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朗茹打扮時尚,簡潔純色的T恤貼身,稍大領口,微露乳溝,身下是短裙,完美的展現迷人身線,簡潔造型,柔美純色,靚麗清秀。
但是,她的目光冰冷剌人,隱隱透著陰毒。
羅建成的眼睛觸及阮朗茹的目光,便機伶伶地打了個冷顫,渾身一抖,雙腿自然地哆嗦了一下。
「羅建成,你先聽一段錄音,然後寫出你謀害賭王、掐死喬雅麗的經過。你可能是第一次坐牢,但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這句話,相信你是聽說過的。」阮朗茹冷冷地道了一聲,便側頭示意武惠生回放錄音。
「你是什麼人?為什麼要這樣對我?」羅建成冷汗直冒,身子顫抖不停。
阮朗茹不語。
「不……不是我,是何維強逼我幹的……不是我……我沒辦法的……是他用槍指著我……我……我……來人啊……救命啊……」
武惠生附身一按錄音機,回放一段羅建成剛才被嚇得吐露出來的殺人真相。
「撲通……」羅建成臉色慘白,白得沒有一絲血色,雙腿一軟,跪倒在阮朗茹跟前,雙目失神,有氣無力地道:「你……你是誰?你想怎麼樣?」
「羅建成,你不用問那麼多。你寫下你與何維強弒父謀位奪財、殺害喬雅麗的過程吧。否則,我們會飛往美國,抓到你老婆、女兒,過來與你相見。聽說你的女兒在美國哈佛大學讀書,長得很漂亮。你想不想她侍候我的一幫兄弟?」阮朗茹語帶威脅,冰涼陰毒,將辦公桌上的一本筆記本和一支鋼筆扔到他跟前。
「啪……羅建成,你不寫也沒關係,因為我們已有你的錄音,警方對你的殺人證據已全部掌握在手,你寫了,等於自動坦白,說不定警方會看在何三金的顏面上,讓你的律師的保釋你。否則,我們將公開你的講話錄音,讓全世界的股民都拋售東亞集團的股票,讓東亞集團的股票大跌,讓東亞集團資產大幅縮水,讓你身敗名裂,呆會讓你相伴喬雅麗的屍體。我告訴你,當你掐死喬雅麗的時候,我在扮演著在場的醫生。現在,又有錄音。你考慮清楚,嘿嘿……不寫是吧?來呀,弟兄們,脫下褲子,給羅建成灌尿。」武惠生一拍辦公桌,厲聲斥責羅建成,又抬出證據,極盡威脅恐嚇。
阮朗茹隨即起身,轉身面壁。
幾名保安人員,隨即脫褲子,掏出巨棒。
一名保安捏住羅建成的咽喉。
「我寫……我寫……呼呼……」羅建成咽喉被捏,嘴巴自然張開,一名保安雙手托起巨棒,黑漆漆的槍頭對著羅建成的嘴巴,就要泡尿激射進去,嚇得羅建成急急求饒,呼呼直喘粗氣。
幾名保安冷笑著,縮回巨棒,穿好褲子,放開羅建成。
羅建成無奈,只好伏在地板上,顫顫抖地拿起鋼筆,在筆記本上,一邊回憶一邊寫下他殺害喬雅麗的經過,還有何維強氣死何三金的過程。
未了,他在武惠生的脅迫下,又咬破拇指,在招供書上按下一個血紅的手指印。
「啪啪……你們可以進來拍照了。」阮朗茹待保安人員穿好褲子,便回轉身來,看著羅建成寫好供詞,然後拍拍手掌,高喊一聲,讓等候在房門外的記者都進來。
鎂光閃爍。
眾多記者一湧而入,搶著給羅建成拍照,給羅建成的供詞拍照。
羅建成羞愧地伏頭於地板上,無地自容,全身汗濕,生不如死,後悔之及,這才知道又中了阮朗茹的奸計了。
可是,一切都遲了。
他的罪行就要在全世界人民面前爆光了。
即將等待他的,將是法律對他的嚴懲。
「記者朋友們,我提供了這麼一個絕好的消息給你們。現在,請你們對我的行蹤保密,羅建成,請你們攜帶與香港警署。再見。」阮朗茹見戲演得差不多了,便簡單地對眾記者講了幾句話,爾後領著武惠生等人,離開這間房,房開了這幢租來辦公的大廈,乘車而去,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眾記者感激阮朗茹提供這麼好的新聞線索,也很聽話,一起扛著羅建成及羅建成的保鏢,將羅建成其保鏢,扔在香港警署的大門口,然後用公共電話報警,便揚長而去。
澳門華遠街,迪克大酒店906房。
「他到周婷婷房間裡睡,也不與我打聲招呼,偷偷摸摸的,真不是東西。此時此刻,他們倆一定在欲焰翻騰,天作之合吧?我呢?我卻孤獨一人,獨守空房。唉,這種日子,真不是人過的。」張瑩獨擁錦被,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她自去年入讀日本橫濱大學,與陳沖寬別半年多,久未相擁,那美好的床第之歡,讓她嚮往,讓她煎熬。
她躺下又坐起來,坐起來又躺下。
她喃喃自語,罵罵咧咧,幽怨憤恨,雖然陳沖沒有明言是納她為妾,但是,她過的卻是小妾的日子。
她誤會了陳衝跑到周婷婷房間裡睡了。
因為陳沖在接到香港那邊的電話,便悄然離開酒店,乘船而去。因為陳沖當時怕與周婷婷、張瑩二人糾纏不清,影響自己的行程,所以沒打招呼。
而周婷婷與張瑩等人開好房間後,因為當眾人多,也不便呼喊陳沖,各以為陳衝進入了各的房間。
此時此刻,周婷婷也是獨守空房,承受痛苦與思念的煎熬,她也在罵陳沖,她也在誤以為陳衝進了張瑩的房間。
深夜難眠,躺下是慾火燒身,爬起身來,眼前又會浮現陳沖與周婷婷或是陳沖與張瑩欲-海翻騰的情景,真是折磨人,悶死人。
唉,不如到走廊裡透透氣。
張瑩與周婷婷都是這麼想的。
兩人都起身,都打開房門,都走出房門外。
走廊裡靜悄悄的。
兩人不期而遇。
「你……怎麼沒睡?他……他呢?」
兩人見對方都是穿著睡袍,從房中走出來,都是一怔,都不由自主地異口同聲地問對方。
「他……沒在我房間呀?他,也不在你房間?」兩人答的又都是同樣的一句話,昏黃的燈光下,兩人四隻漆黑的眼珠都透著迷茫,都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