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言陽看到陳衝落淚,看到楊勁傷心痛哭,不由也是眼眶發紅,淚水盈眶。
但是,他不是一般人。
他是隱蔽戰線上工作的勇士。
要有智謀,是他這條戰錢上的第一要求。
高強的武功和強悍的體質,才是他這條戰錢上的第二條件。這些都是他不斷戰勝國外間諜,不斷以確鑿證據抓獲腐敗官員,不斷嚴厲打擊各種犯罪分子的保證。
他很快就冷靜下來。
「楊兄弟,起來吧。不要怪凌老大,他是好心的。言陽兄說得不錯。東亞集團的保安森嚴,當時是你領著我們親眼所見的。莫說我們殺不了阮朗茹,就算殺得了,我們能活著出來嗎?我們不能活著出來,誰去救苗姑娘?東亞集團又怎麼辦?阮朗茹死了,阮氏還會派人來執掌的。因為阮家是大股東。不能奪回東亞集團,就算我們救出苗姑娘,那又如何,她不傷心嗎?何老在天之靈,安能瞑目?還有,阮氏那支神秘失蹤的軍隊,肯定還會出來販毒,禍害人間。兄弟,請相信凌老大,相信我們。這件事,咱們合計合計,一定要想出一個完美的策略來。既要處死阮朗茹,又要滅了阮家那支神秘失蹤的軍隊,還奪回東亞集團,更要救出苗姑娘。」胡士元也冷靜下來,過來蹲下,勸說楊勁。
「嗯!」楊勁含淚地點了點頭,終於冷靜下來。
他分開胡士元,抹抹臉上的血水,坐回到沙發上去。
「鈴鈴鈴……」陳沖的手機又響了。
他低頭翻蓋,一看是小喬打來的,便拿著手機,走向裡面的臥室接聽。
眾人看到陳沖走開接電話,又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均是怔怔地望著他的身影。
此時此刻,沒有人會想到陳沖的風流。
因為眼前這件事在糾結著眾人的心頭。
「喂,老公,你在幹嘛?為什麼那麼久才接聽電話?你又和別的女人在幹什麼齷齪事嗎?」小喬的聲音嬌滴滴的,但是,也很不滿意陳沖推遲接電話的那幾秒鐘。
她的心裡有陳沖與張瑩相愛的陰影,她稍有對陳沖不滿的想法,便會很自然地想起那個陰影。
「老婆,你立功了。謝謝你!接下來,我和你去辦結婚證,你接受東亞集團新的任命吧,當尾關角哉的秘書,繼續想辦法幫我套他的口風,搜集更多的信息,幫我奪回東亞集團。還有,尾關角哉這次作為東亞集團的風險投資商,到底有沒有投入那麼多的資金?我對他很懷疑。從他的氣質上來看,他不像很有錢的人。有錢的人,氣質絕然不同的。另外,你讓喬丹辭職吧,你領著他到澳門來,讓他拿著我倆的身份證,然後再回大陸,悄悄地辦移民手續,我們移民到瑞士去。我們到那裡舉行婚禮。現在的移民手續很容易辦,你呆在尾關角哉的身邊,不會很久。」陳沖壓低聲音,首先表彰小喬,哄她開心,以便繼續利用她。
「呵呵……嗚……可是……尾關角哉是條大色狼,老是動手動腳的,討厭死了。我呆在他身邊時間長了,我可沒有對付他的辦法……哦,為什麼要移民呢?我們在國內結婚不好嗎?為什麼?」
婚姻對於男人而言是墳墓,但是,對於女人而言,那是最終歸縮。
小喬在電話那端,開心地笑了,聲音很甜,帶點哭腔,那是激動的哭。
她肯定落淚了。
無論她此前玩什麼策略,如何逼迫陳沖或是利用陳沖,都是為了那一紙婚書。
她在離開羅建成的時刻開始,就決定了此後永不再做依附男人的傻事。
她有錢了,就得開始過自己想過的人生。
婚姻才是她的家園。
生兒育女才是她的希望。
她的話語,因為激動,因為落淚,因為哽咽,而斷斷續續,但是,她又不解地質問陳沖。
剎那間,陳沖的心又有些內疚。
他不愛小喬,更不想與非處子之身的她結婚。
他愛的僅僅是小喬的身體,還有那對飽滿的玉峰。
因為她能在這方面帶給他無恨的愉悅。
但是,他現在得違心地答應與她結婚。
瞬息之間,他又落淚了,心頭很疼:跟著自己的那一大堆女人,自己至今還沒答應正式與誰辦證,也不知道將來與誰辦證好?但是,令自己萬萬沒有想到的是,自己首先答應與之辦證的人,竟然是一個曾經做過他人情婦的小喬。
命運,有時也真是捉弄人。
自己最愛的那個人,還在遙遠的美國監獄裡,自己卻要與別的女人結婚了。
若是往後苗靈秀知道了,若是那些在曼谷的女人們知道,她們會怎麼想?她們的心如何承受得了?
倏然間,陳沖思潮起伏,難過異常。
「怎麼啦?不高興了?不想與我結婚?那……就算了。別把我看得那麼賤,好像我嫁不出去似的。嘟……」小喬就在這靜默的幾秒鐘時間裡,敏感地意識到陳沖的心思有變,隨即冷言相向,發火了,掛了線。
陳沖的手機裡,即時傳了盲音。
「搜集更多的證據,殲滅阮氏家族的餘孽,還得依靠小喬幫忙。」倏然間,陳沖眼前浮掠過兩個字「冷靜」。
他驀然驚醒,趕緊去撥打小喬的手機。
「老婆,對不起!提到結婚,我太激動了,我哽咽得說不出話來。請相信我,我是在用真心,換你的真情。」手機接通,陳沖趕緊道歉,低聲下氣。
「呵呵……那你說,為什麼要移民?為什麼要到國外與我辦證結婚?為什麼?是因為你在國內的那些女人嗎?」
愛聽好話,愛聽甜言蜜語,容易心軟,幾乎是所有女人的弱點。小喬又破涕而笑,但又連聲質問。
在國內,與陳沖舉行風光的婚禮,才是她的夢想。現在,陳沖提出要到國外去結婚,她得需要充足的理由。
作為女人,她愛聽好話,愛聽甜言蜜語,但是,她也有她的個性,而且,她還是一間公司的老總,要經過她的事情,必須得給她一個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