及其他扮演他的親兵、侍衛的演員都化好妝、換上清朝的衣服了。我就一邊指揮一邊化妝,這場戲拍完之後,就該輪到我出場了。」陳沖不以為然,道謝之後,分析一通。
「嗯!我在攝影機旁看著你,看看拍戲到底是怎麼樣的?我也很好奇。從小到大都看電影、看電視的,倒是沒看過現場拍戲。」阮朗茹點了點頭,便走向湖邊,走到攝制組裡,與工作人員聊起來。
陳沖走進化妝間,剃了光頭,然後戴套假髮,扎條長辮子,換上清朝的破爛服裝,走到攝制組裡,拿起喇叭,高喊一聲:開始!
盧錦輝扮演林則徐坐在轎子裡,在一隊「清兵」的護送下,旌旗飄揚,步伐整齊,由對面山頭走下來。
「得得得……」一夥人蒙著臉,忽然由側山腰間策馬而出,撲入「清兵」隊伍。
「什麼人?嗖……啊……」
「清兵」領隊大喝一聲,那伙蒙面人為首一人,張弓搭箭,一箭射去(其實是向天上)。
「清兵」領隊慘叫一聲,捂著咽喉倒下。
那伙蒙面人急急勒馬停下。
工作人員飛奔上前,將一支箭沾著血漿、沾在那名領隊的咽喉處。
「嗖嗖嗖……啊啊啊……」那伙蒙面人又策馬衝向林則徐的大隊人馬,又張弓搭箭(其實依然是向天射),「射死」了「林則徐」的「轎夫」。
一些工作人員隨即飛奔而上,提著一桶桶血漿,給轎夫們的臉上、身上塗血水、插箭。
然後,倒地的「轎夫」與「清兵」便躺在地上裝死,各閉著眼睛。
「保護林大人……」眾「清兵」吶喊著,拔出刀劍(泡沫做的)迎向那伙蒙面人,與蒙面人撕殺起來,且不斷地倒在蒙面人的「刀」下。
「砰砰砰……哎呀……」「林則徐」的轎夫倒下了,轎子也跟著倒下,從山頂上翻落下來。
轎子裡面的盧錦輝(林則徐扮演者,早已化好妝,滿臉是血,官服劃破)也隨著轎子翻滾,待轎子滾在一株大樹前,被樹桿擋住的時候,盧錦輝滿臉傷痕、渾身是血地從轎子裡爬出來。
其中四名蒙面人飛身離馬,揚「刀」劈向「林則徐」。
「林大人……」部分「清兵」齊聲驚叫,眼睜睜地看著「林則徐」挨「刀」。
「好!停!」陳沖拿著喇叭,高喊一聲。
蒙面人及「林則徐」、眾「清兵」隨即停下來,攝影師隨即關機,今天上午的第一場戲,算是拍完了。
「下一場戲,便是鐵橋三路過山頭,聽得喊殺聲響,便出手相救林則徐。咱們的人,也就是那些蒙面人,會暗中換上真刀,而凌志聰則是握著一根泡沫做的棍子,對決咱們的人的手中的真刀。咱們的人,趁機剁了凌志聰。」武惠生悄然走到阮朗茹身邊,把自己所策劃的計策,低聲告訴她。
「這樣……行嗎?這裡工作人員那麼多,要是……要是傳出去,怎麼辦?咱們的資金還沒完全轉移出去。不如,讓他們拳腳對打?不換真刀?」阮朗茹雖然早就知道這個計策了,但是,聞言之後,還是驟然心驚,顫聲而問。
她暗自捏把汗,心頭全是對陳沖的擔心,真要看到陳沖死,她心裡又很不願意,剎那間,掌心全是汗。
她額頭上也滲出了汗珠,忽然後悔起來:要知這個計劃的具體措施是這樣的,我不來攝制組看現場拍戲就好了,反正是眼不見為淨。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