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桂枝趕緊從金圭旭、金玉林、阮朗強幾個人身上搜槍支,並脫下衣衫,將槍支包好。
他腰間已插有兩柄手槍了,再也插不下其他手槍。
「說!喬雅麗是什麼人?與東亞集團哪位公子爺勾結這麼做的?是不是何維強?她為什麼要這樣做?還有,居中而坐的年青人是誰?金圭旭、金玉林為什麼會到這裡來?阮昆賽對苗靈秀曾經佔據罌粟山、打死阿泰的事情,有什麼看法或是想法?最近,阮昆賽的軍事部署怎麼樣?你們在歌廳之外可有什麼保鏢或是警衛?」陳衝將刀架於馬安虎的脖子上,目光如利剪,緊緊逼問馬安虎。
他殺機畢露,知道自己帶不走馬安虎的,所以,想在處死馬安虎之前,掌握一些有用的線索,問得很直截了當,也很全面。
因為,他回到罌粟山或是鷹嘴山之後,得向苗靈秀匯報他潛來撣邦所獲的情報情況。
「喬雅麗……原是國內女星……流浪到美國的歌手……是何維強的情人……後來邂逅相遇何三金……被何三金帶到舊金山去了……哦……何三金並不知道何維強與喬雅麗的感情之事……何維強便追到舊金山,重金……買……買通……何三金的親信保鏢……扣留何三金……逼其傳位……給他自己……阮昆賽的兵力這幾天有調動……具體情況……我……我……我不知道……那位年青人便是阮昆賽的第五子阮朗強……金圭旭行剌你不成……所以,便不敢回去見羅建成……所以拉著金玉林……來找阮朗強……要獨自拉毒品生意來做……阮朗強在歌廳之外,有一個警衛連……啊呀……」馬安虎嚥喉處架著一把水果刀,腿還被陳沖砍了,更是害怕,為了保命,他戰戰兢兢,心膽俱寒,又怕陳沖會割他的肉,剝他的皮,砍他的骨,趕緊回答陳沖的提問。
他話未說完,便被陳沖拖刀而過。
馬安虎再次慘叫一聲,喉管被刀鋒劃斷,慘然而死,喉管濺血,噴在陳沖的身上,染紅了陳沖的衣衫。
「老大,你怎麼能夠殺他?得將他交與苗姑娘處置呀!唉!」胡士元見陳沖一刀便宰了馬安虎,氣得頓足捶胸,唉聲歎氣。
「帶不走的。上次,苗姑娘已經吃了馬安虎的虧。就是因為苗姑娘過於相信馬安虎的話。現在,馬安虎已身受重傷,而且此賊難訓,我們人手有限,又殺了阮朗強等人,已在此地惹了大禍。趕緊走吧!跳窗走!」陳沖搖了搖頭,分析原因,又揚刀指了指窗口。
「窗外是湄公河,江水滔滔,跳下去,必死無疑。」胡士元跑到窗口前,掀開簾一看,下面是滔滔江水,急急轉身,對陳沖道。
「咚咚咚……」
胡士元話音剛落,房門便響了。
有人敲門。
陳沖揚刀,朝胡士元與陳桂枝擺擺手,便閃身於門背後,伸手拉門。
胡士元與陳桂枝急躍而來,與陳沖並排躲於門背之後。一位軍官領著兩名警衛人員進來,陡見阮朗強等人橫屍於沙發之上,不由大吃一驚,趕緊掏槍。
「砰!」陳沖關門,出手如電,一手捂著那名軍官的嘴,便一刀捅向軍官的背部,水果刀透其後心而入,穿前胸而出。
那軍官欲喊,但嘴巴被陳沖捂死,便雙腿亂蹬,雙手去掰陳沖的手,可惜,後心一疼,便已全身乏力,身子緩緩萎倒在地上,雙眼也慢慢合上。
鮮血又濺了陳沖一身。
「卡嚓……咚……卡嚓……」
陳桂枝與胡士元也是出手如電。
陳桂枝左手扣住一名警衛的脖子,右手一扳他的臉膛,那名警衛脖子立折,無聲慘死。
胡士元則是反手扣住名警衛的脖子,右手握拳,對著那人腹部狠擂一拳,繼而按住那人的脖子往地板上一按,按得那人額頭磕在地板上。
那人挨了胡士元一記鐵拳,疼痛如絞,雙手本能去捂腹部,可額頭又著地,登時頭破血流,暈厥過去。
胡士元單腿下跪,跪在那人的後脖子上。
那人脖子折斷,也是無聲慘死。
陳沖放下被自己捅死的那名軍官,抓起雙截棍,跨步而躥,雙足一點,從窗口跳了下去。
「撲通……」湄公河濺起一陣水聲。
陳桂枝與胡士元相視一眼,心下均知:由前門而出,已無可能。
他倆便也跟著一躍而下。
「撲通……撲通……」
兩人如巨石般地落入河中,濺起陣陣水花。
不多一會,歌廳大亂,撣邦街頭便拉響了警報。
一隊隊軍人,荷槍實彈,疾奔而來。
撣邦城中,立時雞犬不寧,雞飛蛋打。
全城戒嚴,清查可疑分子。
爾後,又有人放下繩子,從剛才那歌廳窗口處拉著繩子,滑入湄公河中,尋找陳沖等人線索。
可是,夜色茫茫,陳沖三人已不知去向了。
且說武惠生將所率的半個連留在城外,自己驅車入城,直奔城中半山腰的阮昆賽家中。
阮家之所以住在城中的一座小山上,是因為那樣較好警衛,如有情況,阮昆賽可以在山腰透過望遠鏡,看到城中的一切情況。
他年約六十歲許,身材高大,白白胖胖,一表斯文,拄著枴杖。
他的家裡也很儉樸,僅兩間鐵皮房子,比一般人多幾件傢俱。
他的屋子裡什麼也沒有,睡竹床,一張寫字桌,外面睡傳令兵。
阮昆賽喜歡穿便衣,樣子很和善,沒有架子。遇到插秧季節,他常常挽起褲腿,下水田幫助老百姓插秧。他很尊重有文化的人。
流浪而來的那些文化人,多數被他安排在學校教書。而且,老師的待遇比一般軍官好。
從外表和處事來看,沒有人能看得出阮昆賽是一個大毒梟,乍眼一看,只會以為他是一個慈眉善目的老農夫,一個慈祥的老漢。
他的小妾都住在城中的豪華別墅裡,他的兒女們也住在城中的豪華別墅裡,而且,都是重兵警戒。
而他的住處,卻很簡陋,警衛也不多。
據稱,他很崇尚中國的偉人,想學中國的偉人,與老百姓打成一片,從而,讓更多的老百姓認同他的撣邦共和國。